“你剛纔不是還嫌累麼,怎麼現在又想要出手了?”女子緩緩道。
“誒,累總比無聊好啊,我好想念外面的烤全羊啊,這次出去我要吃十隻,好了姐姐,我們快趕過去吧,一會血煞可別跑了。”小女孩催促道。
輕輕踩了踩腳下的大鳥。
唳!
大鳥一聲長嘯,扇動翅膀,調轉身形,朝着東方飛去。
遠方,兩紅一紫兩個光團正激戰着。
砰砰砰!
或紅色的光團被轟飛,砸到沙丘,掀起漫天的沙塵。
或紫色的光團倒射而去,在沙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沙痕。
激烈的對撞仍在繼續。
薛鵬窺天眼快速運轉着,他清晰看到,羽翎肉體受損極其嚴重,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薛鵬又看向了那兩個血靈,兩個血靈雖然縷縷被擊中,受了傷,但與羽翎相比,這傷就小得多了。
他們是想耗死羽翎。
此時此刻,雖然羽翎已化身血煞,但在他眼中,羽翎卻還是那個羽翎。
他也有些明白,爾雅的那種感受了。
薛鵬深吸了一口氣,窺天眼運轉到了極致。
神力涌動,金色的手臂探入沙地中,延伸向那處戰場。
“爾雅,我擋住她,你找機會取出她腹部的血丹。”滿身紅光的血靈道。
“好。”爾雅一個縱身,推出了戰圈,圍着羽翎快速地轉動,伺機偷襲。
爾雅一退,羽翎所有的攻擊都轟在了那血靈的身上。
短短的時間,血靈身被十餘創。
血靈拼着受傷,欺身上前,一把抓住羽翎的雙臂,口中厲喝:“就是現在。”
爾雅眼神一凝,掌中骨劍刺向羽翎。
而就在此時,忽然沙地伸出一條手臂,纏向爾雅的雙腿。
這突入起來的一幕,讓爾雅瞳孔一縮,本能的向後跳去。
那血靈也是暗叫不好,一推羽翎,準備向後跳去。
可他們這一跳,卻猛地有被拉了回來。
包裹着不死皮的手臂,緊緊的纏在他的腳腕上。
此時羽翎已衝了過來,一拳轟在了血靈腹部。
血靈的腹部骨甲碎裂,這一拳轟在了他的肉體上。
哇!
血靈吐出一口暗紅的鮮血。
短暫的瞬間,羽翎瘋狂攻擊着,血靈身上骨甲紛紛碎裂。
肋骨被餘力震斷,身受重創。
“山。”爾雅驚呼一聲,下一刻她已撲了過來,一腳踹開羽翎,將那血靈摟在了懷裡。
“山……你怎麼樣?”爾雅焦急道。
“我沒事,小心那個血煞,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咳咳。”血靈輕咳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爾雅將自己體內的血力注入到那血靈的體內。
“不要浪費血力,我無大礙。”血靈阻止了爾雅,同時目光朝着四方掃去。
便見,遠處山丘一道人影快速逼近。
血靈微微凝眸,眼中浮現怒色:“又是他。”
不過看那道人影奔去的方向,血靈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淡淡道:“找死。”
這道人影正是薛鵬。
趁着那血靈重傷,血靈快速朝着羽翎逼近。
羽翎似察覺到這股力量的逼近,轉過身,看向了薛鵬。
此時,兩人只見不足百丈。
百丈的距離,對於此時的羽翎來說幾個呼吸便能趕到。
羽翎掌中紫光閃爍,一柄佈滿紫紅紋路的骨劍浮現掌中。
下一刻她身影閃動,撲向了薛鵬。
薛鵬背後雙臂猛地射出,纏住了羽翎的身體。
羽翎揮舞着骨劍,仍舊狠狠劈向薛鵬。
可薛鵬將手臂延伸出去,他與羽翎的距離始終保持着三丈。
羽翎揮砍不着,朝着薛鵬的方向猛衝。
可無論她怎麼衝,就是夠不着。
薛鵬眼底青光連閃,觀察着羽翎身體血力的流轉。
其腹部中一顆紫紅色的珠子,正在散着強橫的血力。
薛鵬心知,若想救出羽翎,首先便要將這個珠子取出來。
薛鵬餘光瞥了一眼不遠處虎視眈眈的爾雅與那血靈。
爾雅與那血靈看着羽翎追着薛鵬亂砍,可薛鵬的手臂抱着羽翎的腰,兩人只見的距離始終不變。
“這個小子,鬼點子還真多。”血靈冷哼道:“正好,讓他們耗吧,等羽翎耗乾淨了血力,我們再出手。”
爾雅眼中浮現一絲痛苦色:“我真的不想這樣,如果羽翎能站到我們這一邊,該多好。”
“羽翎,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也沒有辦法。”
金色的手臂伸出二指,猛地點向羽翎的後背,以及手臂上的經絡。
羽翎雙臂頓時耷拉了下來,不過其體內的血力正在快速衝擊着他的封印。
薛鵬眼神一凝,機不可失。
雙臂收攏,薛鵬猛地靠近了羽翎,吻住了羽翎的脣。
金色的手臂將兩人團團圍住,薛鵬用力一吸,羽翎體內磅礴的血氣,被薛鵬吸入體內。
神力在體內涌動,不滅金身兩部靈決在體內快速轉換着。
一股股血氣被他煉化爲不滅金身之力,他的骨頭快速增強着。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而在兩人體內似乎加快到了極致。
薛鵬只覺磅礴的力量漲得他筋骨靈脈劇痛,他的身體似乎隨時都要被撐破了一般。
不過幸虧他的不死皮足夠的堅韌,牢牢包裹着他的身體,不至於落得脹死的下場。
薛鵬內視肉身,便見筋骨由暗金逐漸朝着黑色轉變,不多時,他的骨頭皆成黑色。
距離練骨大成的骨甲之境,也只剩一步之遙。
與之同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的耳旁響起。
“小滑頭,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給我忘了?”聽見這熟悉的聲音,薛鵬猛然一愣。
忽然間,體內的景色一變,到處都是黃沙。
“小滑頭,你最是沒良心了。”那個聲音再度響起,薛鵬回頭看去,眼前站着一個少女,一身火紅的衣裙,烏黑的長髮梳成飛仙髻,臉龐兩側垂落着紅色絲帶。
一張小包子臉煞是可愛,大大的眼睛裡漆黑的眼珠來回的轉動,顯得極爲的靈動活潑。
此時她雙眉倒豎,一手掐着腰,一手正指着薛鵬罵道:“你這個臭小賊,你一點良心都沒有,你都答應了我,不會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你就會騙人。”
“婉兒,我沒有跟別的女人勾勾搭搭,我沒有。”薛鵬解釋道。
“你有,你就是有,小滑頭,枉我對你這麼好,你小時候想看道藏,是我從我爹那給你偷來讓你看的,要是沒有我,你能考中狀元麼?”李婉兒氣呼呼地說。
“婉兒,你聽我解釋,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勾勾搭搭。”薛鵬連忙解釋道。
“我不聽,我不聽,我要打死你,打死你這個負心漢。”李婉兒一臉怒氣,抄起了一根棍子,朝着薛鵬就打了過來。
“婉兒,別動手,有話好好說。”薛鵬拔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站住。”李婉兒在後面緊追。
“婉兒,你聽我說,我喜歡的只有你一個。”
薛鵬這聲音剛剛落下,忽然又一道人影浮現在他的眼前。
少女看去年方不過二八,頭上雙刀髻,插着一根紫色髮簪,雙眸明亮,若含秋水,嘴脣微抿,雙耳帶着一對青玉墜泛着青光,將一張俏臉映得多了一分肅穆。
看到少女,薛鵬豁然止住了腳步,“幽蓮,你,你怎麼也會在這兒?”
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馬幽蓮。
馬幽蓮目帶憂傷的看着薛鵬:“方纔,你說得是真的麼,你愛的,從來都只是婉兒妹妹?”
“我,幽蓮,你聽我說。”薛鵬急忙想要辯解。
“不用解釋了,原來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愛的,從來都不是我。”馬幽蓮看着薛鵬,目光中充滿了悲傷。
“不是,幽蓮你聽我說,我剛纔只是隨口一說。”薛鵬慌不擇言。
“好啊,你個小滑頭,你個沒良心的,原來你又騙我,我不活了。”李婉兒大聲哭了出來。
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多了一柄劍,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個沒良心的,今天我就死在你們面前,然後你們就一起逍遙快活去吧,我也不礙你們的眼。”
說着李婉兒一閉眼,就要抹脖子。
“婉兒,不要。”薛鵬大驚失色,便要衝過去。
這時馬幽蓮拉住了薛鵬,淡淡道:“她想去死,那就讓她去死吧,她死了,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着,馬幽蓮把身體靠向了薛鵬。
“好啊,薛鵬,你這個小賊,我算是看清你了,我這就死給你看。”李婉兒一閉眼,長劍往下一拉。
“不……。”薛鵬嘶吼一聲,想要衝過去,卻被馬幽蓮死死拉住,李婉兒長劍割下,脖頸處鮮血汩汩溢出。
“婉兒!”薛鵬瞳孔驟縮,周身靈力一震,震開了馬幽蓮,跑到了李婉兒的身前。
薛鵬抱着李婉兒的身體,哭道:“婉兒,你爲什麼這麼傻,爲什麼要自殺啊。”
李婉兒精氣神開始消散,最後看了薛鵬一眼,艱難道:“小,小滑頭,你,愛過我嗎?”
“愛,愛,愛,我一直愛着你。”薛鵬摟着李婉兒的屍體,哭着說。
人只有在失去的時候,纔會知道珍惜。
原本薛鵬以爲他只是將李婉兒當做妹妹,可直到此時此刻,他方纔知道,自己不能沒有她。
薛鵬的心一陣陣劇痛翻滾,他不能失去婉兒。
一股股靈力不斷注入到李婉兒的體內,卻仍不能阻止她體內生機的流逝。
“我本來最討厭你了,看到你第一眼就討厭,你在的時候,我就想欺負你,可你入山不在的時候,我特別想見到你,日也想,夜也想,翻來覆去睡不着,我知道,這就是愛。”
“小滑頭,我都要死了,你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愛上的我麼?”李婉兒氣若游絲地說着。
“我不知道,或許是第一眼看到你,你驕橫跋扈卻也可愛,或許是日久生情,兩小無猜,婉兒,你爲什麼這麼傻,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薛鵬眼角淚水簌簌落下。
“鵬,我死的時候,你爲我流淚了麼?”又一個聲音從李婉兒的口中發出,卻不是李婉兒的聲音。
薛鵬愣了一下:“婉兒,你……。”
便見,李婉兒的面容一變,變成了另外一張臉。
這也是一張熟悉的臉孔,也是讓他悔恨至今的面孔。
姬凌煙。
“凌煙,你,婉兒呢?”薛鵬愣愣地道。
姬凌煙眉頭一挑,破口大罵:“老孃我這輩子從來都是別人服侍我,便是我爹孃,我都每個他們端過一盆水,遞過一口茶。”
“可爲了你,老孃我天天學着洗臉,老孃我天天學着煲湯,可你呢,還給我擺臉色,臉還不讓我洗,我煲的湯,我到死你都沒喝一口,你對得起麼?”
“我那時都要死了,你爲什麼不肯喝我熬的湯,爲什麼,爲什麼?”姬凌煙神色猙獰,言語犀利。
薛鵬心中一痛:“凌煙,你聽我說,我當時……。”
“不要再說了,薛鵬,你這個無情無義之人,我要殺了你,爲我自己報仇。”姬凌煙瞳孔一睜,雙臂掐向薛鵬的喉嚨。
薛鵬動也不動,閉着眼睛,任憑着姬凌煙掐着。
“放開我陸大哥。”一道小小的身影跑了過來,一把推開了姬凌煙。
薛鵬睜開眼,正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擋在他的面前。
“你是,紅豆?”
那嬌小的身影緩緩轉過頭,那是一張恐怖的面孔。
半邊臉骨頭露了出來,臉皮耷拉着,粘在骨頭上。
“陸大哥,我那麼相信你,爲什麼你就不相信我?”
“陸大哥,我不是人傀,我真的不是人傀,爲什麼你就不相信我?”紅豆的眼中充滿了悲傷與淒涼。
“紅豆,對不起,我真的對不起,我該相信你的,我該相信你的。”薛鵬心中痛楚。
“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你那麼可愛,你就像是我的親妹妹一樣,我不該說出那句話的,我不該說出那句‘紅豆也是人傀的’。”
血神塔第二層,在金色的手臂包裹中,薛鵬喃喃自語。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紅豆也是人傀的’。”
這話音剛落,薛鵬手腕金鈴忽然一顫,緊跟着一道血光涌入到薛鵬眉心。
而此時在薛鵬的世界中,紅豆的臉上的肉開始恢復,她的身體開始長大,身材修長,雙眸冷然。
紅豆看着薛鵬道:“最後,是你把那龍涎果丟入血池的麼?”
“是我,我很後悔,我不該把龍涎果丟下去的,或許,這樣你還能活下來。”薛鵬痛苦道:“紅豆,你能原諒陸大哥嗎?”
紅豆瞧着薛鵬,看了看周遭的景象,不禁道:“我以爲你是個強大的人,沒想到你的心底是如此的軟弱,一點點的幻境,都看不破。”
“幻境?”薛鵬聞言一愣,腦海將方纔的景象捋了一遍。
此時他方纔想起,自己在血神塔中,婉兒在青陽鎮,幽蓮已回了家,凌煙、紅豆已死。
“不,不對。”薛鵬看向了眼前的紅豆,不禁失聲道:“紅豆,難道你,沒死?”
“不,你是幻像,你也是幻像。”薛鵬喃喃自語。
紅豆搖了搖頭,走近薛鵬。
薛鵬瞪大眼眸,看着紅豆。
紅豆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最後距離薛鵬只有寸許的距離。
在薛鵬的注視下,紅豆的紅脣靠近了薛鵬,輕聲道:“自己沒有那個實力,就少逞能。”
話音落下,紅豆的脣吻住了薛鵬。
薛鵬身子一僵,下一刻只覺體內的血氣瘋狂涌出。
而此時,在外界,薛鵬的手腕擡起,那金鈴散出血光,將薛鵬與羽翎體內的血氣盡數吸入到金鈴之中。
確切的說,是被吸入道金鈴中那刻着逆陰陽二字的鈴舌當中。
此時薛鵬的世界內,一聲聲淒厲刺耳的叫聲響起。
啊!
啊!
“這是什麼,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馬幽蓮、姬凌煙身形虛幻起來,變成了一張張虛幻的面孔。
這些面孔冒出了黑煙,消散在了這天地間。
而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聲鈴聲。
這鈴聲輕靈悅耳,聽在耳中,讓人精神也爲之振奮。
鈴聲逐漸淡去,一個清靈空曠的聲音響起。
“逆陰陽、鎮魂鈴,鎮魂守靈護靈臺,十方幻境皆不見,神魂永駐萬古存……。”
清靈空曠的聲音不斷響起,一個個奇異的文字在薛鵬的世界閃着青光,圍繞着他的身體緩緩運轉。
在圍繞着他旋轉一圈後,薛鵬只覺自己的精神大漲,眼前的黃沙盡皆退去,眼前世界再度變得清明。
此時此刻,他尚自吻着羽翎。
羽翎眼中的紅芒已近完全消散,唯有淡淡紫芒在閃爍,不過其眼底逐漸變得澄澈明淨,她的腦海中,也回想着那似來自遠古的聲音。
聲音響徹,她體內的殘魂盡滅,殘念盡消,她的神魂開始緩緩恢復了過來。
清醒過來的羽翎也清楚看眼前的情景。
見薛鵬竟然吻着自己,羽翎瞳孔一縮,猛地推開了薛鵬。
羽翎一張俏臉浮現一片緋紅,不禁道:“三弟,你這是幹什麼?”
薛鵬收起了手臂,尷尬道:“我,我是想把羽翎姐你把體內的血丹給吸出來。”
羽翎俏臉一陣火燙,想了一會,這纔想起,之前爲了擺脫困境,她服下了血丹。
之後她就看到了那些幻像。
羽翎臉色一變,看着薛鵬道:“三弟,你把那血丹吸了過去,那你,沒事吧?”
“沒事啊!”薛鵬緩緩道,可就在此時,一股磅礴的血氣頓時涌入到薛鵬的體內。
薛鵬臉色大變,同時運轉不滅金身,消耗着體內的血氣。
原來那金鈴吸收了大量的血氣,但是卻也給薛鵬留了一分。
但就只是這一分,卻也讓薛鵬一陣脹痛。
薛鵬一遍又一遍地運轉不滅金身,體內的不滅金身之力高度凝聚,最後他的骨頭都難以吸收。
不過不死皮緊緊包裹着,強行逼入骨中,但始終都要差上一絲。
薛鵬心中一動,將目光移向了遠處的爾雅與那血靈。
此時爾雅、血靈也都看向了兩人,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那爾雅明明已經成血煞,神智不清,爲何此時又恢復了清明。
他們正暗自想着,薛鵬已朝着兩人衝了過來。
血靈暗怒:“找死。”
掌中一柄骨槍浮現,猛地抽向了薛鵬。
薛鵬卻不抵擋,任憑這骨槍抽在身上。
▪TTKΛN ▪C○
血靈冷笑道:“想死,我成全你。”
血靈運十分氣力,一槍抽在薛鵬的身上。
砰!
一聲悶響,如果重錘擂鼓。
薛鵬的胸口瞬間凹陷了進去,肋骨裂。
隨着體內功法運轉,那不滅金身之力快速修復着筋骨,他停止增進的修爲,此刻再度增長了起來。
薛鵬大喜,不要命地反覆衝向了血靈。
“三弟,不可莽撞。”羽翎眼中紫光流轉,掌中一柄帶着紫色符紋的骨劍浮現。
那古決驅散了殘魂與殘念,只留下血丹中精純的血氣,滋養着羽翎的身體。
羽翎的修爲突破到了練骨大成,修爲大進。
羽翎剛要衝上來,薛鵬急忙喊道:“羽翎姐,不要過來,兩個小小的血靈,還不在我的眼裡。”
“你找死。”血靈大怒,朝天一槍劈下,轟向薛鵬的天靈。
薛鵬雙臂擡起,迎上這一擊。
薛鵬的兩隻手頓時斷裂,身子再度被拍飛了出去。
不滅金身快速修復着他的身體,他的筋骨快速吸收着不滅金身之力,由黑逐漸朝着灰色轉變。
不夠,還不夠。
薛鵬發了瘋一般衝向薛鵬,承受着血靈狂風暴雨一般的攻擊。
一刻鐘後。
薛鵬身上捱了不知幾千槍,幾千拳掌。
高強度的爆發,讓本就重傷在身的血靈累得氣喘吁吁。
一旁的爾雅也喘着粗氣,眼前這個人的實力雖然不弱,但也太耐打了吧。
捱了兩人這麼多次攻擊,骨頭早就完全碎成渣滓了吧。
不過看着遠處的薛鵬再度站了起來,兩人心底萌生退意。
薛鵬跳了起來,看着爾雅與血靈道:“一點都不疼,你們兩個沒吃飯吧。”
薛鵬譏諷一聲,再度衝向兩人。
砰砰砰!
又一次交手,薛鵬任憑兩人擊打,此時他全身的骨頭已十分堅韌,爾雅與血靈擊數百次,方纔將薛鵬的一根肋骨打斷。
而此時薛鵬彷彿到了一個瓶頸,兩人這一擊,終於將這瓶頸打破了。
一聲輕響在薛鵬的體內響起。
薛鵬只覺身體一輕,似乎某個禁制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