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玉衍一看到蘇然受傷,立馬就衝了上去,攙扶着蘇然關切地問她,“怎麼了?”蘇然卻搖搖頭說沒事兒,其實拓跋月的力道非常大,使得蘇然狠狠地撞到了門框上。也正因爲力度大,蘇然的額頭纔會被忽然撞出一大片紅印,簡玉衍怎麼捨得看着蘇然受這麼大的傷?一時間,情急之下,瞪了拓跋月一眼,責備道:“你都這麼大了,竟然還這般任性?”
拓跋月看到簡玉衍竟然如此維護蘇然,憤恨地對簡玉衍吼了起來:“對!沒錯,我就是任性,我就是刁蠻!我在你心裡永遠都比不上蘇然,只有蘇然纔是對的!她只要乖乖悄悄地站在一旁,就能獲得你的芳心,而我就算做再多的努力,也得不到你的關注。可是,簡玉衍,你不要忘了,這些日子以來是誰在這微微不知道照顧你!”
“我們都是朋友,月兒,你這是怎麼了?”
拓跋月的眼裡涌出了淚水,她憤然道:“我沒有你們這些朋友。”
接着她瞪着蘇然,目光發狠:“蘇然今天算你走運,但是,你一日走運不代表永遠走運,總有一天,我拓跋月會讓你好看!”
簡玉衍從來沒有聽到拓跋月這麼說話過,驚訝得臉色發白,他斥責着拓跋月:“月兒,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拓跋月猛然回頭,瞪着簡玉衍眼說道:“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簡易言,我也知道你的心裡究竟有誰?”
簡玉衍不允許拓跋月繼續侮辱蘇然,他瞪着蘇然,一臉的認真,語氣也有些嚴肅:“月兒,你難道忘了?是誰把你從草原帶來,又是誰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
拓跋月回敬簡玉衍:“你是要我謝謝她嗎?謝謝她橫刀奪愛,在我好不容易得到你的關注的時候,她又橫插一腳?”
“月兒,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簡玉衍一頭霧水。
蜷縮在牀上的安氏,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她看着簡玉衍的身影,略微有些小情緒地嘀咕着:“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在裝糊塗,人家是對你有意思唄!”
安氏把這一層點破之後,簡玉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連先前還毒辣無雙的拓跋月這會兒也安靜下來,面色略微發紅。
蘇然看着低垂着眉眼,臉色發紅的拓跋月她實在不敢把之前那個惡毒的女人和此時嬌羞的拓跋月聯繫在一起。
蘇然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了,她走上前來對拓跋月說道:“剛纔你說,從此以後,我們斷絕關係,再無往來,我同意。”
蘇然的聲音溫潤柔和,一如平常,可是話語裡的內容,卻讓人覺得冰寒。
拓跋月一時間覺得所有人都在針對自己,氣得渾身發抖,尤其是蘇然,他絕不允許蘇然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這是一種強者故作大度的態度,撻,拔月受不了。
“蘇然,你不用在這裡假惺惺的,我拓跋月不吃你這一套。”
簡玉衍想要拽住她,讓她保持冷靜,拓跋月卻直接甩開了簡玉衍的手。
“蘇然,我知道你做這一切,不過是爲了讓簡玉衍看到你的大度。好!你是個大度的女人,我小肚雞腸行了吧!”
拓跋月越說越激動。
反倒是蘇然,面色越來越淡定。
蘇然依舊溫潤柔和的聲音說道:“我們這個小狐狸看來是容不下公主你了,現在時間還早,這會兒興許還有客棧開着門呢!”
拓跋月點着頭,指着蘇然大罵起來:“好你個蘇然沒有想到你竟然連起我來了?我告訴你,就算我要走,那也是我主動離開這裡,而不是你蘇然來趕我出去。”
拓跋月說完,擡頭看着簡玉衍:“你現在看清楚蘇然的爲人了吧!她平日裡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上心思極爲歹毒。”
“月兒,你怎麼能這麼說?”簡玉衍十分不理解。
“有沒有人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們可別什麼都把我矇在鼓裡。”簡玉衍也有些失控了。
簡玉衍看向蘇然,蘇然一臉的淡定從容,似乎是在刻意壓制着心裡的情緒。
所有的人都不做聲了,尤其是拓跋月,她似乎很害怕有人會說出她先前對安氏所說的那一席話,她也很害怕簡玉衍發現她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子。
在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簡玉衍也就沒多想,以爲只是拓跋月任性,惹怒了安氏,蘇然來主持公道的。
簡玉衍走向蘇然,認真地查看着蘇然額頭上的傷勢。
“你怎麼樣了?疼不疼?”簡玉衍關切地問蘇然。
同時,簡玉衍伸出了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起了蘇然的臉蛋,接着騰出一隻手,輕輕地撩開了蘇然我頭上的髮絲,動作溫柔而細緻,似乎生怕弄疼了蘇然。
簡玉衍所有的動作,看在拓跋月的心裡,如同刀割一般。
拓跋月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尖叫一聲,大罵起來:“你明明知道我在這裡卻還要做給我看,蘇然,你就是個狐狸精,故意勾引簡玉衍的。”
簡玉衍怎麼也沒有想到,拓跋月竟然突然又發作了,他轉過頭盯着拓跋月:“便不可再放肆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再放肆下去,朋友可就沒得做了。”
拓跋月不住地點頭,絕望而悲傷。
“誰要和你做朋友了?簡玉衍,你難道就看不出我的心思嗎?”
簡玉衍也認真起來:“無論如何,這些都不是你任性妄爲的藉口,月兒,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安老夫人的事情,快給安老夫人道歉。”
拓跋月憤慨不已:“誰要給她道歉?就是毒死她以爲是她應得的。”
拓跋月衝口而出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因此趕緊閉上了嘴。
安氏也斷然沒有想到拓跋月自己會說出這種話來,驚愕地倒吸了一口寒氣,雙手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再說出什麼不妥當的話來。
簡玉衍遲疑了下,從拓跋月和安氏的反應猜測到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拓跋月:“月兒,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