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就算有心想去,也去不了。周氏有些失落的低着頭,不能去照顧兩個兒子。“夫人,等到過幾日,我陪着你去。”李如峰哄着周氏,好不容易安撫好周氏,李如峰去書房,安排人手出去尋找何鬆萍。太后早上起來,一邊用膳,一邊就聽身邊的宮女告訴自己,昨日何守春在將軍府大門口鬧騰。
而且還上了大堂之上。太后聽得津津有味,沒有想到那麼精彩。最後宮女低着頭,不吱聲。太后臉色一沉:“怎麼不說了?”太后擡起頭看到聖上正在寢宮外面,太后瞬間明白,聖上最討厭宮女嚼舌頭根。現在被聖上聽到了,還有出路嗎?“皇帝來了,趕緊進來,不要在外面站着。”太后主動的打破僵局。
聖上臉色嚴肅的走到太后的面前,輕輕作揖:“朕給太后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皇帝何必客氣,趕緊坐下來。今日怎麼有空來哀家的寢宮。”太后打量着聖上,聖上還穿着龍袍。估計剛剛纔下朝,就直奔太后寢宮,“皇兒,要不要陪着哀家再吃一些。”
主動邀請聖上,聖上起身:“多謝太后,太后還是自己吃。朕今日過來,有要事找太后商量。”身邊的宮女聽到這裡,迅速的告退。關上太后的寢宮的大門,“皇帝有什麼要緊的事情,現在可以說,哀家聽着呢!”太后一邊用膳,一邊聽聖上說,聖上平復好心情:“太后,朕想御駕親征。”
聖上的話纔剛剛說完,太后手中的筷子就掉落。“什麼,皇帝,你再給哀家說一遍!”太讓太后震驚,“太后,朕想御駕親征。”聖上在京城也等不到段智睿和樑新達等人的消息,大陳國和大梁國一直還在僵持。聖上不放心,正好過兩日崔墨然就要帶兵支援段智睿和樑新達。
正好這一次聖上隨着崔墨然一起去,太后嚴肅的說道:“哀家讓你再說一遍!”聖上沒有吱聲。低着頭,太后動怒了。“太后,朕現在在跟您商量,您何必那麼生氣。朕也沒有真的要去前線。”太后拍着桌子:“你現在沒有離開京城。但是你有這個想法,就不行,哀家不答應。”
聖上現在子嗣沒有,就德妃和蕭妃有身孕,到底是皇子還是公主。太后如今也不清楚。不到孩子落地的那一刻。太后不知道,也不敢肯定。不能拿着大齊國的江山社稷開玩笑,萬一到最後一場空。太后該如何跟着大齊國的列祖列宗交代。成爲大齊國的千古罪人,“哀家不答應,你就別想離開京城。”
“太后,朕可是一國之君。”聖上不惜跟太后爭吵,“就算皇帝是一國之君,那哀家還是太后,你可是從哀家肚裡爬出來的。哀家說不可以去,就不可以去。你要忤逆哀家的意思。那就是不孝。”太后板着臉,早上的好心情都被聖上給破壞乾淨了。聖上有這個想法不是一日兩日。
想去前線作戰,“太后,朕從未懇求過您什麼,現在就懇請您答應朕,讓朕御駕親征。”聖上撲通一聲跪在太后的面前,太后逼着自己,不能答應聖上。掃視聖上:“皇帝,你就算在這裡長跪不起,哀家也不會讓你御駕親征。你就死了這條心。好好去御書房批改奏摺,你要不想當這個皇帝。
有的是人要當皇帝!”太后真的生氣,聖上也太不把江山社稷看在眼裡。皇帝一個人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皇帝還跟小孩子一樣。難道不清楚嗎?“母后,難道兒臣就要一直在京城等着消息嗎?”“是!只要哀家活着一日,你就不得離開京城,你要想離開京城,御駕親征,可以。除非哀家死了!”
太后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聖上也無話可說。拖着失望的身子,離開了太后的寢宮。不過太后還有周氏的事情,沒有跟聖上說。算了,等到下一次聖上來,再說。不過要李如峰真的搶了周氏,奪人之妻,太后可不會姑息。李貴妃那個賤人,想起她,太后就一陣的厭惡,還有大皇子,虧得太后還想扶持大皇子成爲太子。
如今看來,一切都言之過早,太后暫且靜觀其變。聖上出了太后的寢宮,一臉喜悅。鬆了一口氣,其實聖上在猶豫,要不要跟太后說,崔墨然要去前線。正好聽到宮女在嚼舌根,要聖上不主動找事情給太后煩心。太后肯定要讓自己添亂,所以聖上突然想到御駕親征嚇唬太后。
聖上不傻,不會真的去御駕親征。聖上不知不覺來到德妃的寢宮,德妃身穿月白色與淡米分紅交雜的委地錦緞長裙,裙襬與袖口銀絲滾邊,袖口繁細有着淡黃色花紋,淺米分色紗衣披風披在肩上,裙面上繡着大朵大朵的紫鴦花,煞是好看;腰間扎着一根米分白色的腰帶,七個多月的身孕。
更加增添德妃迷人的風韻,聖上停住腳步,目光注視不遠處的德妃。奇異的花紋在帶上密密麻麻的分佈着;足登一雙繡着百合的娟鞋,周邊縫有柔軟的狐皮絨毛,兩邊個掛着玉物裝飾,小巧精緻;玉般的皓腕戴着兩個銀製手鐲,擡手間銀鐲碰撞發出悅耳之聲;左手小指上戴了一枚並不昂貴的尾戒。
雖不是碧玉水晶所制但也耀眼奪目;微擡俏顏,淡紫色的眼眸攝人魂魄。靈動的眼波里透出靈慧而又嫵媚的光澤,櫻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樣的淡米分,雙耳佩戴着流蘇耳環;絲綢般墨色的秀髮隨意的飄散在腰間,僅戴幾星乳白珍珠瓔珞,映襯出雲絲烏碧亮澤,斜斜一枝紫鴦花簪子垂着細細一縷銀流蘇。
額前的劉海處微別了一個銀紋蝴蝶髮卡,嬌嫩潔白的小手裡緊攥着一方絲絹,淡黃色的素絹上繡着點點零星梅花,襯得此絹素雅。德妃意識到有熾熱的目光,轉過身,看到聖上,連忙上前給聖上請安。聖上扶着德妃起來,一起進入寢宮,蕭妃得到消息,聖上去德妃寢宮,不由的氣憤。
虧得自己還把德妃當做無能之輩。如今好了,德妃還跟自己較上勁,爭奪聖上的恩寵。蕭妃現在有恃無恐,不僅僅因爲肚裡的龍種。更因爲蕭宰相在朝堂之上。那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等到肚裡的皇子生出來,德妃就等着瞧好。至於德妃那個賤人,就先讓德妃高興幾日。
蕭妃已經在心裡盤算些什麼。何鬆萍睜開眼,發現眼前一片黑暗。這是怎麼回事,想要動動手和腳。發現都被綁起來,何鬆萍的嘴巴也被堵上布條,何鬆萍心急如火,王氏以爲自己去段府。肯定不會找自己,現在該怎麼辦?何鬆萍命令自己要冷靜,冷靜下來,可是怎麼會變成這樣?
何鬆萍也冷靜不下來,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何鬆萍迅速閉上眼睛。似乎進來好幾個人,何鬆萍憑着腳步聲判斷。很快何鬆萍眼前的黑布和嘴上的布條被人拿走,何鬆萍睜開眼睛,想瞧瞧到底誰那麼大膽,居然把自己捉來。映入眼簾的居然是何守春,何守春怎麼會把自己捉來。
對了,昨晚何守春似乎帶着不少人手到樑國公府,現在何守春又捉自己來。太過分了,“你到底想怎麼樣?”何鬆萍氣勢洶洶的盯着何守春,何守春冷哼着:“五丫。既然你要向着你孃的話,那就不怪爹無情。爹也沒有其他的要求,就是希望你在大堂之上,可以指正李如峰。奪走了你娘。”
“我呸,當初你自己要納小妾,不要娘和我們幾個女兒。現在好了,你後悔了,憑什麼娘就要跟着你在一起。娘現在跟着李將軍在一起不要太幸福,李將軍什麼時候都隨着我娘。我娘現在還有了身孕。要給李將軍生孩子,不對,我應該喊着李將軍爹,你要是識趣一些,就趕緊放了我。
要不然樑國公府的侍衛找來,你綁架大齊國的樑國公夫人,你知道那是什麼罪名嗎?趕緊放了我!”何守春氣憤的說道:“你給老子閉嘴,你娘是我的,這輩子你娘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能嫁給其他的人。你是不是不肯在大堂之上,幫着我說話。”“是!”何鬆萍一口回絕了何守春。
周氏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幸福,何鬆萍不能讓何守春破壞周氏的幸福,“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幫着你。大姐和三姐都不會向着你,從你當初納妾開始,我們已經恩斷義絕。”何鬆萍還是幫着周氏說話,何守春真的想要上前掐死何鬆萍這個死丫頭,虧得何守春還打包票,何鬆萍肯定會幫着自己。
現在好了,狠狠的打何守春的臉,“五丫,爹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到底肯不肯幫着爹?”“你別做夢,我不會幫着你。”何鬆萍很堅決,“好,既然你不想幫着爹,那就別怪爹無情。來人,帶上來。”何守春吩咐身後的侍衛,侍衛迅速的帶着昏迷的王氏到屋裡來,何鬆萍緊張的盯着何守春。
“你太卑鄙,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何鬆萍不希望何守春傷害王氏,要不然的話,等到樑新達回來,自己沒辦法跟着樑新達交代。“其實爹的要求很簡單,你去大堂上,幫着爹說話,也不是昧着良心的話。三丫那個死丫頭居然說我死了,我好端端的還活着,那個李如峰到底給了什麼好處。
一個一個幫着他說話,怎麼樣,五丫,你考慮的怎麼樣?”李如峰太卑鄙,現在用王氏威脅何鬆萍,何鬆萍腦海中一陣糾結,要幫助何守春。該怎麼面對周氏和何鬆梅、何松竹等人,李如峰對周氏的好。何鬆萍看的出來,不過要不幫着何守春,那麼王氏就很危險,怎麼跟樑新達交代。
恐怕連夫妻都做不成,何鬆萍不想如此。“怎麼樣,五丫,想清楚了沒有。我看着你婆婆保養的不錯。”何守春伸手就要撫摸上王氏,何鬆萍快速的說道:“你別摸我婆婆,我答應你就是了。”何鬆萍想着,現在答應何守春,等到大堂之上,再反悔,只要放自己出去,再救出王氏。
那就行了,何鬆萍愉快的決定好。何守春從衣袖中掏出一粒丸子:“五丫,不是爹不相信你,爹這是保險起見。這是奪命丸,我給你婆婆服下,要是你在大堂之上沒有幫着我說話。解藥你就永遠拿不到,你就等着給你婆婆收屍。當然你要乖乖聽爹的話,爹自然不會要你婆婆的命。”
何守春迅速的把丸子塞到王氏的嘴裡,何鬆萍不由的握緊拳頭,何守春也太過分。太陰險。現在何鬆萍只能選擇幫助何守春,要不然王氏就有危險。何鬆萍已經沒有其他的選擇,慢慢閉上眼睛:“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何守春哈哈的笑着:“五丫,你要早這樣說的話,那不就好了。”
王氏被侍衛帶走。何守春邁着大步離開了屋裡。何鬆萍在心裡不斷的罵着何守春,不配做爹,居然這樣威脅女兒,何鬆萍也被何守春逼着,現在王氏落在何守春的手裡,何鬆萍只能選擇妥協。否則王氏會有生命危險,何松竹和崔墨然都沒有找到何鬆萍,樑國公府也沒有見到何鬆萍回去。
何松竹不由的擔心:“姐夫,五妹會不會現在已經被我爹捉走了。”崔墨然搖搖頭:“這個我不太清楚,只是現在京城幾乎都翻遍。都沒有發現五妹的行蹤。”崔墨然太着急,還有兩日,自己就要離開京城,要在自己離開之前。還沒有找到何鬆萍,還有周氏和何守春要還要對質公堂。
太讓人煩心,就在時刻,李如峰府上的管家匆匆忙忙的來到大廳。不喘氣的說道:“啓稟段夫人,崔世子,我們老爺現在去衙門。”難道何守春有去大堂鬧事去了,太過分。“你們夫人有沒有去?”何松竹關心周氏。管家搖搖頭,周氏在府上臥牀靜養,李如峰捨不得周氏去。
李如峰沒有讓管家來通知何松竹,那是周氏要找李如峰。管家覺得這件事情很重要。就主動告訴周氏。周氏很擔心李如峰,讓管家來段府,告訴何松竹和崔墨然。讓他們幫忙想辦法,“管家,我知道,你現在趕緊回去照顧好你們夫人。讓她不要擔心。我們馬上就去衙門。”
管家連連道謝離開段府,崔墨然平靜的說道:“三妹,你不方便去衙門,還是我去。”崔墨然要去,崔墨然出面真的好嗎?“要不然,大姐夫,我去,你去屋裡陪着大姐。”崔墨然伸出手:“三妹,你也太客氣。女婿如半子,這是我分內的事情。”最後何松竹留在府上休息,順便陪着何鬆梅。
崔墨然到了衙門,沒有想到何鬆萍居然出來說,何守春就是她們的親爹。周氏的夫君,何守春沒有死。想當初何松竹早就隨着段智睿來到京城,家裡的事情不太瞭解。何鬆萍知道何松竹的用意,只要何守春死了。被人假冒,對李如峰和周氏有利,但是何守春手中有王氏,還被下藥。
何鬆萍只能幫着何守春說話,李如峰什麼話都沒有說,冷冷的瞧着何鬆萍一眼。心裡也理解何鬆萍,何鬆萍跟周氏的感情也沒有那麼好。現在何鬆萍幫着何守春這個親爹,李如峰可以理解。樑大人一個頭兩個大,怎麼現在天天有新情況。還牽連着樑國公夫人,要是堂下的何守春真的就是周氏的相公。
那該怎麼判案子,樑大人要好好的想想,今日就早早的退堂。樑大人想着,自己該秘密去段府找何松竹商量,李如峰和崔墨然一起離開大堂,何守春詢問着何鬆萍:“五丫,那個人是誰?”用手指着崔墨然,何鬆萍不想告訴何守春。那是何鬆梅的夫君,“爹,你就別管,跟着我們沒有關係。”
“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嗎?五丫,你可別騙着爹,爹手下可有不少的人,你要敢騙爹的話,爹要找你婆婆的麻煩。你婆婆雖說年紀大一些,但是未必沒有男人喜歡你婆婆。”何守春還用王氏威脅何鬆萍,何鬆萍深吸一口氣:“那是大姐夫。”大姐夫,何鬆梅嫁人了,何守春這才反應過來。
也對,連最小的何鬆萍都成了樑國公夫人,那麼何鬆梅肯定也嫁人。“等等!”何守春出口喊着李如峰和崔墨然,李如峰停住腳步。想看看何守春有什麼話要說,何守春走到崔墨然的身邊,“你就是大丫的相公,看到岳丈也不喊一聲,你小心我讓大丫跟着你和離!”何守春現在記恨着崔墨然。
就算有錢有勢,怎麼着也要幫着何鬆梅的親爹。李如峰還算什麼東西,崔墨然不待見何守春,“爹,我們走吧!娘在府上等着我們回去。”崔墨然沒有理睬何守春,對着身邊的李如峰輕柔的說道。李如峰點點頭:“嗯!我們走吧!”何守春來勁的拉着崔墨然:“我在跟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
“聽到了又怎麼樣,沒聽到又怎麼樣?”崔墨然勾脣,何守春氣憤的說道:“你最好態度好一些,我可是大丫的親爹。連五丫都在大堂上說,我就是她親爹。你不要板着臉給我看,我要見大丫。我一定要讓大丫跟你和離,你居然幫着外人,不幫着我這個親岳丈,胳膊肘往外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