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得罪,能嘲諷的!
只需一句話,別說他們的命,即便是抄家滅族,都不過是動動口的事!
狂風在呼嘯,電閃雷鳴比之剛剛似乎又大了許多,黑壓壓的烏雲越來越低,低到快要壓到人的頭頂。
詭異的天氣,詭異的氣氛。
哪怕有天氣的襯托,將軍府門口還是靜的掉針可聞!
沒有一個人敢吭聲,甚至沒有一個人敢呼吸,大家都恨不得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屏氣凝息的過着度秒如年的時光。
小小半閤眼簾,身姿挺立的等着管家的回話。
這個時候,作爲手握主動權的她,是絕對不會先開口的,更不會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管家低着腦袋,渾身僵硬的如同一根木棍,動都不敢動一下。
能做到王府管家的位置,他自然有自己的不同尋常之處,最基本的巧言令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是絕對具備的。
可那一些小花樣,在面前這位身上,一點都沒用。
不但沒用,若自己真敢對其巧言令色,花言巧語,怕是會被對方擠兌的骨頭都不剩。
面對面前這位,他的那些心思,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只需一眼,就能透過衣衫,看透他的心臟。
管家苦啊,一把年紀被一個小姑娘逼到了牆角。
管家不止苦,他還自卑,挫敗,以前憑着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沒少欺負人,如今遇到了真正的高手,自己就成了一個小丑。
一個連句話都不敢說的小丑!
“滴滴答答……嘩嘩啦啦……”
不知何時,天上的烏雲散開,豆大的雨滴你追我趕着落下,然後串成了一串串的珠子。
從一滴一滴到剪不斷的線一般,不過是須臾的功夫。
小小的身邊有蒲蕭,有阿全,還有福叔,自然是淋不着。
管家和那些個看客就不同了,別說他們沒有帶傘,即便是帶了,誰敢在這種情況下,老神在在的打開雨傘,並平平靜靜的舉到自己頭頂?
沒有人吩咐,沒有人威脅,可本能的,他們知道不能那樣!
小小不說話,作爲哥哥蒲蕭卻是可以,他舉着傘向前一步,用不悅的語氣道,“主子問話,你也敢不答?!”
“不不不,老奴……老奴不是……”不是不答,是不知道怎麼答!
說什麼,說自己不能代表主子,不知道主子什麼意思?
若真如此,自己不但會被治一個揣測主子,還污衊主子的罪,他承擔不起啊!
可若是回答,自己能代表主子,後面姑娘肯定還有很多話等着自己,一句一句能要了他的老命!
管家心裡清楚,姑娘不喜歡自家王爺,不想收這些聘禮,今天自己做了這樣的事,即便他只是一個跑腿的,姑娘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了。
他猜得沒錯,小小今天的確沒打算放過這些人。
她是想着刺激蕭默,但那是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愛人,只有自己可以刺激,別人不許,更不許一個外人,來打他的臉,還打到了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