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這話說過也不是一遍兩遍了,哪次不都是您慣着她到處亂跑?”
清朗的聲音透着幾分不滿和無奈,白溯月聽到大哥的話,心口一疼。
若說這世界最疼她的,是她爹,除此之外,便是她大哥,只是奈何這件事,還是在幾年之後才知道的。
上輩子,她進入皇宮刺殺,死去多年的大哥,卻突然出現在她面前,替她擋了致命的一箭。
從那時候,她才知道,大哥看似對她冷冰冰的,實則卻對她比誰都好。
“爹,大哥!”
白溯月大步走進門,還沒等顏映柔和風慕陵說話,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我錯了!”
瞬間,前方兩人全都愣住了,就連顏映柔都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瞧着白溯月。
她已經找好無數借口,來糊弄那兩人,只要白溯月說了,定然不會將她帶着白溯月去青樓的事情曝光,這種事兒,只要風慕陵親眼所見就好。
白震詫異了一下,可片刻就反映過來,冷哼了一聲,氣的猛喝茶水。
對這唯一的女兒,白震向來都是捧在手心裡疼,除非氣的狠了,纔會動用家法教訓一下。
“你錯在哪兒了?”
白溯月心口一稟,暖流瞬間佈滿全身,也只有最親近的人,纔會關心她的死活。
“月兒錯在,不該輕信他人,而不聽爹的話,錯在不該任性耍脾氣,給爹和大哥添麻煩,還要您給月兒善後!”
白溯月字跡清晰,語調平穩真誠,聽的差點兒讓白震老淚縱橫。
那個刁蠻不講理的丫頭,什麼時候這麼開竅了?
“說吧,昨晚你去哪兒了?”
白震此時,也不管風慕陵還站在身邊,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突然轉變了性子的白溯月身上。
就連顏映柔跪在一旁,他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昨晚月兒去了青樓!”
顏映柔的臉色一瞬間就白了,她彷彿已經看到了白震眼中冰冷的殺意。
穿越而來後,她在府中臥薪嚐膽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地位,她怎麼能輕易放棄。
顏映柔拉了拉風慕陵的衣袍,面上帶着一點兒懇求的色彩。
風慕陵動了動脣角,皺着眉插言道:“本太子倒是沒見過,哪家的千金小姐,會無故跑到青樓,還在樓中和男人睡了一宿!”
他聲音之中透着濃濃的揶揄諷刺,話中之意不用明說,衆人也都聽的出來。
顏映柔聽到風慕陵這般說,有些緊張,可也知道,白溯月自己承認,她再說其他的也沒用了。
“太子殿下想法深遠,溯月佩服,可太子殿下,你哪隻眼睛看到溯月和男人睡了?”
本來是十分難以開口的話題,白溯月說的坦坦蕩蕩,完全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小氣。
風慕陵動了動脣,皺着眉,將視線落在了白溯月的手臂上。
“本太子進門之時,你渾身上下衣着凌亂,手臂還有可疑的青紫痕跡,更有人親眼看到有男人進了你的房間,本太子說的可有錯?”
白溯月瞬間勾了勾脣角:“太子殿下可有捉姦在牀,小心本小姐告你誣衊!”
那雙黝黑的瞳仁是風慕陵沒有見過的冷冽,他心中詫異,白溯月對他一向愛慕有加,聽到他如此說,不應該羞愧難當,抱頭痛哭嗎,難不成,當真是他看錯了?
可是垂眸,顏映柔臉頰紅腫,一張嬌嫩白皙的臉上含着楚楚可憐的表情,這些話都是柔兒親口告訴他的,絕不會錯。
白震聽到已經定下的未來女婿這樣說白溯月,心中自然不快,臉色也冷了下來。
“太子殿下,月兒年紀小不懂事,跑到青樓當中有失名譽,可這女子的青白不是兒戲,若是沒有證據,可不要隨便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