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你猜測錯了吧,我怎麼可能與那件事情有關,那可是百獸海賊團的旱災傑克,懸賞過10億。怎麼想也不是我這個小人物會牽扯上的。”方行否認道。
“不承認也沒關係。”零玖並沒有在意,她只是冷靜說道:“傑克追捕的多弗朗明哥出現在這裡,很難讓人不產生這種聯想。”
“所以我一早也說了,讓他離我遠點,可惜沒什麼效果。”方行說,他絲毫沒有顧忌多弗朗明哥的意思,即使多弗朗明哥就在其不遠的地方。
雖然不明白事情的經過,可是經由剛纔的對話,多弗朗明哥瞭解了幾個信息。那就是方行船員,也就是那名廚師,是文斯莫克家族的一員。
文斯莫克家族,多弗朗明哥並不陌生,這是這個世界惡名昭彰的家族。是唯一一個沒有領土,卻得到世界政府承認的國家。
在他所構造出的地下世界網裡,與之多多少少都有着聯繫。
而另一個信息,就是方行要與眼前的這名女子成婚。
“沒想到,你喜好這種類別的女人。”多弗朗明哥調侃道。
“這種類別?”零玖沉聲地重複道。對於多弗朗明哥的這種說法,她並不滿意。或者說是有些生氣纔是。
多弗朗明哥並沒有因爲她的語氣而改變自己的想法,他依舊透露着笑容。
“我說話就是如此,如果讓你不快的話,盡請發泄出來,我不會介意的。”多弗朗明哥回道。
“沒什麼。”零玖只是皺了皺眉,卻未說出任何的反駁。
“不是說,不會介意嘛,那你的手指是怎麼回事?”方行說。
就在多弗朗明哥說出盡請發泄的時候,他就勾動手指,用線組成了防禦和攻擊的姿態。
被方行戳破,多弗朗明哥也不尷尬,他笑了笑,慢慢地控制着絲線並收了回去。
“傳說中的傑爾馬,還是需要防備一下的。”他說。“不過這件事,你可要想清,婚姻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絕非好事。”
多弗朗明哥在女性這件事上,有着無數經驗,不過他卻沒有一個妻子,就是因爲他覺得女性麻煩,甚至可以稱之爲累贅。
方行沒有回答,他覺得不管說出什麼,答案都不合適。
零玖也沒打算在這件事上糾結,她針對山治的事情說道:“在婚禮之前,需要先一步到底BIG.MOM海賊團那裡,婚姻的兩人在這件事上是需要先聯絡感情的。”
“這不是利害關係的聯姻?什麼時候這種婚姻也需要聯絡感情了?”方行說。
這樣直白的說法明顯讓零玖愣神了下,倒是勇治卻沒有避諱,他說道:“本來就是這種聯姻,否則你以爲那個廢物能做什麼?至於聯絡感情,是對方提出的條件。”
剛剛從船艙內走出的山治聽到了這一個稱呼,他的臉上閃過怒氣,卻被他壓了下來。他無視了勇治,直直地走到了船的隔層將點心遞給了正在看書的羅賓。
勇治卻注意到了他,還有他手心的東西。他冷冷嘲諷道:“什麼時候王族,輪到給下等人當僕人,做起下賤的廚師行業了。”
可在他說完之後,他的眼神注意到了羅賓,一下子就看直了,愛心更是從其上涌出。
山治在這種情況也一反常態,“別用你那骯髒的眼神看着羅賓小姐!”
方行沒有理會其中的插曲,BIG.MOM所謂的聯絡感情,真如想象的那般簡單嗎?他並不這麼認爲。BIG.MOM對於親情可以說是淡薄,或許說她的想法就是如此,這在她看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如果惹得她不快,甚至可以輕鬆地殺死自己的子女。
所以所謂的聯絡感情,更多的可能是一個假象。尤其是在方行改變了歷史走勢的情況下,發生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也實屬正常。
但是不熟悉BIG.MOM的文斯莫克卻可能察覺不出來。
“文斯莫克難道就不提防BIG.MOM的海賊團嗎?”方行說,“你們擁有着世界最強的軍隊,同時擁有着科學技術。這對於其他人無疑是值得覬覦的東西。換句話說,所謂的聯姻或許只是BIG.MOM企圖得到你們一切的陷阱。”
他將BIG.MOM的想法提了出來。
“提防肯定是有的。”零玖承認道,“只不過明顯雙方地合作帶來地收益會更大。父親也基本相信了BIG.MOM的海賊團。”
“相信?這個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兩個羣體,一個是世界政府,另一個便是海賊了。”方行說,他的眼神時不時地停留在多弗朗明哥的身上。
多弗朗明哥笑了笑,他看出了方行的潛臺詞,無非是在說“他不可信”,他並沒有辯駁的準備,他與方行的想法是一樣,此刻的他對於方行也滿是猜疑。跟着他,只是爲了內心的一個想法。
“海賊與世界政府嘛?”零玖也覺得方行說的存在道理,她說:“這件事我會跟父親提及的,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讓山治跟我們去一趟。”
“沒有我嗎?”方行忽然說。
零玖愣住。方行的這個說法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她並沒有想到方行會這般問。
關於這次的婚禮,對於文斯莫克家族而言,最爲重要的就是山治的那場婚禮,其次纔是零玖。但歸根到底,這只是拉攏方行的手段,如果成功了也好,失敗了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這也是在BIG.MOM要派遣人來接山治的時候,文斯莫克自動請纓的緣故。如果讓方行得罪了BIG.MOM海賊團,這可能會導致其遷怒到文斯莫克家族的身上。
在即將藉助BIG.MOM海賊團,重現傑爾馬榮耀的現在,明顯不會讓這個錯誤發生。
而剛纔方行表現而出的那種順其自然的心態,讓零玖認爲他並不是很在意這場婚禮,換句話說,他多半會缺席。這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可方行卻說出了“沒有我嗎?”,意思是他想跟着去那裡,而在踏足BIG.MOM的領地後,他如果悔婚事情就沒有那般簡單了。
“你真的要結這場婚?”多弗朗明哥說。
他明白四皇的可怕,尤其是在踏足對方領地的情況下,是很難掙脫的。
方行卻沒有說出答案,他只是靜靜地說道:“混亂。”
這與多弗朗明哥之前所說的兩字一致,可對於局外人卻不知道意味着什麼。
“你們的船能跟上我們的速度嗎?”勇治提出了質疑,他依舊是這般囂張至極地模樣。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方行回答了他的問題。“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需要解決一下。”
“什麼事?”勇治問,他明顯聽出了方行不善的語氣,而這個不善很顯然是衝着他來的。他並不懼怕這個被哥哥和父親吹噓出來的人,因爲在他本來就不存在着懼怕的情感。
“我家的廚師可不是下賤的職業。”方行忽然之間出現在了傑爾馬66的船長,而他的手則搭在了勇治的肩上。
勇治被這個速度嚇了一跳,這是比穿了戰鬥服的哥哥尼治還要快的速度,快到他無法反應,他急急忙地跳開拉開與方行的身距。
傑爾馬66的士兵顯然也沒有反應過來,在王子勇治殿下做出反應後纔來得及反應。他們掏出了槍對準了方行,卻遲遲沒有開槍。他們並不是因爲恐懼,他們是傑爾馬王國的士兵,是最爲強大的軍隊,並不存在着恐懼這一觀念。而是因爲眼前的這個白髮男子是他們公主殿下的未婚夫。
也是因爲沒有成婚的關係,他們纔在其襲擊王子殿下後舉槍。因爲他說到底還不是王族的人,而他們只聽從王族的命令。
好快!零玖也爲方行的突然襲擊嚇了一跳。場面僵持的這個氣氛,她知道必須由她來化解。可沒等化解,方行再一次行動。
從原地處消失的身影,讓士兵們找不到目標,他再一次地閃身出現在了勇治的面前。
“嗨!爲什麼侮辱我的廚師?”
勇治沒有恐懼戰鬥的情緒,卻也再次被方行的速度嚇到了,他的目光遊離不定。
“爲什麼侮辱我的廚師?”方行又問,他忽然抽起一巴掌甩了過去,勇治及時地進行了防禦,可是那個手掌卻輕易地突破了他的防禦蓋在了他的臉上,極重極狠,勇治被抽得轉了一圈。
“爲什麼?”方行問道,可他沒有給予勇治回答的時間,在他的身子反應過來前,就已經將巴掌蓋了過去。
“問你話呢?”第三個巴掌。
“停手吧,他是我的弟弟。”零玖終於反應了過來,在這個極短的時間內,她被方行的舉動嚇到了。士兵們的反應比她還要驚愕,甚至於忘了扣動扳機挽救自己的王子。
“可他不是我的弟弟。”方行道。
“你與我終究是名義上的未婚夫婦,在士兵面前,這樣對待我的弟弟總歸不好,希望你給我一個面子。”
“可誰又給我的廚師面子,他——也是你的弟弟。而且我不認爲你會把這種感情缺失的傢伙,當做自己真正的弟弟。”
零玖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她很好奇方行是如何知道她的真實想法的,但她卻沒有提問。
士兵們在零玖干涉之後,雖然有意洗刷王子殿下的屈辱卻只得作罷。
勇治緩過神來,他的眼底滿是暴怒,被人這樣羞辱他難以忍受。就在這時,方行只是舉起了巴掌,勇治下意識地認爲他又要抽過來了,他甚至忘記了防禦,只是眯眼等待。
“看起來,已經足夠了。”方行說。
“多管閒事。”山治出聲道,“真麻煩,還要爲你準備一份肉料理。”
方行笑了笑,看起來這番功夫並沒有白費,至少贏得了一份料理。
……
“終於來了啊。”夏洛特家族長子,被譽爲糖果大臣的夏洛特.佩羅斯佩羅迎接到來的客人。
“這就是四皇的領地嗎?”佩羅娜對周遭的一切有着好奇,這是她所喜好的童話風格,雖然在風格上她更偏向於黑暗童話。
“就這麼登上了BIG.MOM的領地總覺得有點慌張。”喬巴說。
“沒關係的喬巴,現在的我們是客人。”羅賓安慰着說。“我想四皇BIG.MOM不至於對還沒有敵意的客人動手。”
“是這樣子嗎?”喬巴鬆了口氣。
“安心吧,雖然你是奇珍異獸,屬於媽媽的收集範圍之內,但看在你是客人的份上,在婚禮之前是不會襲擊你的。”
“婚禮之前?那豈不是說婚禮之後就會動手。”喬巴陷入了驚愕的狀態。
“可不會讓你們對我的船醫動手。”方行說。
佩羅斯佩羅微笑道:“當然只是一個玩笑而已。”他的眼神注視在方行以及多弗朗明哥的身上。在這羣人中,明顯這兩人是需要注意的。
“那麼就讓我爲你們創造一條道路吧,媽媽可是討厭遲到的人!她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佩羅斯佩羅道。
“甜甜電梯!”
他舔動握住的那個巨大棒棒糖,隨後向着上空揮去。一個淺藍色的藝術品,螺旋電梯在其的手中誕生。它直通天際,連接了蛋糕島與上面的蛋糕城堡。
“這個樓梯會動!”喬巴站了上去,發出了驚訝聲。
“這可真是輕鬆。”羅賓也發表了她的看法。
方行也沒說什麼,他就這麼站了上去,順帶着打了個哈欠。山治也緊隨其後跟了上去,他並不喜歡這場婚姻,所以他打算在見到對方女性的時候拒絕她。
佩羅娜甚至於霍古巴克也在後頭跟了過去,方行的整艘船的人都跟了過去。倒是多弗朗明哥這邊,堂吉訶德家族便只有他一人來到這裡,其他人則依舊停留在船上。
在登上蛋糕城堡時,他們並未直接與BIG.MOM相見,而是被安排了休息的地方。
“山治,父親那邊需要你先見一面。”零玖說。
勇治本想向以往那般先用言語嘲諷山治幾句,可在看到方行那明顯揚起地手,他知道說出那種話的後果。
雖然他並不害怕戰鬥,可是這種羞辱可不好受。尤其是在方行展現出了那種速度之後,除非使用戰鬥服,否則他不認爲具備着戰鬥的資格。而戰鬥服在一般情況下,是被禁止使用的。
“需要我跟去嗎?”方行問,他只是象徵性的問了一句,他知道有些事情是山治必須面對的。
“不需要。”山治冷冷地回道,他可不想讓夥伴見到那樣地家人。而且他的目的是去擺脫這場婚姻,順帶着讓姐姐結束這場不靠譜的婚姻。婚姻,是需要愛情才能邁入的禮堂,他並不認爲只見過兩面的姐姐與方行存在什麼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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