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杖客從來沒想過這幾個少年會有什麼背景,有背景的人起點都高的嚇人,怎麼可能淪落到搶奪其他海賊的海賊船的境地。
任誰都會覺得這是幾個草根海賊而已,怎麼看都不像是有什麼背景的人。
然而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有背景的不僅一個,而是所有人都有背景,而且沒有一個普通的,如果早知道是這樣,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之前的那種話。
這樣的背景他是惹不起的,在他所屬的勢力裡他也只是第三階層的,那怕上面的人在沒有絕對利益衝突下,也是不會主動招惹那些怪物的,更不要說他了,完全沒資格。
現在都有點下不來臺階了,剛纔口口聲聲喊着要滅了人家,現在別人站在那裡讓他滅,他都不敢真的去動手。
得罪不起啊!
阿拉貝拉看着紅杖客既震驚又難看的臉色,豈能還在不知曉紅杖客的心思,心裡暗自好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了。
像這種已經有了一點小成就和一點地位的人,碰到問題看的更多的是利益得失,失去了那種光着膀子一無所有時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性。
動不動就打打殺殺,一言不合就掄拳頭已經不適合這種人的身份,他們擁有了就更捨不得失去,比起替黑杖客報仇,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明顯更重要。
所以,阿拉貝拉才篤定他可以擺平這件事。
既然看出對方的窘境,他知道再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一切就妥了。
“不管你們雙方怎麼樣,今天看在老夫的面子上,到這裡就爲止,以後誰也不可以在糾纏,蕭華你覺得如何?”阿拉貝拉一副公正嚴明的模樣,轉頭望向蕭華。
蕭華心裡明白的很,這是阿拉貝拉想擺平這件事,其實,他的想法跟阿拉貝拉並不一樣,他不怕麻煩找上門,要是七杖客敢追殺他們幾人,他也不帶怕的,到時候就看看鹿死誰手!
不過,阿拉貝拉好心一片,對於這種結果他也沒什麼意見,當即答應道:“我沒問題,他不來惹我,一切都好說。”
阿拉貝拉滿意點點頭,又望向紅杖客方向,問道:“你覺得如何?”
紅杖客正在犯窘,聽到阿拉貝拉問他,終於鬆口氣,心照不宣地道:“前輩的面子是不能不給的,前輩這樣說了,我也沒意見,一切都看在前輩的面子上,七杖客也將不會再追究此事。”
“好,就是這樣嘛,老打打殺殺的幹嘛,這樣和氣纔好好啊。”阿拉貝拉拍手大笑道,剛剛擺平一件事心裡深爲自得。
“這條船我送給這幾個年輕人了,,晚輩還有事在身,先告辭了。”
紅杖客客氣一句,落到蕭華他們的海賊船上,提起已經涼透的黑杖客,帶着昏迷的白杖客一躍落到他自己的海賊船上。
他現在真的有事,他要等白杖客清醒之後,怎麼合計給老黑的死安排個意外的說法,如果照實說了,那他就別想在組織混了,沒人會待見貪生怕死,吃軟怕硬的他了。
望着紅杖客吩咐他船上的人啓航之後,蕭華衆人也落到了海賊船上。
阿拉貝拉跑到昏迷的託基身邊,終止戰鬥之後,盧修跟猿就一直守在託基身邊。
阿拉貝拉檢查了一下,道:“打暈了而已,沒事沒事,醒來就好了。”
蕭華趕緊介紹道:“這位是阿拉貝拉,被稱爲怪醫的有名醫生。”在紅杖客說過之後,他就記住了。
沒想到阿拉貝拉以前竟然是懸賞過3億多的海賊,這還是幾十年前的懸賞,他可以想象阿拉貝拉真實的懸賞額絕對不止這些。
那怕阿拉貝拉已經歸隱這麼多年,依然還有人記得他的名號,可見他年輕時的也是一個風雲人物啊!
“嘿,連那個那紅柺杖的傢伙都怕你,你好厲害,我一定要向你學習,我叫猿。”猿大大咧咧道,聽到正牌醫生說託基沒事,表現最高興的就是他。
他一直期待着託基快點醒過來,那樣他就可以……炫耀自己第一次團體戰中完好無損,表現明顯比託基高了個檔次。
託基一直懟他懸賞比自己的高,現在他要讓託基徹底閉嘴了。
他一直專注的盯着昏迷的託基,眼睛一刻也沒離開,就等託基睜眼那一刻。
阿拉貝拉見此心裡給猿打了個很高的分,有情有義,好樣的!
“我叫盧修,謝謝你幫了蕭華。”盧修微笑道。
阿拉了貝拉明顯對兩人的隨意和不拘謹感到滿意,要是一個個把他當老頭看恭恭敬敬的,那他會渾身難受,這也是他拒絕羅傑出海的原因之一。
“不錯,不錯,你這幾個同伴都很不錯。”阿拉貝拉邊給蕭華縫補傷口邊讚歎道。
“今天謝謝你了。”蕭華忍着痛道。
“嘿嘿,還了你一個還欠你一個,你可要多給我這種機會。”阿拉貝拉笑道。
蕭華笑道:“你這是咒我嗎?”
“嘿嘿,我倒是希望每次都能趕上這個時候,你看看你,年紀輕輕的,每次見到你都沒一點好的。打打殺殺的有什麼好的,懂得忍耐和退讓才能活的更久,我算算跟我同一時代的傢伙,現在還活着的有幾個,現在看看沒幾個了,大多不得善終啊。就拿我剛纔來說,我不打打殺殺,我要不戰而屈人之兵,你也看到了,大家都和和氣氣收場,多好。”
阿拉貝拉若有所指的說道。
蕭華想了想,他覺得阿拉貝拉說的也有道理,但那不適合他,他就是憑着心意行事,講求一個心裡痛快,念頭通達。如果別人都欺負到他頭上了,他絕對做不到香克斯那樣輕鬆,當時他可能就要還回去。
這沒有對與錯,只是各人的選擇不同而已,每個人之所以那樣選擇,是因爲那樣對他來說是最有利的,對各人來說就是最正確的。
阿拉貝拉認爲活着就要保全自己小心翼翼的活下去,而他認爲活着就要勇往直前,踢開一個個阻礙,掃平一個個障礙,誰擋路就滅誰。
他笑了笑,並沒有說話,阿拉貝拉沒有錯,他也沒有錯,他不會因爲和阿拉貝拉觀念不同就去反駁他。
阿拉貝拉知道蕭華聽懂了卻沒聽進去,也不再多說,開始包紮傷口。
而蕭華卻在心裡盤算,既然阿拉貝拉來了,那就沒有放過的道理,他該如何讓這個老狐狸心甘情願地留在這裡了?
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