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庫洛就被升降梯走到了那個巨大且漫長的臺階上,不過此時的臺階沒那麼正常,在臺階之中,有着大量的絲線往下黏住,往上一看,那是一個巨大如鳥籠的東西。
是多弗朗明哥沒跑了。
“線嗎?”
克洛推了下眼鏡, 用手指觸摸了一下這絲線,登時,手指頭流出了血。
鋒利且堅韌的絲線,哪怕是肉體接觸,也會割傷人。
爲此,克洛手指頭浮現出霸氣, 繼續往前推, 旋即他搖搖頭, 道:“太過堅固了,這是能力造物,沒那麼容易破壞。”
能力是奇蹟,多弗朗明哥所依仗的能力也是如此。
這個鳥籠,當年在德雷斯羅薩有過一次,的確是非常堅硬。。
用蠻力弄開基本不可能,但萬事萬物都有個參照點,都能互相剋制的。
說到底, 這就是個線。
“我來吧。”
米霍克走過去, 正要動手。
咔。
就在這時,庫洛左手大拇指一翻,將刀刃露出一截。
“鳴光劍。”
火焰與雷光直接纏繞在秋水之上, 隨着他握住刀柄, 就那麼往前一揮, 刀刃似乎如激光一樣, 直接從鳥籠那透了過去。
堅韌的絲線直接被切開, 鬆軟的上下分離, 在被斬的位置上,甚至還有些融化的痕跡。
“衝上去!!”
卡斯食指往前一伸,後方的海軍直接出動,順着這大口子如潮水一般涌入。
“你們解決...”
庫洛留下一句話,身形一閃便消失掉,直奔多弗朗明哥的方位。
切開鳥籠他就感受到了,那股血腥氣...
在瑪麗喬亞能出現血腥氣,那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
“你,你要幹什麼!”
此時,在一處亂屍橫地的地方,一個有着亂糟糟似乎剃不乾淨的鬍渣子,有着像是鐵鍬把手髮型的胖乎乎男子躺倒在地,上半身支着,被前方的多弗朗明哥嚇得口水和鼻涕亂跳。
“我可是天龍人啊,天龍人!你要打我的話,我會叫大將的哦!”
對此,多弗朗明哥眉頭一皺,看都不看這個天龍人。
這樣的傻子,他懶得和他廢話。
而且...
“哦?”
他扭過頭,看向一個方位,露出獰笑:“鳥籠被破開了?真是厲害,這個氣息...你來了啊。”
“你在做什麼啊,多弗朗明哥。”
他的話音剛落,上空就傳來了聲音。
多弗朗明哥擡頭一看,只見一個猶如穿着血色鎧甲的男人,握着秋水立在空中,俯視着下方之人。
見到來人,多弗朗明哥笑意更盛,他在絲線上站起,攤開雙手笑道:“咈咈咈咈,等你好久了,庫洛!”
庫洛緊蹙着眉,看向下方那些屍體,嘖了一聲:“所以我問你,你特麼在做什麼啊!”
這地上的屍體,有很多人的裝束,看着十分的令人不妙。
那可都是天龍人。
這玩笑有點大了吧。
多弗朗明哥闖到瑪麗喬亞,將天龍人給宰了?
瑪麗喬亞的防衛力量這麼弱的?
不至於吧...
“喂,是你!!”
下方一個聲音傳入他的耳朵中。
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大叫道:“喂,帥帥的海軍,我的朋友,是我啊,快救我!”
“嗯?”
庫洛定睛一看,眉頭挑了挑,“渣渣死剩...不是,查爾羅斯?”
那個在地上跟傻帽一樣的人,不正是查爾羅斯嗎?
“咈咈咈咈,我在做什麼?你不是看得見嗎,庫洛,我可是在幫你啊。”
多弗朗明哥指着查爾羅斯,道:“這種人不應該是你的阻礙嗎?我替你殺掉他們,這樣的話,你就不用想借口去動手了,感謝我吧。”
“幫我?你個逃出來的犯人還會幫人,少來了...”
庫洛皺眉道:“你特麼還挺能耐啊,你幹掉那麼多天龍人,沒人阻止你?人呢,你好像沒實力解決掉瑪麗喬亞的防衛力量吧。”
“我沒實力?”
多弗朗明哥獰笑道:“咈咈咈咈,這個時候,就沒必要在裝了庫洛,你都已經上來了,離那個王座就差那麼一步,我可是一直都在看着你的啊。”
“什麼東西?”
庫洛感覺到有些不對,問道:“老子接到的命令,是對付你們這些打上瑪麗喬亞的海賊,什麼王座差一步,老子是海軍,不是國王。”
“咈咈咈咈,你非要進到盤古宮坐上那位置才行嗎?算了,畢竟還有個敵人在那,你在這裡跟我敘舊真的好嗎?”
多弗朗明哥笑道:“你的人都已經全到瑪麗喬亞了,不去宣告一下你的到來嗎?鳥籠破了,可正是直播的時候啊。”
“你在說什...”
庫洛正說着,突然目光一凝,之前遠處有一座大冰鳥急速往天上飛去,在那底下,似乎還能看到一絲綠意。
那是...
庫贊和綠牛的氣息?!
等等,他們兩個爲什麼在戰鬥?!
海賊呢?
庫洛瞳孔一縮,他好像沒看到海賊的屍體...
這好像,不太對啊?
砰!
庫洛也懶得和多弗朗明哥廢話,身形在空中似乎衝成衝擊波,直接到達盤古宮附近,在那裡也躺倒着不少屍體。
有護衛的,有政府官員的,也有...
他眼角抽了抽,似乎不太敢確定,但還是落在地上,看着那個有些熟悉的屍體。
這傢伙身上穿着的衣服,是德雷斯羅薩的標誌!
多弗朗明哥的舊有部隊?
不可能,他是海賊團,手下也都是海賊團的裝束。
那麼唯有可能的是...
庫洛猛然看向盤古宮,眼瞳收縮之下閃出紅芒,見聞色徹底鋪開,感受着其中的氣息。
發現了,在那些雜亂的氣息當中,他感受到了非常熟悉的氣息...
大衛!!
這是大衛的氣息,不會錯的。
但是他怎麼會在這裡?
嘭!!
還沒來得及細想,盤古宮上方的一處牆壁碎裂開,一個紅膚老者從中飛出,摔落在地。
這老者落地之後就地一滾,而在上方的那牆壁的窟窿處直接落下一道身影,重重落在地上。
那是一個穿着流線型盔甲的人,帶着遮攏面部的頭盔,腦袋上的尾綴猶如狼尾飄逸,握着一把大劍,對準那紅膚老者就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