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一狠，你想要我死，我不能手軟。
想法一樣，行動一致，爲了活命，他們必須要留下一個人堵住暴君。
“你我是兄弟，曾經發過誓同甘共苦，生死與共。”
拿劍的海賊盯着另一個人看，意思是說，現在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
“你沒有說過這句話嗎？你我是兄弟，可現在危險當頭，你不願意爲我阻攔敵人，也不能出手對付我吧？”
同伴，兄弟，此刻是一個玩笑。
“出手對付你？難道我要等你把我留下來送死，眼睜睜看着你逃走嗎？”
針鋒相對的兩人，忽略某件重要的事情，他們想要走，得經過熊的同意。
熊坐在一邊，好笑看着兩人，人性如此，到了危險關頭，可以不惜犧牲同伴，乃至兄弟。
“海賊，獵人，還是海軍，都是人，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這個道理，自古以來，無論在那個地方，都適合。
他們這麼做，爲了自己，哪怕出現短暫的愧疚，也會被他們掩蓋過去。
好戲，剛剛開場。
兩人一言不合，開始戰鬥，怎麼樣都要留下來一個人。
劍，鞭子，幻影重重。
戰鬥的同時，兩人身體朝着外面移動，臨門一腳，即將離開，熊開口了。
“想要逃走是嗎？”
聲音一出，兩人動作一頓，看向了熊。
目光陰沉，目的被看出的兩人，停止戰鬥。
“死一個，走一個。”
既然來到了，不留下來幾個人頭，對得起他暴君的稱號嗎？
寒冷，殺意，籠罩他們的身上。
兩人知道事情無法逃避，戰鬥，要開始了。
相對於和熊戰鬥，他們更加樂意滅了對手，把握更大。
“爲了我，你不能死去嗎？”
“不可能。”拿劍的搖頭：“我家裡有大有小，需要我照顧，你孤身一個人，不如幫我一次。”
“哈哈，你的家人我幫你照顧，你放心，我會把他們當做自己家人對待。”他舉起手：“我發誓。”
“若是我違背諾言，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誓言，對他們而言，沒有多大的約束。
相信自己，不相信老天。
力量，纔是根本。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當年的你也是這麼和你的兄弟這麼說，結果，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人呢，要麼被你殺了，要麼被你收了。”
拿劍的那個海賊纔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家人落到他的手上，死得更快。
爲了家人，爲了自己，爲了希望。
他要殺了他。
“既然如此，我們無話可說，來吧。”
衝鋒，拔劍。
一劍，寒光閃耀雙眸，男子穿越過他的身邊，扭頭，轉身，攻擊。
劍在他手上，展現出各種絢麗的技能，幽冷的寒光覆蓋。
拿鞭子的海賊不斷後退，他不想被他砍到，熟悉他的人是他，知道他的弱點和優勢。
“想要我和你打近身戰，可能嗎？”
退後，鞭子抽起來，束縛他的腰部，朝着地面摔去。
“砰。”
“啪啪啪。”鞭子瘋狂落下，他不死，他不會停手。
“去死吧。”
最後一根鞭子落下，地面裂開一道口子，鮮血，滴落地面。
他收回鞭子，寒冷盯着熊。
“我可以走了吧？”
“可以。”熊點頭，好笑看着他。
感覺到不對勁的他，轉身，看到了一張滿是鮮血的臉龐。
緊接着，胸口一痛，一把劍穿過他的身體。
“噗。”
“你？”“怎麼可能？我明明已經殺了你，你……。”
拔出劍，男子推開他，冰冷嘲笑：“你以爲我沒有防備嗎？爲了對付你，我可是抗下你所有的攻擊，你想不到吧？”
顧忌對方，所以早有準備。
“你……，原來你早有準備，你……我小看你了。”他含着一口血，吐出來。
“不過，你不要高興得太早了，我死了，他也不會放你走。”
嘲笑，深意的笑容讓男子變色。
倒下，男子倒下去，地面添加一道屍體。
劍，在滴血。
他在盯着熊，小心謹慎，步步後退。
氣勢達到最大點，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要倒下來，膝蓋控制不住自己。
當他準備反抗的時候，壓力消失，身體輕鬆。
他站直身體，盯着熊：“人，我殺了。”
“我可以走了嗎？”
熊點頭，沒有動，安靜看着他。
男人不敢走，他感覺自己一轉身，會立刻死去。
不能動，不敢動。
只能站在原地，凝望熊。
兩人如此對視，汗水冒出額頭，滴落臉頰，最後回到地面。
“滴答。”“滴答。”
汗水滴答，鮮血流到他的腳下，整個人在顫抖。
“咕嚕。”
劍，開始顫抖。
手臂握不住劍，他知道，自己害怕。
他努力告訴自己，不能害怕，不能懦弱。
身體控制不住自己，雙腿在顫抖，身體在顫抖。
“你害怕我？”
起身，壓力更大，男子膝蓋觸碰地面。
沉重一聲，痛苦難耐。
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巨大的身影宛若遮蔽天空的漆黑，無法破開。
他，眼前一片漆黑。
熊，像是巨人，殺死他，只要輕輕一點。
“我……。”想要說出沒有兩個字，他發現自己開不了口。
害怕，是的，他害怕了。
“你想死嗎？”
男子用盡所有力氣搖頭，活着，他想要活着。
死亡，是歸宿，他不想回到死神的懷抱。
“不想死嗎？”熊手按在他的頭上，輕輕說話：“那爲什麼你們要來找死呢？找我麻煩的人，不管是海賊，或者是海賊獵人，還是海軍，死的很慘。”
“能夠從我手上逃出去的人，屈指可數，你知道我爲何不對你們動手嗎？”
“我想看看人性是否這般脆弱，結果，很明顯，你們互相殘殺，爲了自己不惜殺死對方。”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
“在我看來，你們沒錯，爲了自己，所有人都可以死，可惜了。”
“不好！”男人心中咯噔一下，起身，拔劍。
劍沒有刺出去，一個手掌按在他的頭顱上，正中面門。
“反抗，會讓你死的更快。”
“砰。”
頭顱炸裂，紅的，白的，滿地都是。
熊甩甩手，厭惡擦拭手上的紅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