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
徐陽和聶澤翾到了。
“三舅!”錢才站在頂層,笑着招手。
徐陽戴着墨鏡,跟他揮了揮手。
“董事長!從哪上來啊!”聶澤翾也是一副大墨鏡,還不知道從哪換了一身襯衫短褲,準備找地兒上來。
“船艙和後面的樓梯都行!”葛偉東靠在扶手側指着後面樓梯大聲道。
錢纔沒好氣地恨了聶澤翾一眼:“那上來幹什麼?墨鏡摘了!”
說着,指了指甲板上的三個女生。
尼瑪,說了帶你來給你介紹對象,整得跟來度假似的。
聶澤翾這個衣着品味,來了滬上以後除了前幾天好好收拾了一下,之後就沒見他穿過什麼正經衣服。
不過好歹人不顯老,還有得救。
聶家三兄弟,在身高長相這一塊,都在水平線之上,只要規整規整,還是有點人模狗樣的。
其實最帥的是聶澤成,有點粉面小生的感覺,錢才以前還跟老三說過,你家二哥該出道。
結果老三悻悻回答,算了吧,我媽花了多大功夫才把我二哥從道上拉回來呢!
聶澤翾轉頭看了看三個女生,倒是沒什麼認錯的空間,錢纔跟他說過,一米七幾,羅玉和胡蔚都在165左右,王倩的個頭一眼就能認出來。
王倩正好轉頭看了看他。
從錢才的角度,一眼看到聶老大的喉頭動了一下。
其實男的看到美女會吞口水這個說法在大多數人身上都不成立,除了少數初哥和變態。
尤其是流口水,那特麼是傻子。
吞口水大多是因爲有點緊張,想壓迫心悸感。
聶老大大概有點緊張了,立即回頭找到船艙口鑽了進去。
沒幾秒,上來了。
“董事長…我有點虛。”聶澤翾家鄉話都整出來了,墨鏡更是打死不想摘。
“虛不怕,補補就好了。”錢纔看他那副沒出息的樣子,有些無語道。
西南有種人叫“吼得兇”,一到見真章的時候,慫得跟個聶澤翾似的。
“董事長…我沒有心理準備啊!”聶澤翾磨磨唧唧開始找理由。
錢才眉眼一橫,Z市話大罵:“老子限你三秒鐘把那個癩蛤蟆眼睛脫了!你還沒得心理準備,我日,我跟你說勒時候,幾月份的事了?我還要給你好多時間準備?你以爲拍電影嗦,還興搞個預告片邁?要不要我給你找個替身嘛!”
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整個船上都聽到了錢才的咆哮,Z市話也通俗易懂,但他們聊的話題,大概只有幾個人聽得懂。
但是甲板上的三個女生裡,有兩個聽懂了,並且相視一笑,看向王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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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老闆的嫂夫人們都在二樓休息,王靜把二樓窗戶打開,探了半年腦袋出來,以爲錢纔在跟葛偉東吵架,大聲道。
“葛偉東,你們咋了?”
葛偉東反身雙手靠在扶手上,悠閒笑道:“沒事,他在跟聶總談業務。”
“談業務罵人幹啥呢?錢才,出來玩別把工作帶上船,好好放鬆一下!錢啥時候掙得完啊!”王靜又唸叨道。
錢才眼皮跳了跳。
“知道了,嫂子!”
另一邊的胡蔚聽到錢才叫“嫂子”,回頭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二樓的環境,又看了看王靜,等到王靜目光巡視過來,笑着跟王靜揮了揮手。
王靜不是葛偉東,一眼就看出了三個女孩裡,胡蔚是最出衆的那個,眼神立刻變得驚喜:“呀!這就是錢才家的大仙女吧?快上來,快上來!嫂子教你打麻將!”
錢才聽到聲音,轉頭大笑:“你可別給我教壞了!”
“教壞什麼呢?錢總!你請沈總來,人還得我去給你接!”郭廣倡上船,大聲道。
“哎呀,辛苦辛苦,再說了,老學長給你打的電話,我去接,這不是搶你活嗎?”
說着,又跟後上來的沈楠鵬擡手打了個招呼。
“學長,面色不錯!”
“錢總,你也不錯!一會一起釣魚!”
沈楠鵬在國外也見慣了富豪,雖然眼前沒多少資產,但他的底氣不在自身身價上,也沒什麼拘謹,擡手跟他自然打了個招呼,就跟着郭廣倡去看側面的釣臺了。
錢纔看着兩個日後的百億富豪跟徐陽在船邊討論誰帶的魚餌適合淺海釣魚,不禁有些感慨。
商業這塊,還得是滬上的人才多。
沿海城市滬浙閩粵這一溜下去,改革開放以後出的大商人,差不多佔了大半邊天。
還得有海,纔有國際經濟,以前是馬上的天下,MG國多猛的一個國家?現在四面內陸,沒有海上經濟,全國人口大半都擠在了烏蘭巴托,都成了個保險槓國家了,等到二十年後,GDP還不到NMG的二十分之一。
德雲老郭笑稱于謙他爸是MG國海軍司令,MG海軍3條船7個人的編制,養起來確實不費勁。
沒了海,資源進出口全靠旁邊兩個大國陸運,真是一點辦法沒有。
外貿還得搞。
錢才正想着,送菜的來了。
“船上有冰箱和微波爐,今天吃飯就把這些菜熱熱,煮兩鍋飯就行。”葛偉東看他盯着送菜到牀上的人,主動開口解釋道。
錢纔回頭欲答話,又看到聶澤翾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站在欄杆旁,有些無語。
“聶澤翾,你特麼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平時看到樓下那些女的眼睛直勾勾的,人家這有模樣有條子有學歷的給你喊來了,你連話都不敢上去搭一句,我都不知道叫你來幹啥……反正就這一回,以後別跟我撒潑說你辛苦,沒對象。”
“哎,聶總願意談就談,不願意談就算了嘛,強扭的瓜不甜。”葛偉東在旁邊笑呵呵的看似勸導,實則拱火。
聶澤翾在旁邊站着,臉色一時陰一時陽,幾十億的飲用水公司老總,平時在公司被傳爲兇得連特麼路過的耗子都要扇兩巴掌,此刻竟然拿個小女生沒辦法。
“老大…我跟你說,也就是你介紹的,我不好…要不我…我早就拿下了!”
“你去拿啊!要不要我把旁邊人給你支走?”錢才慢悠悠說着,跺了跺地上鋪的草皮。
“我擦你別給我跺壞了!這草皮鋪着麻煩着呢!”葛偉東心疼道。
錢纔沒理,看了看聶澤翾,眼帶挑釁。
“你去不去?”
旁邊的聶澤翾眼光凌厲,看着甲板邊已經回過身來的三個女生,彷彿盯着個172高地。
“去!”
聶澤翾也是個實幹家,說完噔噔噔下了樓。
只是還沒到達三女附近,已經慢得像參觀博物館,東看西看,手上還在做一些無意義的動作,像《樹先生》裡的樹。
胡蔚很懂,笑盈盈擡手招呼他。
“聶總,你看風景嗎?來這裡看啊!”
聶澤翾一秒破功,剛纔還在尋找一個自認爲帥氣地單手插兜動作,此刻看到胡蔚,臉上立即帶上了殷勤地笑意。
小跑過去的。
我尼瑪。
錢纔在上面看得後槽牙都咬緊了。
這特麼是你當狗腿子的時候嗎?
錢才正看着,發現旁邊有點擋光,一轉頭,葛偉東已經站在他身旁,像欣賞電影一般邊看邊樂呵。
就差包瓜子和一個小板凳。
胡蔚也發現了不對,趕緊主動對着羅玉和王倩介紹聶澤翾。
聲音不大,錢才隔了也有個七八米,聽不太清。
船也啓動了,遊艇速度不算慢,下面的幾人晃了晃,隨後平靜了下來,開始交談。
看了一會,船已經擺過身子,完全脫離了陸地區域,聶澤翾一會跟胡蔚聊聊,一會跟羅玉聊聊,就是沒找王倩。
錢纔看得無語。
“老葛,把你球擺上,我打兩顆。”
“你以前玩過高爾夫嗎?”老葛疑聲問道。
“沒有。”
“那你朝着那邊打。”葛偉東指了指船後面。
“那邊還不是有人?就打這邊,你叫他們站開點。”錢才指了指胡蔚他們,隨後自己去旁邊打開固定在地上的球杆筒,拿出了球杆,又拿了顆球,
“船尾近啊!我平時都是朝船尾打的!這邊有防球線,而且是順風!你球只要出去了,就不會砸到他們的!船頭這麼遠,你一會亂打,打歪了,崩到你女朋友怎麼辦?50克,可不是開玩笑的!”老葛看他球都擺好了,有些急了。
“放屁!打到你都不會打着她的!快叫!順豐……我還圓通呢!”錢纔有些不高興道。
葛偉東趕緊朝着甲板上的四人喊了一聲。
“快讓開!讓開!他要打球!”
胡蔚聽到了,趕緊跟幾人擺手,四人往旁邊狹窄了一些的地方走去。
錢才掂了掂手裡的鈦合金球杆。
這老葛,真特麼奢侈。
人就是純純愛玩,喜歡在遊艇上往外丟高爾夫球。
媽的,一顆高爾夫十幾塊,加上杆具磨損,遊艇保養,油費,這纔是現實版的一杆八十,還是八十美金。
錢才吐槽着。
隨後墊起腳往下看了看,胡蔚和羅玉已經很自然地躲到了一處,聶澤翾和王倩躲到了另外一處。
胡蔚看他探頭,有些擔憂地大聲道。
“你會打嗎?”
她從來沒見過錢纔打高爾夫。
話音剛落。
“嘭!”
一顆白色高爾夫朝遊艇前方飛去,遠遠超過了船的速度,落水時離船應該100米左右。
問:此時若四下無風,球重46克,直徑46.27mm,錢才所在高度距離水面6米,和船尾橫向直線距離L爲10米,空氣密度爲標況下……
算了。
高中都特麼畢業一年了,沒必要。
反正聶澤翾都跟王倩站一起了,再打兩顆。
“砰。”
“砰。”
“砰。”
力道很大,擊球很穩。
葛偉東已經瞪大了眼睛,忘了誇讚。
這貨…怎麼什麼都會啊!高爾夫都不放過?
錢才抽空,又往前走了兩步,看了看下面的情況。
聶澤翾已經自覺瀟灑地靠在欄杆上,開始跟王倩交談。
胡蔚和羅玉則時不時往那邊看一眼,然後低聲談論,有些憋不住笑的架勢,看到錢纔看過來,笑嘻嘻跟錢才點了個贊。
“好棒!”
羅玉看着錢才,沒說話。
錢才笑了笑:“別去甲板上啊!船上要是風大,你倆就進船艙,去二樓找王靜和談劍嫂子他們玩!”
胡蔚明朗一笑:“知道了!”
錢才轉身,又擺好架勢,猛的抽了一顆,這次打得很遠,落水距船至少兩三百米遠。
因爲這次是朝着順風的船尾打的。
正在跟徐陽,沈楠鵬談笑風聲的郭廣倡看到一顆球從頭頂飛出,砸得老遠,頓時腦袋一縮,回頭看了看上面,又摸了摸腦瓜頂。
那個姿勢……跟被卡蜜爾戰術橫掃剃了頭似的。
“錢總,你小心點!”
錢纔看到他那個猥瑣的姿勢,往前走了兩步,笑道。
“放心吧郭總,那個球不是從你腦袋上飛出去的!”
郭廣倡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手,又回頭看了看,隨後轉身道。
“你練過?”
“就是力氣大!瞎打!來搞兩杆?”
郭廣倡臉上頓時露出一絲笑容。
“行,沈總高爾夫打得好,咱們陪你切磋切磋!”
“行!那就賭…賭誰打得遠!你們要是輸了,就登微博,說錢纔是我大哥!”
“你輸了呢?”
“我照喊啊!”
“行!來!”
(今天就兩章吧,8000,要去趟醫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