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在我們這裡是比較苦,也比較累,而且有時晚上不要挺遲才能下班,如果你們要呆在這裡做,就要有做好吃苦的心裡準備。這一點,我想小肖和小林最清楚了。”陳青石坐在同劉雨晴和周化的那個男孩子面前,對他們這樣講。
“老闆,沒事,我們周化人,也很會吃苦的。”那個周化來的男孩子說道。
“你就有地域偏見了,不管在哪個地方,都會有會吃苦的人,也會有不會吃苦而且是好吃懶做的人。”陳青石老闆這樣說並非是說看不起周化的人,因爲他是爲劉雨晴和小周撐面子。因爲劉雨晴是戴州人,而小周是來自省外,儘管他們不是周化的,但他們也一樣很會吃苦。
“那是那是。”那個來自周化的男孩點頭說着,很顯然,他是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我們是這樣的。你中午放學後過來幫忙,做到下午一點左右,店裡沒有客人時,你們再回去休息,晚上五點或五點半左右過來幫忙,差不多到十點的時候回去休息。我們這裡是每天包兩餐,每天十元錢。你們看怎麼樣?”陳青石老闆說完看着劉雨晴和那個男孩子。
“十元錢是太少了點,你能不能多一點。”那個男孩子說道。
“這不行,那個小周在這裡做專職了,每天都才二十元錢。給你們十元錢是算多了。”陳青石堅持道。
“你不是給肖海晨每個月兩千了嗎?給小林每天也有十五元了嗎?”
“那不一樣,人家肖海晨會炒菜,你行嗎?再說人家小林去年就來做了,算了,如果你不做就不免強了。我不喜歡跟人家討價還價。”陳青石說着就去忙他的事了,那個男孩子只好自己回學校去了。
後來,劉雨晴也因爲說晚上太遲迴家不方便而沒有來快餐店做。而陳青石老闆最後從勞動介紹所招了一個江西女婚婦女過來幫忙,每個月給五百元。就這樣,小陳快餐店在三個幫工一個廚師,偶爾過來幫幫炒菜的情況下正常經營着。
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又過了兩個月。由於肖海晨所在快餐店每個月底準時發工資,因此,肖海晨領了四千多元,他目前也不缺錢。當然,肖海晨也將平時所上學打工的事記錄日記本,他想以後我一定要將這些平時積累的素材寫一本小說,不管有沒有人看,反正這都是我親身經歷的打工歷史。
“蔡老師,想跟你商量一件事。”那天,肖海晨來到了中文系的辦公室,對正在上班的蔡芳芳老師說。
“什麼事啊,你在那邊打工還可以嗎?”蔡芳芳對肖海晨說,心想,他不會是爲了提高助學金來找的吧,還是爲了去專心打工而想請假,據他班上的同學講,肖海晨現在每個月有兩千元了,這小子領的工資比我們老師還高。如果是這樣,我肯定不能批准的,不是說我們嫉妒他工資高,而是他再怎麼樣也不能丟了學業。當然,如果是爲了提高助學金來,過一段時間我是會告訴他這
一好消息的,但是目前學校還沒有批下來,因此我也不能答應他。因爲目前學校裡很多同學都反應肖海晨每個月都領了兩千多元的工資,如今他還在學校裡領助學金,這明顯不合常理,當然,學校最後以那是人家辛勤勞動的成果,憑什麼人家勤勞而取消了人家的助學金。爲了鼓勵肖海晨的勤勞,學校還決定在以後的日子給他增加助學金的金額。當然學校這樣做,並不是爲了讓窮人更窮,富人更富,而是要鼓勵那些貧窮的學生都能利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
“我在那裡打工很好。”
“那你不能影響這裡的學習啊,畢竟你來戴州的目的是爲了學習,這一點你也應該比我還清楚。”聽到“我在那裡打工很好”這句話後,蔡芳芳老師明白肖海晨不是爲了增回助學金而來的。可能是他爲了請假來找我的,於是我就用一句“你不能影響這裡的學習”先把他的嘴堵住,看他後面會怎麼說。
“蔡老師,我跟你說,現在我每個月已經有兩千元的收入了,當然我是不是來這裡擺闊,我是說,我準備把我那份助學金取消掉,或轉給那些比較貧窮的同學。”
“什麼,我沒有聽錯吧。”蔡老師做夢都沒有想以肖海晨會主動到辦公室來要求取消助學金,這有點不可思議,因爲據她在學校裡工作這麼久,有多少家庭條件不錯的學生而冒充貧窮學生來申請助學金,且這個肖海晨居然主動來要求取消助學金,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我是說我現在經濟好會好轉了一些,目前我想把這份助學金轉給那些需要資助的同學。”看到蔡老師發愣的樣子,肖海晨只好再重複說了一下。
“那好吧。”於是蔡芳芳就把肖海晨帶到了學校助教助學辦公室。
“李老師,這是我們班的肖海晨同學。他準備把取消了學校的助學金,要不你給他看一下吧。”蔡芳芳老師高興的說着。
“哦,海晨同學啊。”看到肖海晨,那個負責學校助學金髮放的老師都認識他,因爲去年開學時,他在路上勇鬥歹徒及在學校裡勤工儉學的事,大家都知道。
“是啊,我現在有了固定的經濟收入了,目前我不需要學校的資助,我想把這筆錢轉給那些需要貧困同學。”
“那好那好,你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同學,我們都要向你學習。”李老師熱情的握住肖海晨同學的手,嘴裡不停的說着。同時,其他老師也用敬佩的眼光看着他。因爲肖海晨這種事是整個黎僑大學辦學來第一次遇到的。
“要不這樣吧,你的助學金我們暫時不取消,而是直接轉給那些貧窮需要資助的同學,你看怎麼樣?”因爲學校從來沒有出現過以前審批過而後面給予取消的事情,因此,學校則採用這種方式。
“可以可以,只要真正貧困的同學能得到幫助都可以。”肖海晨說着,就離開了學校的助學金辦公室,而辦公室的老師用敬佩的眼光看着肖海晨離開辦公室,都
是議論着肖海晨的這件事。
第二天,在校門工的公告欄上張貼上了一大紅紙,紅紙上寫着“關於肖海晨轉讓助學金的表揚”,同時,學校的校報裡也大版幅的報道了肖海晨如何的擺脫貧困,如何如何的到學校外面一家餐館打工,如何如何的利用課餘時間自學廚藝,爲顧客炒上一盤吃的菜。同時在一個星期裡,學校廣播也不斷的播放着肖海晨的事蹟。當然所有這些,是肖海晨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因爲這些事蹟沒有哪一個記者找肖海晨來採訪,而是他們根據蔡芳芳老師或肖海晨同班同學的講述,而根據自己的想象,寫出一篇又一篇的新聞稿。
當然,這些新聞的報道,肖海晨和林慧如是矇在鼓裡,因爲上課時,他們聽到上課的內容,而下課後,他們又到快餐店去幫忙,對於學校裡所發生的事,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只是覺得這段時間來,很多黎僑大學的同學來這吃飯,而且點明要肖海晨炒的菜。當然陳青石看到黎僑大學來這裡用餐的,一天比一天,他是高興得合不上嘴,他心裡想,我顧肖海晨,值得,他不僅給我留住那些回頭顧客,而且還給帶來了商機。呵呵呵,如果這樣下去,我看還得給他再加點工資。
“老婆,我覺得僱傭了這個姓肖的很值得,他不僅幫了我們的忙,讓我們今年少請了一個炒菜的師傅,而且他還給了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商機。”那天晚上,穿着睡衣躺在牀上的陳青石對他的老婆說。
“怎麼說呢?”那陳青石的老婆也是穿着睡衣,她小鳥依人似的將自己的頭靠在陳青石的肩膀上。
“我發現這幾天來我們這裡吃飯的都是黎僑大學的學生,而且他們都點明要那個姓肖給他炒的菜。”
“是嗎?看來那個姓肖的你沒有白請。總算是請對人了。呵呵。”陳青石的老婆說着,高興的笑了。
“是啊,我想,既然他給我帶來如此好的生意,我想從下個月起,給他加點工資,你看怎麼樣。”
“你還給他加工資啊?”陳青石的老婆一下子坐了起來,“你想想,現在肖海晨一個月是兩千元的工資,在我們快餐店裡是拿最高的工資了,你看小周,整天都在店裡上班,他每個月纔拿八九百元的工資,如果你再給那個姓肖的加工資,那個姓周的不會跟你鬧?鬼才相信。再說,那個姓肖的一天才上幾個鐘頭?”
“可是……”
“沒什麼可是,睡覺。”陳青石的老婆說着又躺了下去,此時她是背對着陳青石,很顯然,她是生氣了。
“哎。”陳青石說着也就躺了下去。
“請問你們店裡有沒有一個叫着肖海晨的廚師啊?”第二天快到中午時,兩個差不多跟林慧如一樣大的女孩子走進了小陳快餐店,只見兩個各揹着寫有“戴州晚報”字樣的揹包。那麼,這兩個姑娘是誰呢?她怎麼會點名要找肖海晨呢?欲知下文如何,敬請關注下一章詳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