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設能當飯吃的話,顧千渝怕是會早早的就退休了。
安諾等了半天,眼瞧着顧千渝的額頭逐漸充滿了汗水,便拿着體溫計去試。
本以爲顧千渝會乖乖的,可是沒有想到顧千渝怎麼也不讓安諾去試體溫。安諾不免有些惱火。
“你這麼大個人,怎麼還鬧脾氣?”安諾還是無奈的問道。
不知道這人怎麼回事,剛纔還好好的,現在又變卦了。
“我覺得我現在身體還是好燙,你摸就能摸出來,不用體溫計量的。”
笑話,顧千渝作爲一個裝命的達人,怎麼可能讓安諾主動的替自己測體溫。
“我手能摸出來什麼?”安諾很是無語。
如果手能摸出來的話,那用體溫計幹什麼。
“能,我的身體那麼燙你當然能摸出來了。”顧千渝很是信誓旦旦的對着安諾說道。
不爲別的,就是因爲安諾體寒,手整日整日的都是冰冷的。
所以在這個方面,顧千渝非常信得過安諾那不可靠的判斷力。
“好吧!”安諾也只好無奈的將手附在顧千渝的額頭上,感受着顧千渝的體溫。
感受了半天,安諾還是覺得顧千渝對體溫有些發燙。
“你這爲什麼還那麼燙?”安諾滿臉擔心的問道。
顧千渝給自己的感覺是他已經好了的,安諾我的手沒有她身體的感覺那麼靈活,顧千渝很是滿意安諾現在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目光。
“抱抱我就好了。”顧千渝喃喃的說道。
安諾纔不相信這個鬼話,現在又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抱住顧千渝。
其實心裡頭還是有點忐忑的,生怕顧千渝會傳染給自己。但是爲了心中的那一點點的愧疚感,安諾只能默默的哄着顧千渝。
顧千渝雖說已經不發燒了,身體上還是很疲倦的。
被軟乎乎的安諾抱了一會兒,便睡着了。
安諾在顧千渝的身旁聽到那逐漸均勻的呼吸聲,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小聲道:
“苦肉計真的是傷身啊!”
她剛纔在做生薑湯的時候,着實是有些奇怪顧千渝爲什麼會掉進池塘裡。而且池塘是在後院,離前院兒還有很遠的距離。
顧千渝沒事,閒的不回家,爲什麼要跑到後院去看魚。安諾帶着種種的疑問,便打開了監控錄像。
就看到顧千渝一邊給自己加油打氣,一邊跳了進去。
看到那一幕,安諾竟然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想到一向聰明的顧千渝,也有這麼幼稚的時候。先不說她生不生氣?這男的難道不知道多傷身體嗎?
而且池塘的水看樣子一點都不乾淨。
看在顧千渝那麼拼命的份上,安諾決定這幾日好好的對他。
感冒這種東西往往是在最輕的時候纔是最能讓人難受的。
第二天顧千渝是呼吸不暢,給自己硬生生的憋醒的。
“唉,什麼情況?”顧千渝覺得自己的頭又痛了幾分。
早知道調節池塘有這麼大的後果,他一定不會跳下去的。
就在顧千渝糾結今天要不要吃藥的時候,安諾悠悠的從牀上轉醒。
安諾早上醒來的時候,往往是她最迷糊的時候,一般這個時候的安諾是沒有任何的腦子的。
性格也比平常軟了十分,像極了在襁褓中的小嬰兒,可以隨意揉搓。
“早上好~”安諾揉着眼睛迷糊糊的說道。
“早上好。”顧千渝寵溺的捏了捏安諾這是鼻子。
安諾被他的這種只是給弄得有些不舒服,便轉了一個頭哼唧了一聲,繼續睡去。
顧千渝看着安諾那有些嫌棄自己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要不要這麼嫌棄?”顧千渝現在的心情十分的複雜。
既然安諾都這樣,嫌棄他了,那顧千渝也不打算讓安諾好過。
隨即便壓在安諾的身上,不停的騷擾安諾,讓她起牀。
本來安諾還迷迷糊糊的,被顧千渝這麼一鬧,怕是冬眠的都要醒來了。
“幹嘛!”顧千渝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逾期十分不好的對着顧千渝說道。
“給我做飯。”顧千渝理所當然的耿着脖子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昨天晚上就因爲難受,沒有好好的吃飯,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餓的已經前胸貼後背了。
“自己做去。”安諾翻個身便想繼續睡過去。
如果是往常的話顧千渝一定會自己去做飯,可是今天顧千渝好容易聲音會,並要求自然也更多了些。
“去給我做飯。”顧千渝又重複了一遍。
“不要,我想睡覺。”安諾閉着眼睛抱怨着。
“安諾!我是病號!”顧千渝站起身對着安諾大吼。
安諾本來都要沉沉的睡了過去,突然聽到顧千渝這個話,立馬從牀上彈了起來。真的好不誇張,是彈射起來的。
“啊!!我去做飯…”安諾搖搖晃晃的就要起牀。
不過被顧千渝毫不留情的給按倒在牀上。
“你清醒清醒再給我做。”
倒不是因爲多麼的擔心安諾,主要的原因是怕安諾迷迷糊糊的給自己做飯,再不好吃。
“好。”安諾坐在牀上不停地搖晃着腦袋,手也像跳孔雀舞那樣不停的食指與拇指做開合運動。
顧千渝看着她這個動作總覺得有些奇怪。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顧千渝還是跟着學了起來。
“這是什麼動作?起牀起來必備的法事嗎?”顧千渝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是,據說可以讓一個人從睡夢當中快速速想起來的玄妙辦法。”安諾迷迷糊糊的回答。
“真的假的?”顧千渝自然是有些不相信的。
“不知道,每次我覺得很好用。”不過,安諾一直以爲這是一個玄學成分在,不包含任何的實際意義。
“你要是困的時候,你可以這麼試試。”安諾很快的就恢復了清明。
“我不是,你看過誰家的高冷總裁做這種孔雀舞的動作?傻不傻?”顧千渝對於這個動作,十分的嫌棄,可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安諾有些無語的指了指顧千渝一直在動的手道:
“那你這現在在幹什麼?不也在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