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與小白正準備出發,忽然間院落外面傳來一陣喧譁,兄弟倆互相看了看,此時小白的實力甚至比凌天還要強一些,小白感受了一下轉頭對凌天說道:“大哥,很不巧,她來了。”
皺了皺眉,凌天心裡掀起了一絲波瀾,心說真是無巧不成書,這個節骨眼兒上你也來添亂。
他雖然有些懊惱,但是這件事還必須要處理,不然的話出這個門恐怕都費勁。
這時,院子裡也來了幾個人,都是被這陣嘈雜聲叫醒的。
凌天看了看這些人,隨便叫過來一個說道:“你速速去後院把刑震叫到這裡來,就說有要事,快去。”
得到了指令,那個人飛速向着後院跑去。
凌天與小白互視了一眼後,紛紛向着前面事發的地點跑了過去。
來到前院,這裡還真是夠亂,二十來個人將一個白髮女人圍在了中間,大家的手裡都拿着寶器,如此夜晚驟然看見了這副打扮的女人,還真有些發毛。
刑震母親的事情並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最親近的幾個兄弟也不知道,畢竟這是刑震的家事,所以這些人只認爲這個人是來鬧事的,一時間氣氛有些緊張。
不僅是緊張,脾氣一向暴躁的王化雷手裡拿着凌天送給他的‘裂天斧’,躍躍欲試。
這把‘裂天斧’是凌天從凌玄洪那裡硬搶來的,品級不低,是一件天極上品的寶器,而且這是一件以威猛見長的寶器,所以凌天第一個想法就是送給王化雷,他手持鑌鐵大棍砸向自己的場面,凌天還記憶猶新。
王化雷當初面對凌天也是不問一二,輪棍就砸,雖是虎將,可是少了點腦子,也不懂得審時度勢。
現在就是這個情況,王化雷腦子一熱,手持‘裂天斧’,在銀髮女人的身後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住手。”
凌天的喊話已經晚了,王化雷已經出去了,無奈之下凌天只好幻出了‘雷鳴劍’。
銀髮女人絕不會沒有發現王化雷,她是懶得去看而已,此時王化雷到了近前,突然間銀髮女人的一屢銀髮驟然向着王化雷刺來,就好似一柄銀白色的利劍一樣,眨眼就到。
速度之快使得王化雷張大了嘴巴,‘裂天斧’剛剛舉到頭頂,而對方的銀髮已經到了自己的胸口處。
一絲死亡的氣息頓時籠罩在王化雷的心頭,他甚至已經放棄了生的希望。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緊要關頭,一道藍光閃現,準確無誤的在銀髮正要刺穿王化雷胸口的時候擋在了王化雷的胸前。
這道藍光自然就是凌天揮出的‘雷鳴劍’。
凌天情急之下用不上全力,但是也有了七層的力道。
銀髮轟然撞擊在了‘雷鳴劍’上,一瞬之間銀光同藍光交織在了一處,短短瞬間的僵持過後,銀光大耀,強大的衝擊力推着‘雷鳴劍’狠狠的撞在了王化雷的胸口。
王化雷頓時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飛了出去,胸口一陣氣悶,嗓子眼兒發鹹,壓制不住,一口鮮血在未落地的時候就噴了出來。
凌天暗道一聲僥倖啊,這王化雷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好說歹說是保住了一條命,更主要的是,如果現在他死在了這個女人的手裡,一會兒刑震趕到,這個場面如何收場,尤其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
突然的變數,使得銀髮女人猛然轉過了臉,那張臉依舊是那麼慘白,嘴脣依舊是鮮紅如血。
她的一雙眼睛死死的向着凌天看來。
剛纔凌天那一劍的力道她也感覺到了,還行,不弱。
此時看見凌天出現,銀髮女人對天哈哈大笑。
幾乎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個女人多少有那麼一點神志不清,不過這實力實在是恐怖。
“小子,我找的就是你。”
“呵呵,前輩,晚輩也沒有躲你,在這裡等你有一段時間了。”
銀髮女人向前走了一步,滿頭自然下垂的銀髮微微向後飄擺,將那張慘白的臉完全暴露在了衆人的眼中。
“哦?是麼?”
凌天也沒有懼色,此時實力提升了不少,小白也提升很多,實力強了人的底氣總會強硬幾分。
“前輩,我需要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
“哈哈哈哈,這天底下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弄不到的?不過小子,我也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你要是真能幫我療傷,並且化去我體內的那道勁氣的話,我尚且可以饒你一死,否則的話,呵呵。”
轟!
銀髮女人說罷,纖細雪白的手臂輕輕一揮,激出一道銀白色的勁氣,勁氣轟在了門前粗壯的石柱上頓時石屑紛飛,一聲暴響過後,粗壯的石柱應聲倒在了地上,蕩起一片煙塵。
“娘……。”
正在此時,人羣中傳來了一聲呼喚,衆人循聲看了過去,來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大哥刑震,而那聲呼喚就是從他的口中發出。
銀髮女人在聽到了這聲呼喚的時候愣了愣,所謂血濃於水,血肉至親,這是一種感覺,一種靈魂深處傳來的聲音。
她驚愕的轉過頭,看向了那個一頭精幹短髮,正向自己步履蹣跚走來的小夥子。
刑震跑出了人羣,在銀髮女人面前幾米遠的地方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雖然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跪天跪地跪父母,不丟男兒本色。
他用膝蓋一步步的向前靠近着,一雙眼睛裡已經流淌下淚水。
依舊是那句話,血濃於水,在刑震的生命裡,無時無刻不盼望見到自己的娘,這一天終於來臨,繞是誰英雄蓋世,也抵不住這份感動。
“娘,我是震兒啊,我是震兒,這,你看看,你看看這個,你還認得嗎?”刑震一步步的爬到了銀髮女人的面前,他看得出來,這個女人還有些疑惑,這麼多年了,當初母子分離的時候,刑震還小,可是他卻深深的記得母親的模樣。
尤其是此時,他看見自己母親落得這般悽慘的樣子,心裡就更不是滋味。
刑震邊說邊拿出來了銀髮女子丟下的那個玉牌,還有一個很精緻的長命鎖。
銀髮女人一把將刑震手中的長命鎖搶了過去,好像看着心愛的至寶一樣,雙眼中都是驚喜。
“震兒,你是震兒?你是我的震兒?你還活着?”
“我是震兒,娘,我還活着,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
母子倆團聚,互擁在了一處,哭得泣不成聲,這裡的人大多都是無父無母隻身一人,就連凌天也是無父無母,所以在這一瞬之間,這種赤誠的感情已經深深的感染了這些熱血男兒。
重傷稍稍好轉的王化雷站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大腦袋,嘴裡喃喃嘀咕道:“他奶奶的,原來是大哥的娘啊,真厲害,真厲害啊。”
好長時間過去後,衆人也都散了,畢竟母子團聚一定有很多的話要說,所以大家也就不在這裡看着了,凌天沒有走,他一時間猶豫了。
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就趕往紫雲城的凌家,拼個死活,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他是抱着幾乎必死的決心去的,可是如果他走了,這刑震的娘不用多久必然重傷而死,眼下只有他才能救得了這個女人。
尤其看着這一幕,他怎能忍心離去。
過了很久,刑震這纔將凌天介紹給了銀髮女人。
“呵呵,小夥子,原來你是震兒的兄弟,不錯,不錯啊,年少有爲,像你這種資質,不出十年必然能成爲一代鬥皇。”
這句話銀髮女人是發至肺腑的,她雖然有的時候有點不正常,但是大多都是在發病之後,所以此時,她很清醒。
凌天沒有心思管這些,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晚去一天,諾茗就更危險一天。
“呵呵,多謝前輩誇獎了,前輩的實力晚輩實在佩服,兄弟,我看不如這樣,今晚我便給前輩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