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龍怎麼會不知道吉隆商會的彼特和約翰,他和隊友分別臥底在衝騰的各大勢力羣體之中,就算是越國猴子查將軍手下也有自己的人。
不過吉隆商會的兩大高手,要是和暗組的高手比起來連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只是不知道蘇北到底是不是暗組成員。
“蘇總,你真不需要我幫忙?”曾龍問,這個蘇總的稱謂,是剛纔請示上級的通話中宋明闊這樣稱呼蘇北的。
“不必了,你還是想想怎麼把這個屁股擦乾淨,我說過,除了你們幾個警方臥底外,其他人都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這確實夠爲難的,吉隆商會的幾個高層會員,在華夏也都是外資企業家,憑空蒸發了怎麼解釋過去,就要動動腦筋,比如飛機失事什麼的。還有衝騰市勾結外敵的這些老闆和大哥級人物,他們一死,整個衝騰市的秩序肯定陷入混亂甚至紛爭。
暗組的行動力果然夠霸道,曾龍暗想。
有了彼特和約翰兩大高手的到來,那位拿督尤多底氣也壯了起來,原本他是打算用尋找出現在靈隱鎮仙女的名義,將靈隱鎮收入囊中,賀強三立這樣不入流的小毛賊居然搬出蘇北這樣的強者,看來這件事情大有玄機。
尤多冷笑道:“這位朋友剛剛提到白畫扇這個名字,想必就是半個多月前進了靈隱山的華夏美女,踏遍鐵屑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看樣子不用到處打聽,只要抓住你就能知道白畫扇的下落了。”
曾龍嘀咕了一句:“白畫扇?”
蘇北笑道:“白玄燁的妹妹。”
“白玄燁?蘇總說的是燕京白家的白玄燁?”曾龍恍然大悟,是啊,如果是邊境衝突這麼點事情,不足以出動蘇北這樣的高手,吉隆商會也夠孤陋寡聞的,連他們想要據爲己有的女人是誰都不清楚。假如白畫扇有個好歹,不要說區區的吉隆商會,白家盛怒之下,蕩平這羣南洋猴子也未可知。
白畫扇的妖孽事件,已經不是曾龍這種級別的成員能夠關心的了,按照從屬關係,國安組代表的是李家,而白家是暗組,暗組和國安組在某稱程度上的競爭反應的也是五大家族的競爭。不要說他曾龍就算宋明闊本人也沒這個資格管,這讓他不由得又懷疑起蘇北的身份來,暗組和國安組水火不容,李家和白家又是競爭轄制關係,這個蘇總既和白家有關係,又和李家曖昧不清。
這時,尤多頗爲不耐煩的站了出來,環視一週,對剛剛飯局上的諸位衝騰本地老闆名流說道:“各位,你們旗下混入了臥底,難道就打算袖手旁觀嗎。姓蘇的腦袋我要定了,如果你們打算坐山觀虎鬥的話,請便,別怪我沒提醒各位。”
衝騰的老闆躍躍欲試,但大多是落井下石之輩,誰都看得出來蘇北和尤多的那兩個高手是可以輕鬆殺掉他們的人,曾龍爲首的這些臥底特警頃刻間被彼特殺掉兩個,還剩下四五個人,而他們的手下還有十幾個,蘇北交給尤多解決,剩下的特警他們有了勝算。
正當所有人躍躍欲試準備反抗警方臥底時,蘇北走了出去,看着尤多的兩個高手冷笑道:“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不錯,不過你們這種垃圾到了國外,用華夏的功夫對付華夏人,換了個外國名,就忘了本,你們真不給我一個手下留情的機會啊。”
“少廢話!學本事就是爲了發財,誰有錢我們給誰辦事,你還不只是一條警方的狗。”彼特罵道,他和約翰自幼就在一個弱小古武門派下修煉,一直修煉了二三十年,終於看透了,古武想要從黃階初期突破到黃階中期,就算他們師傅也用了十年整。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與其朝着那個虛無縹緲的目標努力,還不如用現在的本事及時行樂。
約翰伸手一揮,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戲法似的掏出兩把飛刀來,“能讓吉隆商會的兩大高手共同出擊,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也是最後一個。”
彼特側目道:“小心點,這個人不簡單。”
“我知道,只不過一拳難敵四腿,同樣是古武修煉者,哪怕他比我們實力高一個檔次,那又如何?”
蘇北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很年輕,但是還是要讚歎兩個死鬼的年少輕狂,古武修煉的等級制度是非常明顯的,並不是兩個黃階初期加起來就等於黃階中期。而古武一旦進入玄階,就是另一個次元,他現在進入地階初期,已經產生了神識,十米範圍之內,風吹草動了然於胸。
曾經歐陽道人,爲了從玄階後期向前跨一小步,打算犧牲五個平均實力在黃階中期的弟子真元來換取,這還是在老道的靈石陣佈局才能實現的真遠轉換方式。可見,五個大弟子修爲頗高的水平,用命換取老道進一級,這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彼特給他的右拳帶了一個合金鋼指套,在東南亞地區他這個鐵拳彼特的名聲並非浪得虛名,不過,今天是他第一次打算拿出看家本領來對付蘇北。
一道冰冷的寒光從約翰手裡飛出,身旁的尤多等人都皺起了眉頭,好快,根本看不見約翰是怎麼甩出的飛刀,更詭異的是,那把飛刀在飛行過程中猶如一顆流星一樣,拖着長長的光線尾巴。
與此同時,彼特已經提拳衝了上來,高手對決,先發制人,一擊致命這是他們的基本宗旨。如果是在平時,約翰甩出這把飽含強大真氣的飛刀時,彼特只會爲對手默哀一秒鐘然後轉身離去。
彼特的拳頭砸向蘇北的頭部,這一拳幾乎也灌注了他一半的真氣,蘇北就算能躲過飛刀,也躲不過他一拳,二選一,無論中哪一招都是個死字。
快,是相對的,蝸牛覺得烏龜是天底下速度最快的生物,但是烏龜也不可能跑贏兔子,龜兔賽跑的故事只是騙騙小朋友罷了,烏龜和兔子比速度,本身就不在一個層面怎麼比。
在衆人看來這把飛刀飛出了子彈的速度,以及超越他們世界觀的弧線,不過在蘇北看來,等了幾息的時間,飛刀像一片柔柔的鵝毛,從天上刮過來,慢的他有些不耐煩。
當飛刀和拳頭同時到達蘇北面前時,蘇北閃電般的躲過毫無力量的一拳,信手捏來,空中奪白刃,一隻手抓住彼特的另一條胳膊,另一隻手抓住飛刀,咔嚓一聲,彼特的整條胳膊被劈了下來。
疼痛神經還沒有傳達到大腦,以及未中的彼特轉過頭,他好兄弟的飛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同樣沒來得及震驚蘇北的恐怖實力,他便感覺天旋地轉,在地上滾了幾圈,感覺身體好輕盈,身高也變矮了,嗝嘍嘍彼特的一口呼吸,吸進來的是泳池的積水,一秒鐘後瞪着眼睛離開這個世界。
一瞬間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但是割掉腦袋時候那種庖丁解牛般酣暢的聲音,以及頭顱滾落水池的震撼場面,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失去了力氣。
哪怕是外行中的外行,也看出來蘇北根本沒花一點力氣,他們居然惹上了這樣的對手,真是個可笑的舉動。
“你!”約翰傻眼了,他是唯一能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情的人,大腦急劇短路,他現在的感覺,甚至比當初彎刀還要慘,怪不得古武修煉者一直瘋狂的升級,難道差距真的這麼大嗎。
蘇北看着約翰,眸子裡閃過一絲冷漠,“你剛纔說世上沒人看過你的飛刀對嗎?你的飛刀殺了無數的人也沒錯吧?一秒鐘前我想到了個有趣的點子,爲何不讓你在臨死前,看一下自己的飛刀刺穿自己的眼睛是什麼樣的?”
約翰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逃!必須要逃!
嘩啦啦……陡然間,沉入游泳池裡的彼特腦袋一躍躥出水面,他的喉結處還扎着約翰的飛刀。只不過在蘇北砍下腦袋的時候,效仿約翰的手段,在飛刀中注入一絲真氣,用來控制飛刀。
當然,放在蘇北這裡叫一絲絲真氣,對於這兩個黃階初期的人來說,就叫滔天的殺氣。
約翰轉身就跑,一個箭步正要衝出酒店別墅的院牆,身後一陣冷風吹過,木訥的轉過頭,他好兄弟彼特的人頭上,扎着他的飛刀,他終於看清楚自己的飛刀是什麼樣的了,噗!半截飛刀扎進約翰的眼睛裡。
發生這麼多事,實則只是幾秒鐘內。
尤多自認爲搬出吉隆商會的古武高手,就可以對付蘇北,可是蘇北原地動都沒動過,吉隆商會兩大高手就被以演馬戲的方式串了冰糖葫蘆。
最怕死的人當然是尤多,最驚愕的人要數曾龍了,他是國安小組的成員,難道國安小組和暗組的實力差距真的比人和豬的差距還要大嗎。
“強子……我突然感覺,咱們這些天和尤多他們的火拼沒有白費,兄弟們也沒白死!”三立和賀強兩人傻站在牆角,曾經他們一直巴結衝騰的大老闆,衝騰的大老闆們又巴結吉隆商會和查將軍等勢力,可是現在看來,無論吉隆商會還是查將軍,都沒法和蘇北和姑奶奶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