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佛門赭洛山和妖族聖山來了嗎?”秦襄挨着嶽歡坐在大殿的一角,問道。 “沒有。”嶽歡迴應道:“聽說赭洛山最淡薄名利,向來不參加這些盛會,而妖族聖山和人族之間早有嫌隙,再加上他們也不習慣熱鬧,所以也不會參加這樣的盛會。” “哎,真是可惜了,我還想見識見識那些妖族大聖呢。”秦襄說着,還下意識挽住了嶽歡胳膊,流露出小鳥依人的樣子來。 “誒誒誒誒,對不起,讓一讓,讓一讓!”司徒律怎會讓秦襄落入他人的懷抱,拿着坐墊便強硬擠入了嶽歡與秦襄之間,硬生生將兩人分隔開來。 “秦襄師妹,聽說大魔天這次很有可能對盛會下手,不過沒關係,只要有我司徒律在,就不會讓那些妖人,傷害到你一根頭髮。”司徒律一插進來,就趕忙轉移了話題,似乎秦襄很需要他保護似的。 說實在話,秦襄方纔那個挽手舉動,確實將嶽歡嚇了一跳,他不知道秦襄這個小妮子怎麼變得這麼主動了。 她是喜歡自己呢?還是隻爲讓司徒律知難而退,而將自己當做擋箭牌? “哼!”在嶽歡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嬌嗔。 聽着聲音,嶽歡不猜也知道那是洛霓裳發出來的,似乎方纔秦襄舉動,還將這個姑奶奶給得罪了。 嶽歡轉過頭,一臉無辜地看向洛霓裳,想要討好她,卻沒想到洛霓裳卻將頭偏了過去,擺出一副生人勿擾的模樣。 嶽歡暗想這下麻煩大了,洛霓裳肯定是誤會他同秦襄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他是跳進黃河也無法洗脫了。 就在嶽歡想方設法解除洛霓裳對自己的誤會之時,大殿臺上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歡迎各大仙宗門派,來參加我張某的靈像圖騰大會,來!我張某在此先乾爲敬。” 話音剛落,所有人的面前居然同時出現一隻造型古拙的青銅酒杯,裡面盛滿了甘醇的酒水,濃郁的酒香飄散出來,讓
人聞之慾醉。 各大仙宗門派的門主掌教,還有各大長老,都坐在了主賓位,可不像嶽歡這些子弟,只能分到一個坐墊坐在各大人物身後。 此刻,大人物紛紛舉起桌案上的酒杯,朝着張逸凡敬道:“恭喜張逸凡道長成就‘靈像圖騰’!” 嶽歡等人也跟着有吃有喝的掌教長老們呼和着,雖然待遇是有點落差,但一想到待會能看到張逸凡凝練“靈像圖騰”的全過程,他就心動不已。 至於監視大魔天的事兒,嶽歡則放心地交給蠻王這個老古董了,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蠻王怕自己在這些大人物面前暴露,早就收斂了自身氣息,藏匿到嶽歡的身體最深處,又哪有空爲水晶宮的防衛把關。 “報!”幾個守衛壓着三名目光呆滯的普通人,稟報道:“回稟掌教、太上長老,我們在山下抓到三個試圖混入水晶宮的奸細,在他們身上,我們不僅搜出了入場卷,還有這個!” 只見三團黑不溜秋貌似煞氣的東西,被守衛從他們體中抽取出來,展現在衆人面前。 “偷心賊!”一身青衣的虛靈子,呼一下便站立起身。 虛靈子曾經雖然是叛徒葉霜血的師父,但這麼多年過去,他也爲水晶宮培養出許多像陳霄生那樣的天才弟子,爲此早在三年前,他就被太上長老們提拔到了水晶宮的掌教位置。 如今虛靈子看到偷心賊被守衛從三個試圖混入水晶宮的奸細身上搜出,他懸着的一顆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因爲今天是張逸凡凝練“靈像圖騰”的主場,故而他就坐在賓客之間,此時他大手一招,將桌案上的酒杯抓在手中,笑道:“哈哈哈哈,看來大魔天對我水晶宮的圖謀,已經落空,如今三張玉龍山莊被奪的入場卷已經找回,現在就算大魔天有天大本事,也沒辦法突破我宗門法陣,攻打進來。” 賓客們都相視而笑,便也安心下來。 但嶽歡似乎並沒有那麼樂觀,這樣就
破滅了大魔天圖謀,似乎有點太過簡單了點。 大魔天有這麼笨嗎? 既然他們已經奪得了三張入場卷,只要安排自己的人混進來便可,又何必使用偷心賊,操控三個普通人進來? 就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們是所謂大魔天的奸細似的。 難道是……他們故意要讓大家知道,大魔天的奸細已經被抓? 想到這裡,嶽歡再也不能淡定,猛地站立起身喊道:“張逸凡前輩,我想大魔天的陰謀,並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卻被一個謫仙宗的小小弟子打斷雅興,這讓張逸凡感到很是不悅。 張逸凡停下了舉杯動作,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朝着嶽歡身軀便壓迫而來。 雖然他還沒有凝練“靈像圖騰”,但身爲“白夜”境界的高手,僅憑本身靈壓就足夠讓嶽歡吐血三升。 哇的一聲!嶽歡果然經受不住張逸凡的境界碾壓,五臟六腑翻騰,猛地吐出一灘鮮血來。 “前輩手下留情,請勿跟小輩一般見識!”莽山真人身爲掌教,怎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弟子被欺凌,趕忙站立起身用靈氣將嶽歡護住。 對於嶽歡這個小輩,張逸凡還是有點印象的,畢竟在謫仙宗的幾次試煉當中,嶽歡取得了驕人的成績,被譽爲修行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再加上有莽山真人相護,張逸凡也不能太不給面子,於是冷聲道:“莽山真人,請管束好你們謫仙宗弟子,否則別怪我張某不客氣。” “前輩放心。”莽山真人淡淡說道,扶着嶽歡坐下,同時暗中向其身體裡輸入一道靈氣,助他調理傷勢。 吐口血這樣的小傷,在嶽歡強大的恢復能力面前不值一提。 但是經過這樣一段插曲,嶽歡對於水晶宮這羣傻子已經徹底失望了,既然張逸凡自己找死,他又何必多管閒事? 他也懶得看什麼靈像圖騰了,和莽山真人說了一聲,自己走出大殿,到外面散散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