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在軍校上課的時候,授課的教授是一名很出色的大校,那名大校曾經這樣評價過她:一朝貴女,他日驍將。
沈晴在進入軍校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是沈司令員的女兒,沈參謀長的孫女,那時的她雖然不會幼稚的去炫耀,但也不會因爲身份而感到是種包袱,但她不主動和別人說但不表示她的檔案不會被學校知道。
因此,她的代課老師們知道後,也漸漸的傳到了周圍的同學那裡,能進入軍校學習的都是一些聰明的人,大家自從知道她是司令員的女兒後,都漸漸疏遠了她,一方面是畏懼於她的身份怕得罪她,另一方面也怕被人說是趨附權貴。
沈晴從小就很喜歡研究人的心理,因此自己也學習了很多心理學方面的知識,但她真正用所學的知識來剖析人的性格之後,才發現是種悲哀。
很多人是經不起去剖析的,他們往往在你面前是一副對你很好的樣子,但如果你仔細去辨別他的細微的表情你就會發現,他們多少都隱藏着不想被你發現的心思。
也許,沈晴能如此堅持的喜歡連少,也是因爲連少從來都不屑於掩飾自己,他想說什麼就會說,不想說也根本不屑說謊來掩蓋。
自己有時候都會用謊言來欺騙別人,而卻不喜歡被人欺騙的感覺,沈晴不禁覺得自己有時候的想法很是自私,有時候,她也想過這樣的自己究竟是不是對的,可考慮很多次,該改變的依然改變不了。
但是,一直以來,能忍就是她的特點,畢竟十幾年如一次的去靠近一個害怕你的人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當她第一天接受治療的時候,副作用那麼強的藥物注射到她的體內,雖然她身上的汗已經像是豆粒一樣大,然後整個人也像是被泡在了水裡一般,可她愣是沒有一絲的抱怨。
扶霖從一開始的敷衍慢慢也轉變了對她的欽佩,自己所用的藥副作用有多麼強他是知道的,曾經有人接受這樣的病毒治療沒有一個不疼的滿地打滾拼命哀嚎的。
連少看到這樣的沈晴自然十分心疼,但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淡淡地握住沈晴的手,希望能夠給她一點力量。
治療結束之後,沈晴就像事被抽乾了身體裡所有的能量一般,儘管全身虛弱到不行,她還是靠着毅力站了起來。
扶霖像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軍人都像你這樣怪物嗎?爲什麼我認識的軍人都是些膽小鬼的傢伙?”
沈晴虛弱的笑了笑,道:“可能我從小就野慣了,所以比較皮實,經得起折騰。”
扶霖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是在強撐,但你確實應該休息一會兒,這藥的副作用不是我誇大,的確能夠要了你半條命。”
隨後,說完也就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連少定定的看着沈晴,聲音中有着濃濃的嘆息,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強撐呢?是因爲習慣了嗎?”
“不是,是因爲怕你看到我脆弱的樣子會被嚇到。”沈晴依舊笑了笑,“他是在騙人,這個藥的副作用哪有那麼厲害,你看我不還好好的嗎?”
連少忍不住心疼,她哪裡看到是好好的了,不過他們兩
個人的話好像是說反了一樣,明明應該是他調笑,而沈晴故意隱瞞,而現在,他好像發現沈晴有什麼地方變的不一樣了。
“嗯,不過看到你強撐,我會更加心疼。”連少一副深情的樣子。
“我知道。”沈晴也看着他,兩人此時的心像是被連到了一起,不用對方多說什麼,只要看着對方,便能懂得。
“我要一直都陪着你。”
“好。”
這幾天,沈晴一直和連少在一起,顧清揚和林曉樂最近也出了事,所以真正能抗起工作的就只有顧晚哲了,但顧晚哲也不是擁有五頭六臂的人,所以他在接手顧氏的事情後,也很是嚴厲地拒絕了連少。
連少直接找去了顧清揚,顧清揚也快要被這種局面所逼瘋,一邊是心情低落到極致的林曉樂,一邊是即將開始治療的妹妹,顧清揚此時算是遇到了最大的困境。
公司一旦沒有人鎮守,那麼如果一旦被察覺,而被人趁着他們現在焦慮的時候攻擊,那麼他們無疑會受到巨大的打擊,無論是他還是連少,都將會喪失這個良好的優勢。
於是,兩人經過極爲周密的研究,隨即讓幾個極爲信任的心腹都從外地招了回來,然後連少和顧清揚輪流每天抽出一個小時的時間通過網絡來進行總結和指導。
很快,他們就發現了這種方式所帶來的不便,且不說通過網絡來指導了工作根本就很難了解真正的掌握公司真正的狀況,重要的是同一件事兩個人都有不同的想法和解決方式,於是,兩人又重新商量了一下,把合約分開來監督進度,然後每人一替一天的管理。
林曉樂得知了這樣的分工,覺得有些好笑,但又覺得是因爲自己而拖累了顧清揚而感到十分的沮喪。
自己現在的狀況也不是很樂觀,雖然要去參加比賽,但身體情況卻一直都不怎麼好,更重要的是她經常能夠夢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對她笑。
“顧清揚,你這樣不去公司了真的沒關係嗎?”林曉樂擔心地開口問坐在一旁的顧清揚。
顧清揚忽然走到了她的身邊,富有磁性的聲音開口道:“沒事,什麼事情能有比在家陪你更加重要。”
“都是我不好,是我太不注意了。”林曉樂有些自責,這件事自己也有錯,畢竟自己已經知道自己懷有身孕了,還那麼不注意自己的一些行爲,顧清揚這樣在家陪着她,要是有人再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有什麼小動作的話那麼連累他的人就是自己了。
“這些怎麼會是你的錯,你不要想這麼多,難得我們有這麼多時間在一起,不應該感到開心嗎?”顧清揚揉了揉她的頭髮,柔情的抵住了她的額頭。
“顧清揚,我會努力讓自己好起來的,然後我們就一起回去上班。”林曉樂鼻子有一些發酸,她何其幸運能夠遇到這樣一個顧清揚。
“顧清揚,你真好。”林曉樂有些動情的開口。
“嗯,你知道就好了。”顧清揚傲嬌地冷哼一聲,然後便轉到了一邊。
漫漫長日,終有人願意一直相伴,上天待她雖然不善,但終究還是憐憫於她的。
“林曉樂,我是宋
虞文,我們一起去逛街吧。”忽如其來的電話讓林曉樂覺得有些茫然。
林曉樂對於宋虞文來找她逛街這件事情感覺很是驚奇,雖然她和宋虞文也見過幾次,但也只是點頭之交,兩人之間也沒有什麼太多的交集,儘管如此,林曉樂還是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她們約好的餐廳。
這個餐廳是最近新開的一家,裡面的菜聽說很有特色,是破壞原本的傳統菜色而用食物加工而成各種不同形狀的特別料理,它是在運用化學理論的基礎上而進行的煮食,將食物的分子結構重新排列組合,進而形成的一種非常超前的飲食概念——分子料理。
林曉樂對於好吃的食物也是非常的嚮往,但也並不會特別的去研究和嘗試新的東西,但她在這家店裡看到這種介紹特色的食物,一時間也有了好奇之心。
坐下還沒幾分鐘,宋虞文就趕了過來,淡淡的對她笑了一下,林曉樂不禁感慨,有些人真的不愧能成爲明星,有時候他們的長相和所擁有的氣質的確有別於常人。
“你覺得這家店看起來怎麼樣?”宋虞文首先開始問道。這家餐廳是宋虞文提出要過來的,只是這樣的有特點,還真的很符合宋虞文的品味。
“這家店很有特色,我也沒有吃過這樣特別的料理,所以還是帶着一些期待的。”林曉樂又往自己的杯子裡添了一些茶,然後看向宋虞文。
宋虞文把菜單遞給了她,林曉樂看到菜單上那些食物奇特的樣子,一時間也沒有什麼辦法辨別這些東西哪個比較符合自己的口味。
“你看到哪個菜比較有感覺,就選那道菜。”宋虞文很快便點好了自己要吃的東西看到她糾結的樣子,有些隨意的開口道。
林曉樂覺得這倒也是一個好辦法,於是隨便點了一個看起來外形還比較正常的菜品,只不過宋虞文這樣全部把選擇權交給自己這件事情她還是比叫鬱悶的。
一般來說如果來到自己從來都不熟悉的餐廳,朋友在身邊的話一定會推薦一些食物的,可宋虞文卻僅僅只是讓她憑着感覺來判斷,不得不說宋虞文這人雖然看起來極爲機敏,但卻在一些事情上的確特立獨行。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爲什麼會約你出來?”宋虞文一邊把菜單遞給了旁邊的服務生,一邊對着她道。
“是有些奇怪,因爲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交流。”林曉樂很是實話實說。
“顧晚哲說你耿直你果然真的很耿直。”宋虞文的面容上出現了淡淡的笑意。
“我這個人是不太喜歡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而且我並不喜歡強迫我自己。”林曉樂從容的面對着眼前的笑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宋虞文放下手中的杯子,淡淡開口:“我也實話說了吧,今天約你出來,只是想請你幫個忙。”
林曉樂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自己能有什麼地方能夠幫助她的呢?
“我最近剛買了一個新房子還沒有裝修,希望你能幫我出份設計稿。”宋虞文淡淡笑道:“好像我認識的設計師還不是很多,恰好我那天去你們公司的時候看到了你的設計,覺得挺適合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