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解千愁愣了愣,重新打量顏蘇幾眼,“是有點像……”
他的態度不像剛纔那樣冷淡,反而認真地問,“你真的是顏大海的孫女?”
“是的。”
“你剛纔說他去世了?怎麼回事?我記得他的身體非常健康。”
“你們認識?”
“何止。”
對於顏大海,他可是到了惺惺相惜的地步。
“爺爺創辦傾顏集團之後勞心勞力,凡事親力親爲,身體健康的他爲了工作上的事經常應酬,熬夜……後來傾顏集團的名氣越來越大,爺爺的身體卻一天不如一天,後來積勞成疾,不幸去世。”
顏蘇說到這裡,鼻子泛酸,感慨地說,“您不知道,我爺爺真的是一個非常好非常好的人……”
“我知道。”沒想到解千愁卻出乎意料地說,“他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年輕時我曾經和他相識,驚訝他的才華,吃驚他的能力,更加佩服他的爲人處事。”
解千愁說到這裡,又頗爲驕傲地說,“不過比起調香水平,我還是略勝一籌。”
顏蘇有些驚訝,“爺爺你當年也是學調香專業的嗎?”
“沒錯,辰光集團的香水領域在最初成型的時候是由我帶領的,cg1,cg2,cg3,cg4都是我研究出來的,目前是市面上賣的最好的香水。”
“爺爺深藏不露,真是讓人意外。”顏蘇沒想到眼前這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竟然就是cg系列的創始人。
“真正深藏不露的是你爺爺。”說起顏大海這個人,解千愁總是忍不住誇獎,“他是個才華橫溢的人,話說起來,姑娘你從小跟着爺爺長大,有沒有學到什麼才藝方面的東西?”
“爺爺從小就教我畫畫,寫詩,下棋,彈琴。”
“你還會下棋?”
“會。”
“來兩盤?”
“好啊!”
兩人痛痛快快地殺一盤後,解千愁爽朗地大笑幾聲,“最後這幾步可不是他的風格啊。”
“這是我後來在國外學到的。”
“國外?”
“我曾經在卡奈香氛大學上了四年的調香專業,後來又進了香奈兒團隊學習三年。”
“卡奈每年只招收三十名學生,就算是天皇老子也走不了後門,姑娘你當時是自己考進去的?”
“是。”
“排第幾名?”
“一。”
解千愁驚歎不已,“孩子,你讓我非常意外。”
要知道這個學校的招生率非常低,能被錄取已經很不容易了,居然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錄取!
“香奈兒的香水一直聞名世界,他們的調香團隊非常出色,能和他們一起學習,莫非你有什麼特別吸引他們的地方?”
“當時他們正在研究一款香水,因爲少了一種調味,聞起來總是不盡人意,後來被我發現了。”
“是什麼?”
“新鮮廣霍。”顏蘇十分專業地說,“前調中調都搭配出來了,就少了新鮮廣霍。”
“……”解千愁沒想到她這麼專業,又一次對她刮目相看。
“聽應辰說你特別喜歡下棋,尤其是圍棋,這是爺爺在我十八歲那年送我的生日禮物,我現在借花獻佛,把它送給你。”
解千愁詫異地打開禮物盒,只見裡面躺着一套價格不菲的棋子和棋盤,都是上等的好玉上雕刻成的,一看就是藏品。
“這怎麼行!”
“我爺爺曾經說,棋子要遇到合適的人才能發揮最大作用,下的人懂得其中樂趣,看的人也樂在其中,懂的人就更難得了,看到好棋會產生惺惺相惜的憐愛之情。爺爺你就是這種人。”
顏蘇大大方方地將禮盒再次送出手,“剛纔和爺爺對弈過,你的棋藝讓我甘拜下風,這套圍棋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你比我更懂它,也更愛惜它。”
解千愁激動得不行。
顧應辰打完電話進來,看到解千愁和顏蘇有說有笑,明顯有些意外。
“你們在聊什麼?”
從天南扯到地北,他們無所不談。
“應辰,今天你給我帶來一個讓人意外的孫媳婦,我很滿意。”老爺子讚賞地說,“這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了。”
“……”顧應辰一頭霧水地看向顏蘇,顏蘇笑着不說話。
解千愁愛惜地撫摸禮盒裡面的棋子,邊感受瑩潤的光澤邊說,“謝謝你的圍棋。”
“爺爺太客氣了。”顏蘇淡淡一笑,“爺爺高興,我們晚輩看了也高興。”
解千愁高興地把玩一會,痛快地說,“老婆子,準備一下,我要出院!”
“現在?”
“現在!”解千愁的語氣有些激動,“顧家連場婚禮都沒給孫媳婦辦,總不能連飯也不請她吃。”
“你,你這是……”沈望舒意外極了,“想請孫媳婦吃飯?”
“不然呢?”
自從他出事後,沈望舒已經好久沒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瞧瞧你高興的,我這就去把你的西裝拿來!”
四人訂在一間高級的海景餐廳,吃飯的過程,解千愁難得多話地叮囑——
“你一定要對蘇蘇好,好好珍惜你們之間的緣分。”
“以後生個女孩,有蘇蘇這麼多才多藝就好了。”
“沒事就過來看我,陪我下兩盤棋。”
“蘇蘇,你會來吧?”
……
顏蘇放下筷子,禮貌地笑了笑,“當然會了爺爺,我和應辰沒事就來陪你和奶奶。”
“乖孩子。”解千愁滿意地看着她。
……
一頓飯吃完,服務員上前買單,“是解先生訂的包間麼?一共7734元。”
解千愁正想掏出錢包,顧應辰立刻站起來遞過一張卡,解千愁急忙搶着,“這頓飯是我請孫媳婦的,理應我買單!”
“她是我老婆,我來有什麼不對?”
“她也是我孫媳婦,第一次見面應該我來!”
“我!”顧應辰不由分說地將卡推過去,眼神示意服務員出去結賬,服務生被他的氣勢震懾到了,連老爺子的話都不敢聽,立刻退身出去。
“再不看你孫媳婦幾眼,她可是要走了。”顧應辰淡淡地提醒道。
“走?怎麼,你們不陪我回醫院麼?”解千愁的語氣明顯有些失望。
顏蘇從剛纔就一直沉默,直到這一刻才小心翼翼地問,“剛纔注意到服務生稱呼爺爺爲解先生,爺爺怎麼不姓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