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顧應辰又喝下一杯酒,有些失落地回答道。
顏蘇忍不住笑話他,“還說沒有,你的眼神都出賣你的心了!”
“有嗎?”顧應辰看了一下酒瓶裡映出來的自己,模樣確實有些憔悴。
“我們都是夫妻了,你下班後回家不就可以見到我了?而且我們週末可以來場短途旅行,或者在家蕩蕩鞦韆,說說話,都是很幸福的事……你幹嘛這幅垂頭喪氣的樣子啊?”顏蘇忍不住笑道。
“……”顧應辰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悶頭喝下一杯酒。
顏蘇站起身坐到他身邊,溫柔地抱住他,“別跟個小孩子一樣,什麼時候你想我了,可以光明正大來找我啊!我工作不忙的話,也可以跑去見你呀!”
顧應辰聽到這裡,雙眸終於有點光亮:是哦,他怎麼沒想到!他可以去找她啊!
“你保證見我?”顧應辰問道,“不會要排隊?你當上負責人了,見你一面難如登天!”
“你以爲我像你一樣大牌啊?”顏蘇忍不住笑起來,“而且你是我丈夫,是我最在乎的人,你來找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你等?”
“此話當真?”
“當然了!”顏蘇肯定地點點頭,“你想我就來找我,我不知道有多高興!”
“那我每天都過去,送你上班,接你下班,中途想你了,就直接去你辦公室找你。”
“你也太霸道了!”顏蘇沒想到他還想佔據她的日常。
“同不同意??”
“同意同意同意!”顏蘇拗不過他,笑着說,“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她忍不住笑起來。
“你就不怕被別人知道我的存在,發現了我們的關係?”顧應辰試探性地問道。
“這有什麼,我們本來就是夫妻!而且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雖然推遲了兩個月,但一想到能同時見證兩個閨蜜的幸福,我就覺得好開心!”
顧應辰不捨地抱住她,“你能這麼想最好。你不知道我今天簽下你的辭職申請時有多失落,該死的失落!”
“傻瓜。”
“蘇蘇!!!”林慕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見到他們在擁抱,一下子站住腳步,“我沒打擾你們吧?”
顧應辰掃了一眼,彷彿在說:很明顯打擾了!
“慕安?你吃飯了嗎?阿姨也來了?一起吃個飯吧?”顏蘇站起身替她們拉開椅子。
“蘇蘇,我和我媽媽今晚就要搬走了。”
“怎麼這麼突然?”顏蘇有些驚訝地問道。
林慕安笑着握住她的手說,“餘生已經幫我們找到房子了,就在辰光集團附近,我媽媽請一位先生算過,今晚十點是最佳的入宅吉時。”
“明天不可以嗎?現在都這麼晚了,能不能讓那位先生算一下明天的吉時?”
林慕安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真逗。其實今天是這個月最好的日子,所以我們才選在今天的。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在這裡住這麼久,我和媽媽心裡都過意不去。這是我們剛做的麪包,送給你。”
“蘇蘇。打擾你們這麼長時間了,阿姨心裡真不好意思。”林芳英此時上前兩步握住顏蘇的手,“安兒有你這個掏心掏肺的朋友,值!”
“阿姨您別這麼說……有你們在,這個家也熱鬧很多,這段時間多虧有你們我也沒有悶出病來。你們沒有給我們添麻煩,更沒有打擾我們的生活……”
“瞧瞧,這張小嘴多會說話。”林芳英笑起來,“以後沒事就來阿姨家裡玩啊,你還沒去過呢,那裡裝修可好了,雖然比不上你們的大房子,但是該有的都有!”
“好!我有空一定去!”顏蘇笑着答應。
“蘇蘇,那你和顧總什麼時候結婚啊,我的大紅包可是準備好了!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啦!”林慕安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和餘生的紅包我們也準備着呢!”顏蘇笑着說,“我們打算婚期推遲兩個月,等餘家同意你們的婚事,我們一起舉行!”
“什麼??這怎麼可以?”林慕安又驚喜又突然又不知所措,“等到餘生的父母點頭,不知道要多久……你知道的,我現在已經懷不了孩子了。”
“你……怎麼知道這事?”顏蘇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慕安不能懷孕的消息不是一直瞞着她本人嗎……她是怎麼知道的?
“那天醫生跟我媽媽說話的時候,被我無意間聽到了,一開始我也接受不了,後來慢慢的,我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考驗。”
“考驗?”
“餘生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選擇拋棄我,這不是最好的考驗嗎?他是值得我託付一生的人。蘇蘇,這輩子我認定他了!我跟我媽媽說,此生我非他不嫁。”林慕安堅定地看了一旁的林芳英。
林芳英也笑着搭話,“我也隨她了,這是他倆的姻緣,我總不能棒打鴛鴦?!”
“阿姨你這麼想太對了!”顏蘇握住她的手說完,看向林慕安,“如果需要治療,就到辰光醫院,我和顧應辰會幫你打點一切的。”
“嗯!等我忙完工作,一定好好接受治療,不會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林慕安不捨抱了抱她,“那我走了,你先吃飯,有空過來玩啊!”
“好。”顏蘇目送她們離開。
吃完晚飯。
顧應辰敲了敲臥室的門,拿着一套衣服進來,“明天發佈會要穿的衣服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你看喜不喜歡?”
“顧應辰……”顏蘇忽然覺得他很貼心。
“這裡有幾款髮型,我覺得非常適合你,就是不知道你更喜歡哪個?來,給你挑挑。”
“你還在爲我的辭職難過?”顏蘇看得出他在極力僞裝,但眼神卻騙不過她。
“是很不捨。”顧應辰一手將她擁入懷裡,“但是想到回家就可以見到你,這種不捨就削弱很多,答應我,以後不許加班,無論什麼時間都允許我去見你?”
“嗯!剛纔不是答應過你了麼?”顏蘇笑道。
現在的她已經有底氣和他出現在公衆的視線中,再也不是一名普通的職員,也不是一個虛有其表的花瓶,在她還沒繼承傾顏集團的時候就代表辰光集團屢次獲獎,在香水界嶄露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