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就這樣站在身後,靜靜看着朗月星。
他本是冷心之人,不懂世間感情。可也明白兄弟之間感情,可是在太子眼中,卻含着其他情愫,一種他看不懂的感情。
不過對方是男子,太子不會有其他情愫的。
“太子,這些事情屬下會爲你打探清楚的,但再過幾日便要去進貢,若是我們鳳國沒有到場,難保洛皇心生猜忌,影響鳳國和朝奉國間的友誼。”
朗月星抿脣斂眉。
他落寞離開。
望着那落寞背影,西風輕輕嘆氣。
這次回到天音鎮就是錯誤的選擇,還讓太子如此痛苦。西風突然想到,此次回去時,太子要求取消聯姻,目的是不是也是爲了這個事情。
直覺是跟老虎山的人有關。
就在朗月星同西風離開之後,站在富府門口的隊伍還沒散去。前面帶路的中年人說道,“這位大人,這裡的確是富府。不過就在幾個月前,這裡被大火消滅的乾乾淨淨,就連富大人也不見蹤影。”
他輕嘆口氣,“至於富大人的消失,我這就不清楚。不過就是因爲富大人把老虎山的土匪剿滅之後,所以才慘遭滅門。”
爲首那人聽後,有些訝異,繼而不動聲色問道,“那你知道富察泰是因爲什麼事情而去剿滅老虎山衆位土匪的嗎?”
老虎山只不過是個小山頭,不過卻盜取了官府餉銀。此事已經轟動到皇宮,但據打探而來的消息,可沒有讓富察泰這小小官員私自對老虎山動手。
更何況老虎山雖勢單力薄,卻機關重重。要想進入老虎山境內,可是沒有這麼容易。光是查看的路程,也知道別人精心設計過。
前幾次富察泰同樣帶着人馬去打老虎山土匪,只不過老虎山的人比較固執。每次富察泰都敗興而歸,從未有過勝利的一次。
可是沒想到此次卻將整個老虎山滅亡。
整件事情可是沒有那麼簡單的。
聽到問話,中年人恭敬回答,“回大人的話,此事說來有些遺憾,便是富大人的兒子富源吃了什麼靈丹,結果第二天就暴病而死。富大人憤怒至極,帶着人打上了老虎山,不知怎麼的,整個老虎山的人全都滅了。”
老虎山整個都滅了?
“那在這期間,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人來過富府?”
中年人想了想,“就是之前有過將軍來過天音鎮,跟隨而來的還有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他們曾經在富府來過。不過呢,很長時間之後,就沒看見他們的身影了。”
聽到那將軍,所有人面色顯得有些震驚。
這可是鎮上包打聽,所有事情或者風聲都會傳入他的耳中,不放過任何的風吹草動,現在聽包打聽說的那個將軍,所有人不禁想到另外個人。
不過那人馬上就回回京覆命,加上對方可是不好惹的人物。
他們眼中疑惑之光一閃而逝,隱約劃過絲殺氣。
包打聽也感覺自己似乎說的有些多,他嘿嘿笑道吧“這些呢,我也不太確定,
只是能夠確定有人到過富大人家裡。而且那人出行時都帶着侍衛,應該屬於非富即貴之人。”
“嗯。那當時給富源送藥的便是老虎山的人?”話中帶着幾分疑問。
中年人搖頭嘆道,“這我也不知道,只是不知爲何,就說是老虎山二當家蓄意謀害富大人公子,所以才落得牢獄之災,然後跟着滅掉整個山頭。”
幾人聽在耳中,也大概清楚這些情報。
想要的消息已經得到,是時候該回京城了。
就在此時,有人想起了剛剛朗月星那怪異舉動,不禁說道,“剛剛那人一直在詢問富家的事情,有些奇怪。你說會不會是丞相大人那邊派來的侍衛,前來探聽我們的消息。”
“這不可能,軒轅丞相最近不知道在忙活什麼,他要處理接待各國使者的事情,不可能會有閒心的。”
“咱們萬事小心,至於剛剛那人,咱們小心便是,咱們現在趕回去和公主覆命,能低調就必須要多低調,別節外生枝。”
“是,大人。”
歐陽府中。
某人正懶洋洋的睡在榻上,享受着舒服陽光。笑眯眯着雙眼,輕輕勾手,立馬有茶水端上來。
雀躍雀歡面面相覷,不明白自家主子怎麼突然這麼高興。不過在今天早上看到王爺從王妃屋中出來,莫非是水到渠成,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想到此處,雀躍十分高興,自家王妃終於修成正果。
“王妃,現在王爺這麼寵你,要是後來生個小王爺,肯定會把王爺的心給牢牢抓住。”雀躍低低嬌笑,“雀躍還擔心您和王爺不和,現在看你們生活如此融洽,真的讓雀躍也爲你們感到高興。”
噗!
聽到那句生個小王爺,花葬夢剛喝的茶一口氣噴出來。雀歡正端着松果煎餅前來,被她一口水噴出來,躲閃不及,硬生生的捱了這滿臉茶水。
雀歡當即傻愣。
她臉頰上滿是被花葬夢吐出的茶水,水順着頭髮嘀嗒流下來。手中的松果煎餅冒着淡淡熱氣,飄着一縷幽香,但雀歡可沒有這麼好的心情。
“雀歡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花葬夢接過雀躍遞來的手帕擦着嘴,滿含抱歉對着雀歡說道。
雀歡傻呆呆的,“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哦,王妃,這是剛剛奴婢做出來的松果煎餅,你快點嚐嚐。”她像是個沒事人般,把松果煎餅端在花葬夢桌前,臉上的水滴滴流下來,一直流進衣領處。
這幅場面看得讓人心虛。
花葬夢吞吞口水,小心問道,“雀歡,我可是給你道歉了,你沒事吧?”
“沒事,當然沒事。王妃,這可是奴婢給你親手做的,你可要好好嚐嚐。”雀歡的聲音平靜的有些詭異,聽得花葬夢心頭有絲絲不祥預感。
她忍不住多瞧了眼雀歡所說的好吃的松果煎餅。
這麼一看,嚇得她差點掀桌逃跑。
只見餐盤之上放着黑呼呼像痰的東西,花葬夢小心拿起一塊松果煎餅,看着這黑漆漆的一團,
脣角抽抽,“雀歡,你確定你不是從火坑中挖出來的黑炭?你是想毒死你家王妃。”
雀歡望着自己做的成果,一臉天真,“沒有啊,這可是我專門研究出來的。這纔拿給王妃您嘗試啊,王妃,這可是雀歡辛辛苦苦給你製作的,你就嘗一口吧。”
花葬夢堅決搖着頭,可憐巴巴的望向雀躍。
雀躍捂脣輕笑,就是不來搭救可憐的花葬夢。
那盤毒死人的食物又逼近她幾分,帶着雀歡陰森森的賊笑聲,“您就嘗一口吧,王妃,這可是雀歡好不容易製作的,您不是喜歡吃這些糕點嗎?所以雀歡可是費盡心思給你做出來的。”
費盡心思做出這麼個炸彈般的食物。
真是絕了。
花葬夢翻翻白眼,望着面前裝可愛的小妮子,“你知道要是這東西吃下去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什麼樣子?”雀歡滿臉疑惑。
她翻了個身,儘量遠離炸彈般的食物,“當然第一是被毒死,第二就是直接全身癱瘓,無藥可解。你還是儘量把這東西給我遠離些,別總是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雀躍給花葬夢端了杯紅茶。
雀歡聽到自家王妃毫不客氣的點評,小臉瞬間垮下來。望着面前黑乎乎的像個手榴彈的松果煎餅,努努嘴,“王妃你不知道我的心意和心血,還這麼說我。說的雀歡真傷心。你既然不願意吃,那我就吃了!”
說着她拿起個松果煎餅吃進嘴裡。
這麼吃,臉立馬變成了苦瓜色。
看得花葬夢直接豎起大拇指,給了雀歡大大的贊。
她趕緊掏袖子,小聲嘀咕,“我得找找有沒有解毒的藥。”
聽到花葬夢這話,雀歡的臉更加苦了。
她猛地把嘴裡的東西全都吐出來,“呸呸,好苦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好難吃,好鹹啊。怎麼做不出雀躍的那種味道,明明都是按照一樣的程序製作的,到底是什麼出了差錯。”
這話雖是她嘀咕聲,可還是被雀躍聽到。
她瞬間瞭然。
王妃喜歡吃松果煎餅,每次都是她遞過來的。
可卻不是她親手製作的,而是王爺吩咐她每次從廚房端來,而每次看到王爺的時候,他的腰上都繫着圍腰,當時她還很震驚。
可是王爺不願讓她說,她也就沒說。
後來爲了不讓雀歡起疑,她便裝模作樣的製作,看上去像是從她做的。可只有雀躍自己知道,這是王爺親自給王妃做的,並非是她做的松果煎餅。
王爺不肯讓她說,她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卻還是沒說。
雀歡放下餐盤,來到雀躍面前,小聲問道,“你快點告訴我,你怎麼能做出那麼香的松果煎餅,偏偏我就做的像藥一樣。難吃死了,難怪王妃都不肯嘗試半口。”
雀躍意味深長回了一句話,“若是有心,肯定會做出很好吃的食物。不過是爲了那個願意製作的人,纔會有這麼好吃的味道而已。那份糕點的心意,王妃何時能夠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