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給王小姐送了玫瑰花,他着急解釋,如果他喜歡那位王小姐,就不會解釋了,畢竟,只是送了一束玫瑰花而已……司空見慣的事情。而且,他說到自己喜歡的的人時,嘴角就開始上揚,想必那會兒是想到了什麼人。”
落雪分析的貌似很在理。
慕疏城點點頭,舀了最後一勺湯藥放到落雪脣邊,
“之前他們笑話我給你送玫瑰花,我從沒解釋過。”
“嗯?”落雪一臉茫然的看着慕疏城,清澈的眸子一閃一閃,很是好看。
慕疏城笑而不語。
一碗湯藥終於吃完,慕疏城拿起紙巾幫她擦了擦嘴角,問她要不要喝水漱口,再次被落雪拒絕。
收拾好東西,慕疏城便坐在落雪牀邊,
“你好好休息。”
落雪點點頭。
慕疏城坐在牀邊翻看着方雨澤給他拿過來的文件,上面有高顯近日來的聊天記錄。
一頁頁,顯示的都有日期。
怕是沒人知道,方雨澤和凌決都是信息源,很多時候,華康醫院的每個VIP病房裡,凌決的賭場,酒吧各種場子裡,都裝有隱形監聽器。
攝像頭太過耀眼,哪怕是在微小,也會被查出來,畢竟值得窺探他們消息的人,都不簡單,防偷窺能力也很強。
所以,監聽器是最好的選擇方式。
方家老爺子很是聰明,雖然他們世代爲醫,救治百病,可是俗話說的好,無奸不商!爲了穩固方家在北城的地位,他便選擇了這種方法。
人再謹慎,也會有小缺陷,北城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也不例外。
只有抓住了一個人的把柄,你纔有和他談判的資本。
當然這種把柄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小了就像蒼蠅一樣,雖然噁心卻不至於讓對方害怕,大了就會引起對方恐慌,兔子急了也跳牆,難免會引來殺身之禍!
凌決和方家人裝監聽器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不過這種監聽,要絕對機密,萬一被人發現舉報,哪怕只是風吹草動,必然會遭到滅門之災。
方雨澤能
冒這麼大險,堵上整個方家的危險給慕疏城透露實情……話不多說,便可知兄弟情義。
落雪自然不懂生意場上的是是非非,所以這文件,她絲毫不在意,只覺得是慕疏城在加班加點兒的趕工作。
慕疏城翻看着文件,並沒有避諱落雪,像這種機密文件,按理說不會讓別人看的。
落雪倒也知道避嫌,不去打擾他工作,悄悄閉上眼睛,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時,已經換了藥瓶,睡的有點兒沉,什麼時候換的她都不知道。
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便看見慕疏城還在牀邊坐着。
還沒來得及說話,慕疏城已經擡起了頭。
“醒了?”
落雪點點頭。
慕疏城放下手頭的文件,站起來給落雪倒了一杯水,落雪抿了抿乾渴的嘴脣,猶豫了半天還是別過頭去。
“病了要多喝水,這是常識你不懂?”
落雪尷尬的咬了咬嘴脣,最終忍不住,端起水杯喝了下去,一杯水下肚,頓時感覺好很多。
可是不到二十分鐘,便想去衛生間。
輸液的時候本來就容易上廁所,又喝了一杯水,現在更是着急,忍不住在牀上動了又動。
因爲在輸液,落雪不可能在牀上翻來覆去,可是即便她動作很小,還是被慕疏城發現了。
“起夜?”
慕疏城直接問道。
落雪小臉一紅,算是默認了。
慕疏城放下文件,一隻手抱起落雪,另外一隻手拿着藥瓶向衛生間走去。
醫院的衛生間門上都有掛鉤,方便掛藥瓶。
慕疏城穩穩的把藥瓶放好,這才把落雪放在馬桶前,二話不說就要去脫落雪的褲子。
落雪嚇了一跳,趕緊用左手製止,
“我……我自己來。”
慕疏城的手還在落雪腰間,並沒有抽回來。
微眯着眼睛看着落雪,見證着落雪的小臉由白皙變紅潤的整個過程。
他似乎很喜歡這種變化,由白嫩變的嬌紅,那種嬌紅是裝不出來的,那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正是因爲不能作
假,所以才珍貴。
“看過摸過做過,你羞什麼?”
他這話說的認真,可又帶着幾分調侃。
落雪紅着臉,嘴巴張了又張,剛想說什麼,慕疏城就繼續說道,
“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我沒看過?都老夫老妻了,怎麼還像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落雪猛然擡起頭,老夫老妻?他們這也算老夫老妻?
兩人在衛生間扭捏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落雪妥協,不過她要求慕疏城閉上眼睛。
一切準備就緒,她人也已經坐在了馬桶上,可是慕疏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落雪的小臉紅了透徹,很是難堪的低着頭,不去看慕疏城的眼睛,
“你先出去,你在這裡,我……有壓力。”
慕疏城看了落雪一眼,點點頭,走了出去。
在外面守了許久,一直沒聽見裡面有動靜,不由的擔心起來。
剛準備敲門,便聽見了衝馬桶的聲音,隨即不久,衛生間的房門便被打開。
落雪早已穿戴整齊,拿着藥瓶皺着眉頭從衛生間出來,看見慕疏城先是怔了一下,隨即又低下頭。
慕疏城順着她的視線望去,只見落雪右手扎針處已經腫的好高……肯定是剛纔穿衣服碰到了。
快速走上前將落雪抱起,按下通往護士站的按鈕,這才把路線抱起來放在牀上,沒有任何責備,只是心疼的看着她。
護士很快進來,只看了一眼落雪腫起的手,便說道,“走針了?”
說完,又利索的抽出針頭,關閉藥液下流的開關,認真的看着落雪說道,“恐怕要在多扎一針了。”
落雪尷尬的點點頭,這種事情,按說不應該在發生在大人身上,畢竟不是孩子,已經懂得輸液時不能亂動這個道理。
可是她卻走針了,這多少讓人難堪。
重新紮上,護士便退了出去,留下慕疏城和落雪。
“明知道自己在輸液,非得自己穿衣服,多扎一針,舒服?”
等小護士離開,落雪重新躺下,慕疏城才突然開口訓斥。
其實也不算訓斥,畢竟他的聲音是柔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