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讓她即刻趕去自己住的香山別墅,趙小曼心裡疑惑,但在電話裡也沒有多問,便跟唐立哲請了個假匆匆趕過去了。
她一到香山別墅,養母便生氣的衝她發火:“陸琪是誰?”
“媽,你怎麼好端端的提起這個人?”
趙小曼大吃一驚。
“今天差點出了大事了,你看看這些!”
江憲鳳將一份詳細的調查報告扔在她面前,趙小曼拿起來一看,頓時抽了口冷氣,這是一份對自己的詳細的調查,裡面不僅提到了自己養母是某位高官的情婦,還提到了高官具體的名字,這真是一記火藥味十足的炸雷,趙小曼看完,便結結巴巴問母親:“這是哪來的?”
“剛剛各大報紙送給我的,要不是你養父的關係,你以爲他們會這麼識時務嗎?還不是一家報社,而是許多家,這個署名陸琪的女人,是她將這些送到了媒體面前!”
“她怎麼會查到這些?”
“你問我?我倒想問問你,這個女人是何背景,爲什麼會調查起我們來?”
趙小曼心情複雜:“媽,她是唐立哲以前的女助理,也是深愛唐立哲,上次我訂婚失敗就是這個女人動了手腳,我目前正在搜尋她,一旦找到了她,絕不會再店裡她興風作浪!”
“又是跟唐立哲有關,看來這個男人你要離他遠一些,自從你決定和他在一起後,事情一樁接一樁,調查報告這件事如果被你養父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所以在他沒有發火之前,你趁早整理好你們之間的關係,這是命令,也是警告。”
“媽,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但這件事不行,我愛唐立哲,沒有他我的整個生命都毫無意義……”
“沒出息,一個男人值得你爲他這樣嗎?”
“值得,媽你都能爲了爸隱忍一輩子,我爲什麼就不可以?同樣都是爲愛情付出的女人,你該比任何人都理解我支持我的纔對!”
“你……”
江憲鳳被趙小曼反駁的無話可說。
“好,暫時我不逼你分手,但你必須心裡有數,如果這件事被你乾爹知道了,你就不要我提醒你了,另外,這個陸琪要馬上解決,這個女人留着是禍害,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事來。”
“媽這你不說我也會解決的,只是這個女人特別狡猾,我想了很多辦法都找不出來她。”
江憲鳳略一思索,“對付這種女人,你要有更高明的手段,也就是運籌莫展,走一步看三步。”
“還望母親大人指點!”
“你對她瞭解多少?如果不夠了解,先了解清楚,然後再來告訴我。”
趙小曼聽從養母的建議,回公司後就各方打聽陸琪的事,隔天再次來到香山別墅。
她把了解到的關於陸琪的各種傳聞一一告之,江憲鳳聽完,只吩咐她一件事:“你和唐立哲的婚禮明天不要舉行,再延遲三天。”
“爲什麼?”
“你就這麼着急嫁人嗎?三天都等不及,我告訴你如果這個陸琪不解決,你們的婚禮最終還是會以失敗而告終。”
這個趙小曼倒是相信的,想了想便同意了,說回去會與唐立哲商量。
對於趙不曼延遲婚禮的提議,唐立哲像是意料到一樣,絲毫不感到驚訝,並且非常配合的答應了。
三天後,原本該是結婚的日子,各大媒體突然曝出一張通緝犯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正是陸琪,一夜之間,她成了*通緝的A級殺人犯,而她所殺的人便是幾年前溺海當時被警察局判定爲意外落水死亡的趙明輝。
陸琪萬沒想到趙小曼會來這一招。
之所以認定是趙小曼的手段而非唐立哲,是因爲最近趙小曼對她實在太過上心,而且她也是在自己九死一生後唯一見過面的人。
陸琪本就已經處境危險,這下有了警方的全力通緝,瞬間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別說是T市,就是全國,現在恐怕都沒有她的立足之處了。
想到自己折騰了數年,只因爲一個心願,最終還未達成,她喝了一夜的酒,然後心中下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既然她趙小曼將自己逼到了絕路,那麼就算是死她也會拉着她當墊背,她們一起灰飛煙滅,唐立哲這輩子身邊可以沒有她,但也不能有別的女人。
好不容易將卓素素打發走,她可不會讓一個黃毛丫頭得了便宜。
金太陽跟溫啓學會開鎖後,經過半個月的研究,兩人根據溫綱常保險櫃的構造,終於研發出了一種能將保險櫃打開的鑰匙。
這一喜悅發現令兩人興奮異常,經過一番秘密商議,定在月底這天行動,金太陽取遺囑,溫啓帶人殺進溫宅。
屆時溫啓會將隊伍分成兩派,一派跟着他與溫綱常對峙,另一派這是趁亂將金太陽和遺囑帶走。
這樣即使他失敗了,最重要的東西也已經拿到了手。
月底很快到來,清早,溫家的人都還在睡夢中,一大波黑衣人突然將溫宅圍了個水泄不通,緊接着,房門被撞開,溫啓一行人闖了進去。
溫綱常聞聽動靜立刻穿衣出去,溫家所有的人都聚集到了客廳,當初其中不包括金太陽。
等到二樓空無一人,金太陽利索的摸到書房,用溫啓研發的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了一份公章認證的遺囑,然後將它揣進揹包裡,迅速離開現場。
外面槍聲忽爾奏響,金太陽聽到了溫家女人們的尖叫聲,她走到事先約好的路線旁,打開一扇窗,外面早已有人在接應她,她用力往下一跳,幾個男人接住了她,然後一行人往出口處逃離。
跑在最前面的一個人往天上打了一槍,這是信號,意思東西和人都已經平安出來,溫啓聽到信號,立刻找機會撤離,就在他撤離之時,溫家的一名保鏢急匆匆向溫綱常彙報:“老爺不好了,金小姐跟着他們的人跑了,似乎把保險櫃裡的什麼東西也帶走了。”
這時,溫綱常才反應過來,自己中了調虎離山之計,他丟失了比女人更重要的東西!
怒火瞬間將她燃燒,他發號施號:“給我追,一個不留活口!”
一大批人氣勢洶洶的向溫啓一夥人追趕,他們極力奔跑,槍聲此起彼伏,在墨爾本這樣的城市,黑幫拼殺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是很多人都會避開這樣的危險,大街上空無一人,眼看着就要到達目的地,他們備好的車子旁,金太陽突然摔了一跤,溫啓剛將她攙扶起來,砰的一聲,一枚槍子擊中在了她的背部,她再度摔倒下去。
在劇烈疼痛之下,她將自己身上的揹包遞給溫啓,咬着牙說:“快走,不要管我……”
溫啓怎麼可能不管她,正要蹲下身去揹她起來,身旁的助手提醒:“老大,他們追上來了,快走,不然一切前功盡廢!”
“不能丟下她不管!”
溫啓將金太陽拖起來,身邊已經槍子亂飛,金太陽臉色煞白,用力一堆:“快走啊,快走!!”
“老大,來不及了,我們槍子已經快用完了!!!”
幾名助手死命將他拖走,想到父母的遺願,想到爲了這份遺囑犧牲的兄弟,他只能愧對了這名萍水相逢的女子,帶着複雜的心情,一行人迅速撤離。
跑了一半,他突然停下了腳步,面色沉重的對身邊人說:“你們把剩餘的子彈全給我。”
“幹什麼老大???”
“我們不能就這樣棄了人家姑娘不管,她替我拿到了遺囑,倘若落回溫綱常手裡,他絕對不會讓她活命!”
“可是你這樣回去很危險!!”
“沒關係,我的槍法你們是知道的,你們都先撤離,只要不擔心你們受傷,我一個人便可以肆無忌憚了。”
也時候與溫綱常來一場徹底的決斷。
溫啓不顧兄弟們的阻攔,執意拿着槍朝原路返回,就在他趕回金太陽中槍的地方,果然遇到了在原地等候他的溫綱常。
“你小子我就猜到會回來!”
溫綱常也算是看着溫啓長大,對他的脾性深爲了解,當年他加入黑社會,放棄自己悠閒少爺的生活,正是因爲一個情字,爲了他死去的女友,所以金太陽受傷,溫綱常算準了溫啓一定會回來,絕不會丟下一個爲自己辦事的弱女子。
“放了她,我把遺囑還給你!”
“叫你走你回來幹什麼?!”
金太陽衝他吼道。
“賤人,當着我的面還敢跟他串通一氣,今天他要是不把遺囑交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溫綱常狠狠給了金太陽一耳光。
“我們一手交貨一手交人。”
溫啓手裡拿着一份白色的協議,對着溫綱常搖了搖,“你把人推過來,我把遺囑扔過去,怎麼樣?”
“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兩人完成了這一步交換動作。
金太陽剛一到溫啓身邊,溫綱常打開遺囑的空檔,他一個子彈便已經掃了過去,正好擊中在溫綱常腿邊,等到溫綱常發現遺囑裡面是空白的白紙後,自己便也受了傷,溫啓將金太陽護在身後,激烈的槍戰便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