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前,每個正式的比蒙祭祀都會得到神廟頒發的美杜莎勳章。”
看着自己手裡的另外兩個美杜莎勳章的時候,匹格祭祀約克的聲音中充滿了感傷,“這兩個美杜莎勳章一個是我的導師留給我的,另外的一個是我的導師爲我將來的祭祀學徒準備的。”
匹格祭祀朝着熔岩雕齒獸點了點頭之後,手裡的美杜莎勳章上散發出來的一道光環落在了熔岩雕齒獸的身上,一陣元素波動過後,熔岩雕齒獸消失在我們的面前。
“美杜莎勳章中的冬眠異次元空間可以讓祭祀隨身帶着自己的魔寵。”
約克一邊把自己的美杜莎勳章重新掛在自己的胸口,一邊對我說道。
“你的導師呢?”我忍不住問約克。
在我看來,這個美杜莎勳章對於比蒙祭祀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東西,一般是不可能把自己的美杜莎勳章也給別人的。
“我的導師已經去世了。”
果然,聽到我的話後,約克的眼睛就又溼潤了,“在幫助獾人部落抵抗荒原上的食人魔強盜的時候犧牲了。”
“食人魔強盜?”
我和趙可欣還有葉靜都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食人魔?這個名字好像聽起來有點恐怖。
“是的,食人魔部落也是不會種植和畜牧而靠劫掠爲生的強盜部落。”約克一邊把手裡的兩個銀光閃閃的美杜莎勳章遞給我,一邊對我說道。
“你爲什麼把這兩個美杜莎勳章給我?”兩顆美杜莎勳章放在手裡沉甸甸的,我看了一眼之後,忍不住問約克。
匹格祭祀約克點了點遠處高聳入雲,冰雪覆蓋的巨大山脈,“獾人部落的嚮導會帶我們穿過唐古拉雪山,到達特拉維夫。”
轉過頭來看着我笑了笑之後,匹格祭祀繼續說了下去,“獾人部落是最好客的部落,但是他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小了,要是遠遠的看見有一頭雙頭黃金巨龍朝着他們飛去的話,他們肯定會全部躲到山裡的森林裡去的,到時候要再把他們找出來就困難了。”
“獾人部落的嚮導?”葉靜看了一眼我身邊匍匐着的雙頭飛龍,奇怪的問約克,“我們爲什麼要走山路,難道我們就不能直接飛過那座山脈嗎?”
“它們或許都可以飛得過那座山脈吧。”約克看了一眼自從雙頭飛龍出現之後,就被嚇得哆嗦不已的牛頓巨鳥和我身邊的雙頭飛龍,“但是我們卻沒有辦法抵擋高空的嚴寒,直接從上面飛過去的話,我們就會被直接凍成冰疙瘩。獾人們知道通往特拉維夫的捷徑。”
我看了一眼那些牛頓巨鳥,知道約克說的沒錯。就算牛頓巨鳥無法飛越那座高山的話,我也可以用潘拉朵水晶把它們變成澤格爾飛龍。澤格爾飛龍要飛越那樣的高山是件很簡單的事,但是我們卻的確經受不住高空的嚴寒和稀薄的空氣的雙重考驗。
所以我們不得不接受約克的建議,先去唐古拉山脈下的獾人部落,然後再讓獾人帶我們去特拉維夫。
雙頭飛龍足帶着我和趙可欣、葉靜三個人在天空中飛翔一點都不吃力。而且雙頭飛龍的飛行速度遠不是帶着約克他們的牛頓巨鳥可以比擬。第一次乘坐這樣的巨龍在空中飛行的感覺也是非常的刺激。但是因爲約克說獾人們都很膽小的關係,所以在離約克所說的獾人聚集的部落還有老遠的距離的時候,我們就都降落了下來。
我用美杜莎勳章收起了雙頭飛龍之後,我們一行人就和約克一起步行前往獾人聚集的部落。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我纔沒用潘拉朵水晶把那些牛頓巨鳥全部改造成飛龍。
一頭飛龍就足夠讓膽小的灌人四處逃竄了,要是一下子出現八條飛龍的話,那些獾人估計非得跑進唐古拉山脈深邃的山洞中去不可。
“要是我們有翡冷翠的七度金戒指就好了。”
在荒原之中穿行的半個多小時中,約克給我們講了不少關於祭祀和這個大陸的傳聞,我也知道了多瑙荒原上的翡冷翠有一種七度金戒指,擁有令人難以想象的盛物空間。擁有一顆那樣的戒指的話,裝上幾百頭飛龍都沒有問題。而在我忍不住這麼說着的時候,一段由活的欏莎樹組成的圍牆慢慢的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茂密的欏莎樹圍牆後,是一顆顆更爲高大的闊葉鬆。那些幾個人合圍才能抱住的闊葉鬆看上去至少也有上千年的歷史了。斑駁的樹皮上倒處都寫滿了歲月的滄桑。
而在那些闊葉鬆上半米多高的地方,大多卻都搭建着一個個環形的小木屋,通過長長的木樓梯和長滿了金黃色野菊花的地面相連。
在距離茂密的欏莎樹圍牆還有幾百米距離的時候,空氣中就已經全是野菊花的香味了。
“獾人喜歡住在樹上的屋子裡,但是他們又不喜歡住得太高。”看到我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那些小木屋和滿眼金黃色的野菊花的時候,約克笑着給我們解釋,“這些野菊花都是他們從唐古拉山上弄來移植在這裡的。他們喜歡唐古拉野菊花的香味和顏色,他們說這是秋天的味道。”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匹格祭祀笑着說道,“但是我一直認爲他們用野菊花釀的酒,才真正的具有秋天的味道。”
“秋天的味道?”
聽到約克的話後,我們忍不住笑了笑。
笑了笑之後,我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欏莎樹圍牆的縫隙中就突然鑽出了好幾條黑影。
“約克叔叔!”
“是約克祭祀!”
一陣欣喜的尖叫聲響了起來,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幾個拖着鼻涕,渾身髒兮兮的獾人小孩子就已經如同樹袋熊一樣掛在了匹格祭祀的身上。
這些穿着用樹皮纖維編織的粗布衣服的獾人孩子都有一頭棕色而捲曲的短髮,皮膚全是健康的紫黑色,看上去都很粗壯的樣子。但是身高卻好像要比一般的小孩子要矮得多。
“你們還不快放開約克祭祀!你們都快把約克祭祀的祭祀長袍給弄髒了。”
正在我好奇的打量着幾個掛在獾人孩子的時候,一個年老的帶着尖帽子的獾人帶着一大堆獾人從欏莎樹圍牆後快步走了出來。
我好奇的打量着這些獾人。
這些獾人的身高都不足一米五,身材都比較粗壯。臉上都是健康的紫黑色,而帶着尖帽子的老年獾人的臉上則有着如同刀刻一般的皺紋。
幾個拖着鼻涕,渾身髒兮兮的獾人孩子馬上老老實實的從匹格祭祀的身上滑了下來。
不過這個時候匹格祭祀的長袍上已經多了污垢。獾人羣中頓時又響起了一片呵斥聲。
在我好奇的打量着這些獾人的時候,獾人也開始好奇的打量起我們來。
年老的獾人看到我掛在衣服上的兩個美杜莎勳章時,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
“這幾位尊敬的客人是?”
“納什族長,他是大魔導師姜衍,這兩個都是他的追隨者。”約克扯了扯自己的祭祀長袍,看着年老的獾人回答道,“現在我也是他的追隨者。”
“大魔導師?”
被約克稱爲納什族長的年老的獾人一個踉蹌,眼珠到了快要崩裂的邊緣。
“納什族長,姜衍他還是一個奴獸師,他現在有一頭瑪祖地行龍魔寵和一頭實力堪比巨龍的魔寵。”在這個時候獒人戰士又補充了這麼一句。
“什麼?!”很多獾人手裡捏着的紅色地瓜都掉了一地,個個嘴巴張開得露出了深邃的喉嚨。
“他這是幹什麼?”
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獾人族長納什掏出了一把銀質的小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出了一道血口。
“自從第二次海陸大戰後,人類國度已經沒有大魔導師了,也沒有龍騎士了。”約克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氣,“你非但是大魔導師,而且還有一頭亞龍和一頭巨龍魔寵。如果我是巫醫,而且也這麼大年紀了的話,我也會放掉一點血,以免氣血攻心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