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餅,快、快叫醫生來,大餅的手破了。”露露慌不擇言。
我這個才知道原來帥哥名叫“大餅”。
在我的心裡一直以爲帥哥就是個尋常的富二代,家裡有兩個錢,見到長的漂亮的女孩就走不動路的那種,沒想到他居然身懷絕技。
相比較一些我所見過的巫術、法術,想要練到他這種快到極致的速度、眼力沒有捷徑可走,必須是有先天的天賦外加後天的苦練才能成就。
換而言之這個看似窩囊無用的帥哥其實是身負大本領的人。
我趕緊找來了醫生,隨後又給鄭春雷打去電話,告訴他在雪驚秋家安放炸彈的人已經抓到了。
隨後我用繩子將壯漢手腳捆住,和大餅一起在病房裡看着他。
直到警方的人來過後他還沒有醒轉,我壓根就沒想到手還挺狠的,一下能把身負武功的人打成“深度暈厥”,鄭春雷甚至擔心對方被我打出毛病,還帶他做了個腦部掃描,結果是中度腦震盪。
保險起見還是第一時間羈押着犯人去警局了,而我們也一起跟去做筆錄,路上我對大餅道:“哥們,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有這麼一個大本領的人在身邊居然沒有發現,你真是太牛了。”
露露並不知道他露的這手究竟有多牛,只是埋怨道:“你瘋了,空着手去抓人的刀刃,萬一落下殘疾怎麼辦?”
大餅嘿嘿傻笑着,也不知道究竟該回誰的話。
“姐,你就別說大餅了,要不是他關鍵時刻挺身而出,大姐就要被人傷害了。”
我忍不住對露露道:“大小姐,你這位男朋友可得看緊了,不但人長的帥,本事還特別大,這要是隨便讓給別人你後悔都來不及。”
大餅就知道一個勁的傻笑,時不時用手擼後腦勺一把。
“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看清他出手,你們家肯定是習武世家吧?”我道。
“大餅家是做鋼纜的,不是開武館的。”露露道。
我笑道:“大小姐,我敢和你打賭,大餅家做的鋼纜生意是副業,對嗎?”
“嘿嘿,是的,其實我家的主業是鍛造兵器,不過這些年刀劍之物都成了收藏品,而我家裡有冶煉合金的技術就做了鋼纜生意,確實是副業,只是爲了養家餬口而已,真正的主業還是鑄劍。”
“原來你家是祖傳的鑄劍世家,難怪有這個本領。”我由衷的讚道。
他依舊是憨厚的笑着,露露道:“我怎麼沒發現你有本事?原來你是
瞞着我呢?”
“我的本領就是和人動刀動劍,你是我喜歡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在你面前揮一下拳頭,何況是刀劍,所以我就沒和你說了。”
聽了這麼樸實無華的甜言蜜語,露露頓時就醉了,一臉緋紅,雖然有我們在旁不好說什麼甜言蜜語,但我知道她一定特別想對大餅發嗲。
而今天我對於一個名言有了切身的認識,這句名言就是“包子有肉不在褶上”。
對這樣一位年紀輕輕,卻有大本領的人我當然不能喊人“大餅”,就問了他的真實姓名,得知此人姓蕭,名冷月。
聽名字的風格就知道必然是江湖中人了。
到了市局後我們坐下沒多一會兒鄭春雷就找了過來道:“那人已經醒了,他說要見蕭冷月,否則一個字都不會說。”
“要不然我陪着一起去吧,有些話我也需要當面問他。”
隨後我們去了審訊室,見到被四副手銬緊緊靠在鐵椅上的兇手,這次他頭髮鬍子都剃了乾淨,五官看的清清楚楚。
看年紀這人應該有五十多歲了,但保養的很好,屬於那種一眼能看出年紀,但不顯老的魅力大叔長相。
此時他的眼神不在兇狠,只是略微顯得有些迷茫,估計還沒從中度腦震盪中恢復。
看見我他的一對銅鈴大眼在我臉上逗留片刻,微微嘆了口氣道:“真沒想到,居然在這裡遇到你們兩個,小丫頭命不該絕。”
“別廢話,人已經請來了,趕緊交代犯罪事實。”
“我已經在你們掌控中了急什麼,該讓你知道肯定會一個字不少的讓你知道,所以現在請你閉嘴。”他慢條斯理道。
鄭春雷霹靂火爆的脾氣,眼看就要發作,我衝他連連搖手,將他拖出房間後道:“這人和你不是一個路子的,所以千萬不要激怒他,讓我們一點點和他聊,把話套出來,到時候你能結案,我們這邊也是大仇得報,一舉兩得多好?”
“成,你們和他聊着,我旁聽不說話。”說罷我們又回到審訊室裡。
“蘇峰那天是要殺了你的對吧?”他主動對我道。
“沒錯。”
“所以我救了你對嗎?”
“應該算吧。”
“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他笑道,似乎是和我開玩笑。
“可是我不能眼看着你殺死小雪。”
“這個女孩和你有關係嗎?”他有些驚詫。
“她是我喜歡的女人。”
“
你們這關係有點亂啊,既然蘇峰想要殺你,雪驚秋怎麼可能成爲你的女友呢?他們兩撥是一頭的?”
“你們炸死雪家人之前,雪松已經把蘇峰趕走了,所以你們殺錯人了。”
“雪家人被炸死了?”這人滿臉表情比誰都驚訝。
我心裡冷笑了一聲道:“裝糊塗裝得挺像。”
“你認爲我想要害死雪家人?我和他們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
“那你乞丐的身份是怎麼回事?出事當晚就有一個乞丐想要去通風報信,可惜他是個啞巴,消息沒有第一時間傳遞出去,後來這個啞巴乞丐被人殺了,雪家人也被炸死,只有雪驚秋倖存下來,你今天晚上去醫院不就是爲了殺人滅口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們都被人給坑了。”
“別告訴我你和這件事沒有一點關係,誰會相信?”我冷笑道。
“那是因爲你對我的背景不瞭解,如果知道你就會相信了。”
“那就趕緊說吧,別這彎彎繞了。”我道。
“首先你判斷錯了一件事,我去醫院不是爲了殺雪驚秋,我只是想問她一件事。”
“什麼事情?”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件事的,蘇峰很可能將一本書藏在了雪松家,而這本書記錄的內容極爲敏感,一旦泄露出去,現在很多人可能都要倒黴,我殺蘇峰爲的是問出這本書原有者的藏身地,但他不願說,我只能殺了蘇峰給對方一個警告,本意是想逼這個人現身,可又得到消息說這本書早就在蘇峰手上,我才知道殺錯了人,如果雪家的人是被炸死,那他們就是爲這本書做了陪葬,至於說下狠手的人……”
他呵呵笑了一聲道:“那可就太多了,這本上所記載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是潛在的殺人兇手。”
沒想到這事兒居然另有隱情,看他的表情我可以斷定沒有說謊,於是我問道:“這是本什麼書?記載了怎樣的內容?”
“說白了書裡記錄的人現在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他們當初發家靠的都是不光彩的手段,這本書算是一部玄門大人物的黑暗史吧,青山堂這麼小的一個門派,居然能在道教協會裡佔有一席之地,就是因爲這本書,因爲他們手裡把着很多大人物的小辮子,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書居然在蘇峰手裡。”
“所以你就想要據爲己有,然後繼續走青山堂的老路?”
“沒錯,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這不犯法吧?”他毫不猶豫的承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