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咋辦?要是給雪驚秋髮現了,我這張臉可丟盡了,上門陰現在變的越來越幽默了,居然用這種辦法整蠱我。
還好現在雪驚秋不在,酒吧裡只有工作人員,我得趕緊先回賓館裡換條褲子去。
想到這兒我起身趕緊朝門口走去,結果還沒走出吧檯區就看見雪驚秋從後倉走了出來,我趕緊一屁股頓在椅子上,心裡居然被嚇的嘣嘣直跳。
“你坐在這兒幹嘛?”她隨口問道。
“哦,我……”話音未落猛然覺得凳子下一股極寒之氣傳來,木頭的板凳面瞬間變的比冰塊溫度都低。
我的屁股啊。
我暗中叫苦,雖然寒氣直透體內,但我額頭上卻冷汗直冒。
“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雪驚秋看我面色還以爲我身體出了毛病。
我強忍着不讓自己打冷戰,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兒,就是想坐會兒,你有事要忙就去忙,別管我。”
“我沒什麼事情,就陪你坐會吧。”她笑着坐在我身邊。
我冷汗冒的更加厲害了。
“其實我覺得咱們也不要怪上門陰,她是個好女人。”小雪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愣了片刻道:“別人說這話我不奇怪,你說出來就比較奇怪了。”
“一點不奇怪,因爲我是、我是真心愛你的,所以我能理解上門陰的感受,她自從和你在一起後不惜一切的保護你,維護你的利益,如果不是真心愛你,她爲什麼要爲你做這些?能有一個女人如此深愛着我愛的男人,這也是對我眼光的一種肯定。”
“你真這麼想?沒記恨上門陰?”我驚詫的道。
“沒有啊,從來沒有過,雖然那次她差點把我凍成冰塊,但我知道這是因爲她愛你,這就好像如果有別的女人想要和你在一起,我肯定也會憤怒的把她暴打一頓。”說罷雪驚秋咯咯笑道:“我長這麼大從來沒打過人呢。”
“你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給你打別人的機會。”我壞笑道。
“你當然不敢了,除了我敢不要命的跟着你,還有哪個女人能像我這樣?”
一句話說的感動到我心裡,確實如此,我忍不住就想握住她的手,就聽雪驚秋嘆了口氣道:“不過我覺得上門陰也確實可憐,一個如花女子,青春正好時卻死於非命,千百年了卻靈魂不定,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痛苦。”
說罷她主動握住我的雙手道:“秦邊,答應我不要怪她好嗎?如果我們真的死在她手裡,那也是我們自己的選擇,我們沒有權利阻止別人愛上你對嗎?”
“小雪,你、
你真是深明大義。”沒想到逗比的小雪今天突然說出這麼一番明事理的話來?真是令人欣慰。
更爲奇怪的是我屁股下的寒氣居然消失了。
我暗中鬆了口氣,說完這些她突然想起了什麼道:“對了,我還在燉銀耳紅棗湯,別燒乾了。”說罷她着急上火的起身朝後倉跑去。
我鬆了口氣,趕緊起身朝賓館跑去。
換了條褲子終於心安了點,只見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殿臣口齒不清的道:“大半夜的你回來幹嗎?”
“換條褲子。”
“幹什麼壞事了,要換褲子。”王殿臣突然就來了精神,坐起身問道。
“我還真沒發現你是個三八男,哪有壞事可幹,我褲子被勾壞了。”
“你就騙鬼吧。”他笑了一聲後繼續睡了。
“我敢騙人,可不敢騙鬼。”說到這兒我嘆了口氣返回酒吧了。
走在半路忽然手機響了。
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人給我打電話?業務得是有多繁忙?
接通電話後我道:“誰啊?”
“是我。”對方聲音壓的很低,低到以我的聽覺居然無法分辨他是誰的程度。
“你是誰?”我道。
“我是某某。”
居然是禽獸,這哥們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給我幹嘛?想到這兒我道:“這深更半夜的你不用睡覺呢?”
“我還能睡覺啊,都快被嚇死了。”他聲音還是極小,但音調卻恐懼到了極點。
我立刻意識到又出事了,於是也壓低嗓門道:“你別慌張,到底看到了什麼情況?”
“小美根本就不是人,是個鬼,而且她、她的臉……”話剛說到這兒就聽電話那頭猛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我猝不及防,被這聲嚇的手一抖,電話都落在地下。
當我再撿起電話,在沒有半點聲音,但電話確實通着的。
禽獸肯定是出事了。
想到這兒我趕緊找到小雪讓他打電話給雪松問出禽獸新房的地址。
也是一路輾轉,但最終問出了禽獸在外佈置的“救火屋”所在,我立刻驅車趕往,到了後他的父親,也就是雪松的好友,那位實力強大的房地產開發商已經在樓下等着我了。
這人和他兒子差不多,都是身高體壯的外形,此刻滿臉焦急神情,在樓梯口四下打轉,看見我他立刻走了上來道:“大師,我兒子到底是怎回事?”
我在電話裡就和他說過,我人不到場千萬不要進房間,所以雖然他都快急死了但還是在樓下等着。
“開鎖的師傅找到了?”
“是的,就在門口等着呢。”
“幾樓?”
“十六樓。”
“你先別急,我估計應該沒什麼事情。”
“嗯,拜託大師了,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唉!”他滿臉懊悔神色。
我坐電梯上了十六樓,只見一個個子矮矮的男人坐在門口抽菸,我道:“師傅,麻煩您開鎖吧。”
“好。”他吐出香菸開始擺弄門鎖,很快就把門打開了。
我用手按住門把道:“麻煩你了。”他點點頭隨後就坐電梯下去了。
我這才推開門。
只見屋子裡黑漆漆的一團,沒有半點光亮。
對於這種所謂的鬧鬼之地我是半點感覺也沒有了,我毫不猶豫進了房間,關上門插上門鏈,用椅子抵住門背。
打開房間的燈後只見這屋子裡的裝修確實是按照傳統的中式風格做的,檀木牀、琉璃屏風、八仙桌、連頂部的燈都設計成燈籠的款式。
只見燈光居然是暗紅色的,開始我還以爲是禽獸故意搞曖昧,選這種暗紅色的燈光,可“燈籠罩”的顏色又是純白色。
而且仔細分辨能看出紅色的光線裡有一絲絲的橘黃色條狀光柱。
來不及找出這其中古怪之處,先得找到禽獸再說。
可是在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裡我裡外找了一圈居然沒有找到我禽獸,難道他已經離開了?
想到這兒我正要出門,忽然覺得不對,又返回房間裡這次打開了所有衣櫃門,只見櫃子裡整整齊齊掛着一排用紅絲綢繡成的兜兜,兜兜表面都是清一色的鴛鴦戲水圖。
這種兜兜其實就是古代女人穿的內衣。
衣櫃裡沒有什麼異象,於是我又去了臥室掀開擋住牀邊的牀墊。
果不其然,禽獸蜷縮在牀下一角,眼睛瞪的和牛蛋一般大小,不停從嘴巴里抽白沫子,渾身抖得猶如過電一般,手機就在他身邊。
見他沒死,我也就放心了,趕緊將人從牀下拖了出來。
他始終保持着抱成一團的狀態,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別怕,我已經來了。”我道。
“噓!別亂說話,她就在你身後面站着呢。”他滿臉驚恐的道。
我回頭望去,只見屋子裡空空蕩蕩,沒有任何狀況。
“你是不是疑心生暗鬼了?”我是能看見鬼魂的,所以這間房子裡不會有鬼魂存在。
“有鬼,那個鬼就在你的身後。”
聽他這麼說我心裡咯噔一下,隨即走到鏡子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