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慕容御沒用槍道:“把人夾起來。”手下將這人架了起來,慕容御從腰間抽出匕首,毫不猶豫上去對準他的心臟就戳了七八刀。
這人悶哼了兩聲就死球了。
慕容御擦了擦手坐在我們身邊端起酒杯道:“咱哥三再走一個。”
我和王殿臣面面相覷,暗中感覺這小子是不是已經瘋了?
見王殿臣先舉起了酒杯,我也跟着舉了起來,喝過酒之後他再也沒說話,讓他手下盛了一碗飯用紅燒肉湯拌了伴,之後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雙手上的血跡根本就沒擦乾淨,甚至我感覺能聞到血腥氣。
屋子裡一時靜的只有他吃飯時吧嗒嘴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就聽唯一還算全乎那人呼呼喘着粗氣道:“如果我說出同伴的下落,你能饒了我?”
慕容御放下飯碗道:“那得看你提供的消息是否準確了。”
“我保證是準確的,但是我要你保證不會殺我。”
“好,我保證不會殺你。”慕容御毫不猶豫道。
慕容御以狠手段對付那兩人其實並不打算從他們身上問出什麼來,而是給這個人看的,他以殘忍的手段徹底擊垮了這人的心理防線,讓對方主動交代了同伴藏身的信息。
隨後那人結結巴巴的交代了同夥藏身的地址,慕容御道:“把他們抓來,如果遇到抵抗就直接幹掉他們。”
“知道了。”四個人隨後出門開車離開了。
放下筷子慕容御道:“兩位大哥受驚了,不是我想殺人,只是如果這些人不死,你們永遠沒有安穩日子過了。”
“兄弟,你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可這畢竟是殺人的案子,之後該如何收場呢?”我不無擔心的道。
“你放心,我們有處理屍體的手段,不會讓警方發現的,再說這些人都是些癟三,就算幹了他們沒人會在意的。”
“兄弟,你悠着點。”王殿臣道。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受到牽連的。”
“千萬別這麼說,你也是爲了我們出頭。”我道。
“這事兒別再說了,咱們都是兄弟,我相信如果我有難,你們也不會坐視不理的,互相幫助吧。”
聊了會兒就聽屋外剎車聲傳來,隨後他的手下押着兩個人進了屋子,這兩人都被堵着嘴,但表情還是非常強悍的,尤其是他們看到地下的一死一殘同夥,這二人就像打了雞血一般,瞪着通紅的雙眼死死盯着寧陵生,呼呼喘着粗氣。
慕容御起身摘了其中一人嘴巴里的手巾,他憤怒的大吼道:“慕容御,我操你媽的,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他順手就從桌子底下掏出把獵槍,對準那人心口就是一槍。
這人尚且沒有反應過來就橫死當場。
慕容御冷笑着對另一人道:“這兩位可是我的大哥,你們敢動我的大哥,這件事如果不算清楚我還有臉在這地兒混嗎?我知道你們西京幫的人敢搞,但我慕容御可不怕你們,如果不服就在下面等着我,那天等我死了,咱們在下面算總賬。”說罷對準那人的心口也是一槍。
短腿和出賣了同夥那人此刻面如死灰、瑟瑟發抖的望着慕容御。
慕容御毫不猶豫擡槍又打死了斷腿的人,隨後將槍丟給手下對那人道:“我可是嚴格遵守了承諾的,我可沒殺你。”說罷他手下便用獵槍對那人的腦袋轟了一槍。
那場面就像是用鐵錘狠狠砸在一個西瓜上,要多慘有多慘。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張嘴就吐了,王殿臣反而比我鎮定點,而饅頭卻看着一地的鮮血有些坐立不安。
隨後慕容御對我兩道:“我讓人送你們回去,以後再遇到麻煩直接告訴我就成了,一定幫你們搞定。”
我腿都軟了,估計王殿臣比我也好不到那去,撐着桌面站起來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叮囑兩句,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和王殿臣互相攙扶着朝外走去。
經過大門時忽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蛐蛐叫,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我下意識的向上看了一眼,慕容御笑道:“邊哥對蛐蛐感興趣嗎?我給你們弄幾隻玩玩。”
“你、還賣蛐蛐嘛?”我詫異的道。
他哈哈大笑道:“買蛐蛐這生意還真沒想過,不過我現在再幹鬥蛐蛐的這行,臨江這個地方是全國最大賭鬥蟋蟀的城市,我來這兒就是爲了這塊肉,今年我養了五十尾蟋蟀,想要操控這行自己也得玩兒啊。”
說罷他讓人從樓上取了兩個小竹筒給我們,竹筒兩段用棉花塞着,慕容御道:“這東西你們可得藏好了,說不準裡面就會出一隻大斗蟀,到時候你們可就威風八面了。”
我實在不想待在這鮮血淋漓的房間裡,和王殿臣出了屋子後坐車離開了。
回到酒吧之後的狀況果然和我預想的差不多,只見裡面空空蕩蕩的除了服務員根本沒有顧客,我道:“要不是這些人都已經死了,我真恨不能把他們抽筋扒皮。”
“算了,這
些人死的也是真夠慘的,就別再說他們了。”王殿臣無奈的搖了搖頭。
既然警察已經不打算把饅頭送去動物園,我們也就鬆懈下來,當晚王殿臣沒有出去散步,而是帶着饅頭待在店裡面。
到了後半夜實在是顯得無聊,連慧慧、露露兩姐妹都出來逗樂了,王殿臣不服氣這小丫頭能從他身邊喊走饅頭,於是拿出饅頭最愛吃的筍丁、高粱面混合骨頭湯蒸出來的窩窩頭。
王殿臣分別給我和慧慧各一個,三個人拿着窩頭對饅頭晃動,看它會吃誰手裡的窩頭。
饅頭歪着頭看了一會兒,嗓子裡不停發出“咻咻”聲響,接着它邁動四蹄走到了慧慧面前,很“溫柔”的將慧慧手裡的窩窩頭吃進了嘴裡。
“你這個叛徒啊,我白對你一場。”王殿臣笑罵道。
我們正說笑就聽“咣噹”一聲,酒吧大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壯漢踉踉蹌蹌走了進來。
酒吧的燈光昏暗,期初我們還以爲這是個走錯門醉鬼,不過當人走近之後我居然發現他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鮮血浸溼了他的衣服,滴滴流淌在地下,他踉蹌步行,走的極爲不穩,蒼白的臉上佈滿了都大的汗珠。
這下店裡的營業員又是嚇的的驚聲尖叫,紛紛躲避,這人踉踉蹌蹌的朝我走來,雖然距離很近,但他卻再也支持不住,咕咚一聲跪倒在地,隨後衝我伸出右手語音含糊的道:“救我,求你們救救我。”
我這才從驚魂未定中回過神來,趕緊撥打了110和急救中心的電話。
這次警方來的很快,估計就有人在外面監視着,看到這些便衣,我大爲光火,毫不留情面的道:“這個人心口上插了把刀走進來,你們居然沒一個人發現,真不知道你們佈置的是暗哨還是在這開茶話會呢。”
兩名便衣頓時臉有點紅,訕訕片刻之後一名便衣道:“就是上了個廁所。”
“如果剛纔進來的是殺手我們早他媽全部完蛋了,你們何必在這浪費自己時間,還不如回家睡覺。”我直接把他的話頂了回去。
“真是不好意思,我、我……”
“別想法圓滿我了,趕緊救人吧。”這兩便衣纔想起扶住傷者,一人詢問道:“是誰傷了你?”
也不知是因爲傷勢過重還是因爲他人被嚇糊塗了,壯漢只是跪在地下不停的晃動腦袋,連雙眼都開始翻白了。
萬幸醫院的救護車終於趕到了,簡單的對傷者實施救助後便擡上了擔架,送進了車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