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迅速甩出了電棍,一聲霹靂,野狗被彈出一丈來遠,我感覺一股反推力作用在警棍上。再看那野狗,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了。
管理員趕緊趕過去,抱起野狗丟入小車上,用繩子固定好,轉頭對我說:“我把這畜生先運回去,有事電話聯繫。”
我想起還要寫總結,就先回了警隊。裴子彭,田傑明,顧玉萍都在。衆人分別審視了我,讓我不太自在,我做了什麼?裴子彭說:“小飛啊,沒想到你的記憶裡這麼好,我把你背鎮志的事情給大家說了,大家都覺得你不錯呢 。”
我聽了這話,覺得髮根帶電,趕緊撓了撓說:“是嗎?在學校背書背慣了。隊長,我今天在鎮東12-7號捕獲了一條野狗,已經交給了野狗收容所管理員。”
“幹得不錯,記得任務時如果出現任何緊急情況,立即通知我”裴子彭說,“好了大家今天都累了,都早點回家休息吧。”
出了警隊,我跟上顧玉萍,“萍姐,今天的案子怎麼樣了,那個血人是什麼來頭。”
“案子還沒有頭緒,不過。”顧玉萍停了一下,“不過,那個血人身份已經確定,叫樑天柱,正是報案被野狗咬的人,家在鎮東12-7號。”
顧玉萍說完我嚇了一跳:“萍姐,你可別騙我,我今天才和那個報案人樑天柱通過話,他說他在山裡。”
“肯定是你打錯了,或者對方撿到了樑天柱電話。”顧玉萍並沒有在意我的話,好像這些話是我爲了接近她而編出來的引導語。
我拿出了手機,翻開電話記錄,卻並沒有什麼記錄。“這種手機聯繫人比較方便,就是沒有通話記錄 。”顧玉萍眼也不斜的說。
“這什麼破手機。”我怒上眉梢的說。
不過不相信我也沒關係,我自己也來查查,我暗想着,可能是我剛開始的原因,我覺得事情還真亂,必須整理整理。
一連幾天,我都再沒發現過野狗的蹤跡。倒是把古鎮快轉遍了。原來這古鎮東面有一個巨大的祭壇,想必很久以前這裡曾經是一個祭祀的場所。祭壇向東,是一個平原,把鎮子東西分的明朗。
我曾撥打了那串樑天柱的電話號碼,可是已經關機,心想顧玉萍說得對,或許真是被別人撿到了呢。
有一天,裴子彭忽然召集大家開緊急會議。我看見隊裡又多了幾個面孔,好像還是第一次邀請我開會,絕對是有緊急的事要通知。
坐在大會議室裡,人人保持着緘默。等着裴子彭的到來。
我的心裡很好奇,畢竟是這些天第一次開會。過了一會兒,裴子彭手拿着文件匆匆走了進來。
“大家好,邢隊長去執行任務已經失聯,師屠也不知去向,前幾天那個樑天柱的案子目前還沒有線索,不過據鎮上的人說,樑天柱是被倚天劍砍死。今天要通知大家兩件事,
一:十幾年前,曾有個瘋子砍人事件,後來那個瘋子逃到山中自此沒了下落,這可能與樑天柱被砍一案有關,不過案發當時樑天柱的屍體被搶走,至今沒留下任何線索,估計是鎮裡的人包庇隱瞞的結果,這也是這件案子進展緩慢的原因。我們懷疑,那個十幾年前的殺人犯並沒有死,並且已經有再次潛回鎮中傷人的可能,希望大家提高警惕。這些天由田傑明,顧玉萍附帶保護上官千惠一家。其他人要嚴加巡邏,發現可疑信息立馬報告。
二:邢隊前些日子調查徐家滅門案,並配合當地天英會一起潛入山中,至今沒有消息。邢隊臨走前曾吩咐過,如果五日還不見消息,就代表大家已經犧牲。不過如果還有一絲希望,我們也絕對不要放過,所以這次,黑子,你同阜宗一同負責查找邢隊長天英會和師屠的下落。之前阜明家古玉失竊案就由我來處理,其他的人保持高度警惕,嚴加巡邏鎮中情況。”裴子彭一連說了上面一段話,喝可口水。
好像上面的案子,除了聽說過瘋人砍人事件,遇到了樑天柱事件,剩下的一無所知。
裴子彭讓我們報告了情況,然後散了會。然後當然,我還是老工作,面對貌似嚴峻異常的事情,新人絲毫沒有起到作用,我這才明白,這些年來只是在乎了學校裡的高分,而在實際戰鬥中並不受到什麼重用,以我的性子,絕對不會落後於人,雖然給我安排了巡邏的工作,我也得學會從現實角度出發多分析,多思考,爭取立功。
於是我理了一下我所有的疑惑。準備再去一趟12-7號,有人給我打了電話,原來是野狗收容所那個管理員,他的名字叫屠晃,據說也不是當地的,來這裡八年了,以前是個開電動三輪的,最後偶遇黑子,經介紹當了管理員。一干五六年。他說裴子彭要我們結伴巡邏,遇事好有個照應,我想既然在這那麼多年估計也是值得信任的。
屠晃來到,我同他說了我的想法:“我覺得上次那野狗的是有些蹊蹺。決定到這院裡再查看一下。”
“當然可以,這裡田傑明他們已經來過很多次了,並沒有什麼發現,這事我是知道的。不過反正也沒什麼事,聽說最近鎮上來了個殺人犯,是真的嗎?”屠晃給自己點了一根菸,然後給了我一隻。
我說:“我也只是聽說,不過剛開始我記得,很多事情都要等到一個月後才讓我參與,現在好想提前了不少,估計事態嚴重。”
“兄弟啊,估計是他們看你有些能力所以提前讓你參加吧。”沒想到屠晃看上去挺樸實,倒挺會說話。
抽完煙,我推開了樑天柱家的院門,那塊狗皮還在那裡,彷彿一個世紀都不會更變位置。石鋪的地板是那麼真實,院裡有幾間石砌的房屋,房門並沒有上鎖,好像裡面並沒有要藏的秘密。
我打開一間,裡面空空如也。第二間第三間都有個隔間,仍是空空如也。好像東西被搬空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感覺沮喪起來。那羣野狗從哪裡來,爲什麼要攻擊樑玉柱。之後那條野狗是怎麼回事?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屠晃,咱們上次抓的野狗還在嗎?我想去看看。”我對屠晃說。
屠晃正要點菸,聽到這話立馬放下煙正色對我說:“那條野狗啊,是這樣的,那天你用電棍一擊,那野狗沒醒過,過了一天我看像是死了,就把它給埋了。”
“好吧,這點線索也斷了。”我說着。
“聽說黑子北調去查了邢隊的案,怎麼樣了啊?”屠晃抽着煙說。
“這裡面的情況我也不甚瞭解,倒是你的消息蠻靈通的嘛。裴隊說邢隊去調查徐家滅門案去了山裡,和什麼天英會一起失去了下落。”這話說完我就有點後悔,我幹嘛把這些給他說啊。
“連邢隊都失蹤了,看來這夥人不一般啊。”屠晃說。
“屠哥,你來這時間比較長,知道這天英會是什麼來路麼?”我想到一些問題然後問了出來。
“聽說這天英會是個古老的社團,是爲了保護老祖宗的古玉而存在的,不過近年來幫助警察破了不少迷案,這裡的事情很多還是要經過天英會的。”屠晃目光深邃,失去了樸實的面孔,看來經歷的事情也不少。
“古玉,什麼古玉啊,今天裴隊也提到了古玉,好像是一個叫阜明的人的家裡丟的。”我想起古玉的事,又見屠晃提起古玉,脫口問了出來。
“好像是鎮裡的寶貝,很重要,不過具體情況我還真不清楚。”屠晃說。
一日未有所獲,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得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消息。正往回走,看見了田傑明他們,於是結伴向警隊走去。
還沒走出12巷突然一羣野狗出現,大概有十來只,把我們四人圍在中間。顧玉萍和田傑明已經掏出了手槍,我也抽出了那隻警棍,我看見屠晃從口袋掏出了一把刀子。
一隻野狗率先撲了上來,直接撲向屠晃,只見屠晃拿刀力劈一刀解決了那狗。他把那刀上的血在狗屍上抹了兩下。那刀頓時恢復了寒光。當時我有一種這刀子肯定殺過人的錯覺。
這巷子裡當時就我們四個人和一羣野狗對峙。我越發的感覺這是一批受過訓的狗,只見羣狗毫無退意,各個目露兇光,齜牙咧嘴蓄勢待發。
僵持了幾十秒鐘,沒有狗再次撲來,“現在怎麼辦?”顧玉萍問田傑明,話音剛落,有一隻野狗撲了上來,目標又是屠晃。不等屠晃反應,我迅速抽出了電棍,一聲霹靂,那隻野狗被攤開一丈來遠。只因爲有了經驗,我的警棍並沒有脫手。
田傑明大喊道:“小飛,快用電棍把它們都擺平。”在他說出這話的同時,我看見所有的野狗都有了動作,我連忙揮動電棍,東擊西點。幾聲槍響,野狗全部倒地,再看四人,除了屠晃小腿被咬傷外,其他人均未受傷。
我正要去扶屠晃,只見他手一搖說道:“沒事,不用管我,給這個人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拉狗。”
我接過他遞過來的紙片,上面有一串電話,我打通電話,是一個老者的聲音,聽我說完情況,五分鐘後就到達了現場。衆人把狗收拾了裝進車裡,有幾個沒受傷的捆牢了,屠晃和老者運着狗先走了,我們也都各自回去了。
我回到宿舍,感覺事情開始嚴峻,這樣下去,會有更多的人受到攻擊。剛想着,看見窗戶上又一張淡黃色的紙條。我把那紙條抽出來一看,上面寫着:今晚零點12-7號,你一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