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進了閆錦浩的辦公室:“閆隊,我們已經晾了高偉大半天了,那小子可是說了,如果我們拿不出證據,二十四小時就得把他放了!”閆錦浩的身子向後靠了靠,吐出一個菸圈:“他說得沒錯,找不到新的證據,僅憑遊雅馨的一紙遺書我們是不能夠將他怎麼樣的。_!~;”
老劉點了點頭:“是啊,可遊雅馨還昏迷不醒,醫院那邊來過電話了,說因爲她服用了大劑量的安眠藥,對大腦造成了一定的影響,雖然已經洗了胃,可是能不能醒來,什麼時候醒來還兩說,閆隊,我們可耗不起啊。”
閆錦浩的心裡也很苦澀,高偉拿不下來,案情就無法有突破性的進展,小保安女朋友說的那件大事到底是什麼?莫非就是《滿江紅》?不,不會那麼簡單,《滿江紅》雖然值錢,可如果爲它而鬧出好幾條人命就不值當了!
閆錦浩揉了揉太陽穴,他感覺在這個案子上有些力不從心了。
“老劉,既然這樣乾脆先讓他走吧!”閆錦浩做了個決定。
老劉說道:“也好,反正遲早都要放的。”他看了閆錦浩一眼:“閆隊,這個人的反偵察意識很強,我們派人跟蹤他要想不讓他發現有很大的難度。”
閆錦浩說道:“既然有難度就別講究什麼技巧了,就是要讓他知道我們在跟蹤他,讓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跟到他驚慌,慌了亂了他總會做點什麼的。”
老劉苦笑道:“這倒也是個辦法,只是我還有一層擔心。”
閆錦浩問道:“擔心什麼?”
老劉回答道:“擔心我們會被誤導,那樣一來我們就會走進一個死衚衕。”
這樣的擔心閆錦浩早就有了:“尋畫那邊的人有消息了嗎?”老劉搖了搖頭:“沒有,他們的難度也很大。”閆錦浩擺了擺手:“就這樣吧,這兩天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好消息的,把他放了,然後我們也正常休息一下,估計要不了幾天還會有事情發生。”
老劉說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下班後閆錦浩直接回家,閆政和戚紅去朋友家去了,只有閆錦源一個人在家。
“小浩,怎麼今天回來這麼早?”閆錦源一邊看着報紙一邊問道。|i^
閆錦浩嘆了口氣:“反正忙不出個所以,不如回來休息。”閆錦源笑道:“我叫了外賣,要不要幫你叫一份!”閆錦浩點了點頭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外賣來了,兩兄弟就在客廳裡邊吃邊聊着。
“還是爲了遊雅麗的那個案子?”閆錦源輕聲問道。錦浩點了點頭:“是啊,案子越來越複雜了。”錦源也不好過多問及案子的具體內容,他說道:“哦,說來我現在手上有件事情和你們的案子多少還有些關係呢。”
閆錦浩“哦”了一聲:“什麼事?”閆錦源笑道:“林月你還記得嗎?”錦浩笑了:“怎麼不記得,你們那位校花級的大班長,據說當時你還下氣力追求過她。”閆錦源點了點頭:“就是她,不過當時我被她拒絕了,因爲當時她家裡的條件並不好,所以她立志一定要釣個金龜婿,最後和江南的一個富家公子在了一起。”
閆錦浩說道:“嗯,當時你那失落勁,好象還偷了咱爸幾瓶好酒,一個人躲到房間裡喝醉了,又哭又鬧的。”閆錦源嘆了口氣:“是啊,想着當時青澀的初戀情結還是蠻有意思的。”
閆錦浩警惕地問道:“她不會是又回頭來找你了吧?哥,我可警告你,你和美玲姐可就要結婚了,別犯錯誤。對了,她不是已經遠嫁江南了嗎?怎麼又回玉山了?”
錦源說道:“想哪去了?我早就沒了那心思了,有些人,有些事,只適合回憶。”
錦浩笑道:“那還差不多,說,是不是又見到她了?”
閆錦源點了點頭:“她離婚了,重新回到了玉山,前兩天找到我就是有沒有生意的門道,她甚至還準備投資我的公司,我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糾葛便拒絕了!”
錦浩放下碗:“你還算明智,不過也難爲你了,前一關你還說公司正在上升階段,需要大量的現金流呢,這麼好一個機會竟然捨得放手。”
閆錦源說道:“錢是賺不完的,大不了公司發展慢一點,重要的是生活經不起折騰,不是嗎?”閆錦浩很贊成他的話:“其實錢這東西有多用多,有少用少,雖然看上去是清貧了些,可人過得踏實,再說了,找得再多,你吃多少穿多少不就那麼回事。”
閆錦源笑了:“這說法我倒不是十分贊同,有時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是社會責任的問題,固然,我們找錢的初衷是爲了提高自己的生活水平,可慢慢的,隨着你的事業越做越大,跟隨你的人越來越多,那時候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你得讓跟着你做事的人都能夠豐衣足食,不,這有些過了,應該說都能夠養家餬口吧?”
閆錦浩點上支菸:“對,這也是份社會責任,好了,哥,你又扯遠了,回來,繼續說你那個美女班長。”閆錦源說道:“對了,說到我們的見面還真的挺有意思的,她竟然約我在城郊的一家不起眼的小酒吧,而我才一進門那小服務生就把我當成你了,一口一個閆警官的。”
“正好林月來了我也來不及向他解釋,只說我不是警察,他馬上就聯想到我是不是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你說好笑不好笑。”
閆錦浩知道錦源說的那個小酒吧一定是楊凡那裡,不過他有些想不通,林月爲什麼要選在那個地方和錦源見面?閆錦浩問道:“林月家住在那附近嗎?”閆錦源說道:“這個我倒沒有細問,你一定也納悶她爲什麼會把我約到那去吧?”
錦浩點了點頭。
閆錦源說道:“有機會我問問。林月把來意向我說了一遍,我拒絕了她投資的意向,不過我給她出了個主意,她原本在江南也是做建材的,與其和我合作不如自己開一家建材公司,而眼前正好有個現成的,而且人家也打算處理出來。就是那個天雅建材,遊雅麗的產業,聽說她死了以後她妹妹已經和公司副總說了,想把公司轉身。”
閆錦浩嘆了口氣:“遊家今年犯太歲!流年不利啊,遊雅麗才死沒多久,她妹妹遊雅馨說吞藥自殺了。”閆錦源楞了一下:“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人死了?”閆錦浩搖了搖頭:“倒是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人還處於深度昏迷之中,能不能醒過來還兩說,唉,她又恰好是破案的關鍵。”
正說着,閆錦源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對錦浩說道:“是林月。”閆錦浩擡了擡手示意他接電話。
“嗯,林月,有事嗎?”閆錦源輕聲問道。聽筒裡傳來林月的笑聲:“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問我有什麼事?你這樣讓我感覺好象沒事就不能和你打電話一樣。”
閆錦源臉上露出苦澀,看了錦浩一眼,繼續說道:“你誤會了,我還以爲你在和天雅建材的接觸出了什麼問題呢!”林月說道:“唉,那事現在可不好辦,你聽說了嗎?原本是遊總的妹妹說要賣掉公司,可現在可好,她妹妹自殺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這件事情估計得拖上一段時間了。”
閆錦源剛剛已經聽錦浩提到這事,他說道:“既然這樣就耐心地等等吧。”
林月說道:“有時間嗎?出來坐坐吧!”閆錦源說道:“現在?”林月說道:“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啊?”閆錦源說道:“別說我還真的有些怕!”林月說道:“愛來不來,我在那天那家小酒吧!”說完她竟然掛了電話。
閆錦源說道:“她約我去那家小酒吧坐坐!”閆錦浩說道:“去吧!”
閆錦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真的,我開始有些怕她了。”閆錦浩笑道:“怕什麼,只要你自己心裡沒鬼,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閆錦源說道:“就怕到時候心裡會生出鬼來。”錦浩淡淡地說:“就看你敢不敢玩火了,小心閆政同志對你進行專政!”閆錦源拿起車鑰匙走了。
閆錦浩坐在沙發上,掏出支菸,皺起了眉頭。
林月的突然出現讓他的心裡有些不太踏實,他總覺得林月的出現隱約會給閆錦源帶來什麼麻煩,而那種麻煩堅決不是感情上的。
他長長地出了口氣,搖了搖頭,自己的事情本來就夠煩的了,想那麼多幹什麼?閆錦源也是個聰明人,他自己應該能夠應對的。
楊凡領着鎮南方進了酒吧:“怎麼樣?玉山的招牌菜不錯吧?”鎮南方說道:“味道倒是不錯,只是辣了一些,要是不放辣椒就更美味了!我就納悶了,好好的美味爲什麼偏偏要放辣椒,把鮮味全給搶了!”
楊凡楞了一下:“玉山的特色就是辣,不辣哪是玉山的口味啊!”
伍姐見楊凡和鎮南方進來她笑着說道:“小楊,帶你同學找地方坐吧,今晚伍姐爲你們服務。”楊凡把鎮南方介紹給伍姐:“伍姐,這就是我給你提過的那個天才兒童。”他又對鎮南方說道:“這是這的老闆娘伍姐,對我可照顧了,知道你來特意讓我帶你來坐坐!”
鎮南方忙微笑着說道:“伍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