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疾發作

教訓莫言

看着身邊的馬車,犯了難,她,不會駕車,來來往往的人都盯着她,順着那些人的視線看向了自己,衣衫襤褸不說還沾滿了草屑,連頭髮都是亂糟糟的,這樣去見王爺,王爺肯定會心生懷疑,想了想索性將頭髮弄的更亂,拉出馬車中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鳳唯抱了起來,棄了馬車,整個人光着腳向鳳訣夜所住的那個客棧跑了過去。

原本來來往往的人羣看着一臉狼狽的莫言紛紛駐足,好奇的看着。

不停的在人羣中擠着向前賺熱鬧的街上,莫言就像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吸引了好多人好奇的目光。

他們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怎麼了,抱着一個孩子驚慌失措的跑着,像是有鬼在追一般。

好不容易從人羣之中擠了出來,莫言的腳還未踏進鳳訣夜所住的客棧就讓店小二給趕了出來。

“哪來的叫花子,怎麼上這討飯來了?出去出去,髒兮兮的,別把爺的地兒弄髒了,要是弄髒了爺的地兒,爺打斷你的腿”看着一臉落魄的莫言,店小二有點趾高氣昂。

瞧着店小二眼中的厭惡,莫言一臉難堪,叫花子?!這個人居然叫她叫花子,她好歹也是側王妃,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了,居然敢叫她叫花子!想着,擡腳狠狠的踢向了那人的小腿,疼的店小二立馬蹲了下來“讓開”敢對她出言不遜,等會她一定讓王爺好好教訓他一番,從店小二的身旁繞了過去,想要店內。

半蹲着不住的搓揉着被踢傷的小腿,店小二疼得不停的哀嚎,他孃的,痛死他了,這個叫花子膽子還真大,居然敢踢他。

吸着涼氣,店小二忍着痛站了起來,一下子拽住了想要硬闖進去的莫言,毫不留情的給了她一巴掌“你這個臭叫花子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打我,簡直就是找死!!!”一個叫居然敢對他動手,說着,舉着手,又是一巴掌。

那兩巴掌打得莫言不住的向後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一個弱女子,怎能經得住一個成年男子的力氣,愣着伸,早已經被打蒙了。

看着莫言傻乎乎的樣子,店小二似乎覺得還不解氣,擡起腳想向莫言招呼過去

“呵呵···小羅,你做什麼呢?哪裡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伴隨着一陣清麗的笑聲,千尋從罌粟樓中走出,剛跨出門口就看見這個小子在這發脾氣,這也真奇怪,一向好脾氣的小羅居然會發這麼大的火,嘖嘖,稀奇。

烈日之下,已經不再一身黑衣的千尋換上了一件粉色的長裙,眉宇之間自有一股英氣,施施然慢步而來。

眉如墨畫,雖說已經是做了母親的人了,可是身上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柔媚細膩,一身淡粉的裙子,襯得她婀娜多姿,更是顯得格外奪目鮮潤,直說不出的空靈輕逸,那呵呵的笑聲傳來,更叫人添了一種說不出的情思

聽着千尋有些逾諾的話,小羅收回了準備踹向莫言的腳,有些不好意思的抓抓頭“呵呵,還不是這個臭叫花子,不讓她進來,她偏偏闖着要進來,還踢傷了我的腿,你看看這不是找打嗎?”他可小羅從來不打人,這可是平生第一遭,哎呀,剛纔那兩巴掌打得他的手都麻了,揉了揉掌心,看着莫言的眼神仍舊有些憤恨。

站在莫言的身後,千尋打量着“哦?還有這樣蠻不講理的人?!”不讓進還硬闖,嘖嘖,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爲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說話間,便繞到了莫言的身前,還未來得及打量莫言一翻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她懷中有些氣若游絲的鳳唯,二話不說擡起鳳唯纖細的小手,半蹲在地上,沒有理會那身新換的長裙沾上了灰塵,秀眉微蹙。

感覺着手心下的冰涼,千尋有些吃驚,這孩子吃了什麼?!胸腔之內竟然有一股強而有力的勁在他的體內四處的撞擊着,那些氣已經壓制住了他的五臟六腑,這麼小的身子,居然要承受如此厲害的氣,真的是太殘忍了,如果不盡快救治的話,恐怕會命赴黃泉。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母愛的緣故,看着面色已經逐漸發青的鳳唯,千尋二話不說,直接將他從莫言的懷中抱了過來“想要救這個孩子就隨我來!”抱着鳳唯虛弱的身子急急的向罌粟樓趕了過去。

還在呆愣着的莫言看着空空如也的雙手這才反應了過來,轉過身子只看見那抹身披金光的粉色身影漸漸消失在眼眶之中,恍惚之中,差點讓她以爲那個背影是瑤池仙子。

“鳳唯?!”愣愣的叫出口,想要去追,可是雙腿早已經麻痹沒了力氣。

揮了揮肩上的抹布,看着還坐在地上的莫言,小羅沒聲好氣“我說,你來坐在這裡幹嘛?還不跟過去,你知道不知道剛纔那人是誰啊?有她救你的兒子,是你三生有幸,還不快去!!!”有些不耐煩的翻番白眼,看見這個女人他就討厭,明明是個叫花子還以爲自己多了不起。

剛想轉身進到店裡招呼客人,可是卻被莫言拽住了腿“我要找鳳訣夜,他就住在這裡,我要找他!”死死的拽着小羅的褲子就是不鬆手。

眼看褲子就要被拽下來,小羅緊緊的扯着褲腰帶“喂喂喂,你幹嘛?!幹嘛啊?!別脫我褲子啊,鬆手,鬆手,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的不知廉恥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扒別人的褲子,我說你倒是鬆手啊”眼見自己的褲子要被莫言給拽下來,小羅擡起一腳踹了過去“簡直就是找醅讓你鬆手你不鬆手,非要捱上一腳,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的叫花子”重新將褲帶子綁好,紮了個牢固,看着灰頭土臉的莫言不想再理會,轉身進了店裡。

趴到在地上,看着漸漸消失的粉色背影,莫言從地上爬了起來,對着客棧大叫“夜哥哥,夜哥哥

!你在不在i?夜哥哥?!我是初兒啊!夜哥哥!!!初兒來找你了,夜哥哥?!”對着門口大聲的叫喚着,引得店內的食客,街上的行人紛紛好奇的看着她。

可是,渾然不覺的莫言繼續朝着屋內叫着“夜哥哥,夜哥哥!!!”

店內的小羅看着莫言無奈的樣子,肺都要氣炸了,這個臭叫花子誠心來砸場子的啊,看着櫃檯上那一盆洗抹布用的手立馬端了起來,對着還在叫喚的莫言劈頭蓋臉的就是一盆水。

“啊!!!”突然的一盆冷水讓莫言驚叫出聲“你,你”指着小羅嬌顏上盡是怒意。

“我,我,我怎麼了,這個洗抹布水好不好喝啊?你再在這亂吼亂叫的小爺我用洗腳水招呼你”說着,朝着莫言晃了晃腳,一抹鼻子,走了···

“你,你”莫言氣的哆嗦,氣的說不出話來“呀~~~”只能無奈的跺腳一陣亂叫。

原本在房中小憩的鳳訣夜聽到樓下咋咋呼呼的聲音被吵的有些不耐煩,這會兒鳳煞外出辦事了還沒回來,眼看那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索性起來。

站在門口的莫言也不敢在叫了,看着叫了半天鳳訣夜也沒有出來,準備追着千尋跟過去,可是,剛一轉身便撞上了人。

外出辦事的鳳煞剛剛回來,就被人撞了個滿懷,看着窩在自己懷中的女子趕緊將她推了出去。

見莫言撞着了店裡的客人,小羅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我說你這個叫花子怎麼還不走啊?!真的是誠心找打啊,竟然還敢撞我的客人?!”瞧着鳳煞,話鋒一轉“客倌,您沒事吧?撞着哪裡沒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替鳳煞拍了拍衣服。

“沒事,沒事”將衣服拍了拍準備進門。

“你這個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竟然敢如此對我無禮,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她堂堂夜王側妃啓示這樣隨便任人侮辱的。

有些瞧不起的打量着莫言“你是誰?!不就是一個臭叫花子嗎?還能是誰?你走不賺不走我踹你”一個叫花子還敢跟他嚷嚷,越來越不知死活了。

可是,還未等他踹出去,就被人拉住了“客倌,你別拽我啊?我要教訓這個臭叫花子,哎,客倌,客倌”小羅看着鳳煞向那個叫花子走去,臉上是,敬意。

“側王妃,你,你怎麼,怎麼這樣啊,小王爺呢?!”細細一看鳳煞纔看清站在門口猶如潑婦罵街的這個女人,居然,居然是他家的側王妃。

這側王妃到底怎麼了,怎麼這一臉的泥巴,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側王妃,你這是?!”被打劫了?

聽見熟悉的聲音,莫言擡眼一看“鳳煞!?”開心的叫了出來,緊緊的抓着鳳煞的衣服“鳳煞,真的是你,我沒看錯吧?!”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

“側王妃,是屬下”

“夜哥哥呢?他在哪裡?!我喊了半天怎麼都沒見他?!”看着鳳煞,原本一臉恐懼的莫言漸漸平復了下來。

“王爺他在屋內小憩,側王妃,屬下帶您上去”說着想在前面領路。

可是,剛走到小羅的面前,莫言就停了下來,惡狠狠的盯着他“狗奴才,不知死活,竟然敢打我,現在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剛纔那幾巴掌我要一一換回來!”說着,揚起手臂就要向小羅打去。

可是,手臂剛舞到空中就被人抓住,氣急的回頭“夜哥哥?!”抓住她的人是鳳訣夜“夜哥哥?!”看見了立在身旁的鳳訣夜,莫言放下了準備打向小羅的手,撲到他的懷中哭着“夜哥哥,我終於找到你了,初兒終於找到你了,夜哥哥?”不停的在鳳訣夜的懷中哭訴着。

俊眉微皺,不着痕跡的將莫言推開,看着隻身一人的她,口氣略有不善“鳳唯呢?怎麼只有你?不是帶他一起過來的嗎?”看着一身狼狽的莫言,語氣更是不好“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護衛呢?你出來都沒帶護衛嗎?”

“夜哥哥,我,我”抖索着嘴脣不知道說什麼“唯兒他,他剛剛被一個穿粉衣的女子給搶走了,夜哥哥,快去救唯兒啊,他的病,還沒好呢”這一說,莫言真的哭了出來,一是一路上的驚嚇,二是,鳳訣夜眼底的冰冷。

她以爲,自己千里迢迢的趕了過來他會好生安慰一番,可誰知,卻是這樣,他的眼裡現在根本就看不見自己,想着,更是哭得淒涼。

“粉衣女子?”不知道莫言指的是誰。

“是罌粟鬼醫,剛剛罌粟鬼醫路過這裡,看見,看見那孩子病的不輕,所以就將他帶走了”小羅很是時候的插話進來。

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是王妃,雖然是側的,但是更沒有想到這個鳳爺,居然是王爺,王爺啊,多大的官啊,剛纔他打了王爺的老婆啊,雖然是小老婆,可是,還是打了啊,而且還是兩巴掌,想着,有些後怕的嚥了口口水,躡手躡腳的走開了(可愛羅羅,滿意這個角色吧,不是丫鬟也不是路人奧,是有臺詞的店小二,哈哈啊)

千尋?!沒有再理會莫言,鳳訣夜捋起衣袍向罌粟樓趕了過去。

將鳳唯抱在懷中,千尋急急的跨進罌粟樓,正在樓內整理着桌椅的無墨看着略有慌張的她迎了上去“怎麼了?”低頭看着她懷中的鳳唯,面色烏青,原本發白的嘴脣現在呈明紅色,像是那熟透了的石榴籽一樣,伸出手背放上鳳唯的額頭,涼的嚇人。

心下一驚,從千尋手中接過鳳唯直接一躍跳上了二樓,身型瀟灑。

一腳踢開了房門,將鳳唯放在了,剝開了他的衣服。

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放在鳳唯的心脈處按壓着,感覺到食指下方的心脈在急促的跳動着

翻開鳳唯的眼皮,眼珠已經向上翻着露出了眼白,他的嘴角邊也有着吐過白沫的痕跡,兩隻手的食指輕柔住小鳳唯的太陽,按壓着。

推門而進,千尋急聲詢問“如何?還有救嗎?”轉身將房門關上,看着替鳳唯按壓太陽的無墨。

“要儘快施診,我替他按住太陽,你趕緊施針”說着,按壓着鳳唯太陽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從桌中拿出銀針,快速的點燃了蠟燭將銀針放在上頭烘烤了幾下,對着無墨吩咐着“你按緊”說着,捏住銀針在鳳唯的心脈之處慢慢的捻下。

“啊!!!”原本陷入昏迷的鳳唯被這一刺驚呼出聲,小小的臉緊緊的皺在一起“孃親,痛,痛!!!”小手不住的亂抓着,細細的小汗珠已經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

“孃親,孃親,唯兒好痛,好痛!”仍舊是不停的亂抓着,如同溺水的人一般,胡亂的想要抓住一根可以活命的浮木,小小的眼睛緊緊的閉着,不停的呼喚。

伸手抓住了鳳唯不停亂舞的小手,千尋隨聲應下“不怕,不怕,孃親在這,唯兒不怕,不怕···”一手緊緊的抓住鳳唯的小手,另一隻手則拿着銀針繼續往小鳳唯的心脈之處捻着,千尋輕柔的嗓音如同春風一般飄進了鳳唯的心,漸漸的,他安靜了下來,不再亂動。

讚賞着看了一眼千認真捻鍼的千尋,無墨繼續按壓着鳳唯的太陽。

“哇~~~”趴在,鳳唯將喝下的藥粉全數吐了出來,一時之間,屋內瀰漫中一股有些酸臭的藥材味。

細細的看着被那些污穢物弄髒的地板,原本青灰色的地板竟然慢慢的發黑“無墨,看樣子這孩子已經將毒全部吐了出來”拿出巾帕將鳳唯額頭上的細汗一一擦去,雖然表面上,千尋的表情與平時無異,可殊看着那那隻緊捏着巾帕的手就知道,她現在是有多生氣,這個孩子恐怕都沒有小魔大,到底是誰?竟然如此歹毒,對一個才這麼點大的孩子下毒手!

輕撫着鳳唯的小臉,唯兒“原來你叫唯兒?!”輕喃着,看着臉上已經些許恢復了一些紅潤的鳳唯,千尋拉起了被子替他蓋上。

不僅僅是那個下毒的人不可以原諒,這個孩子的母親也不可以原諒,這孩子中毒都這樣深了居然也不知道帶去看大夫,還在小羅的店門口耀武揚威,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親。

看着已經睡着的鳳唯,無墨替他又掖了掖這才向千尋問出自己的疑問“這是誰家的孩子,他爹孃呢?怎麼沒有跟過來?”中毒這樣深,父母怎麼不在。

“那樣的女人跟本就不配做娘!明知道自己的孩子在生病還只顧着和人吵架,這樣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母親!”說着,打開門想要去找鳳唯的娘

可是,房門剛一打開,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鳳訣夜。

“你來做什麼?!”原本心情就不好的她更是口氣不善。

沒有回答千尋,只是看向“他怎麼了?”向着大牀走過去看着在安睡的鳳唯。

疑惑的轉過身子,千尋的話還未說出口,跟在鳳訣夜後頭的莫言便趕了過來“夜哥哥,唯兒他,他怎麼樣了?”有些心驚的問着。

看着背對着自己的莫言,千尋看出她就是剛纔的那個女人“你就是唯兒的母親?!”一把將莫言拽了過來,剛纔莫言一進門千尋就升起了莫名的怒氣,還未聽清她剛剛的那句話擡手就給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將莫言打得整個撞向了桌子倒在地了上。

“有你這樣做母親的嗎?孩子都病入膏肓了還站在那和人吵架,在你心裡,是你兒子的命重要,還是其他的一些事情重要,既然生了他就要好好的帶大他!怎麼能如此的不顧死活”

站在莫言面前,千尋一臉的怒氣,她最不能原諒的就是生下了孩子卻不好好對待的母親,這樣的人,跟本就配不上母親這兩個字。

她這一巴掌不僅打愣了莫言,也打愣了鳳訣夜和無墨。

鳳訣夜和無墨還是第一次見她動這麼大的怒氣,如此一來,終於讓他們瞭解到了罌粟鬼醫真正的魄力。

鳳眼生威,一臉怒容的千尋簡直就是正義的化身,簡直就是天地的正氣所在。

不怒而威的模樣震攝住了撫着被打偏的臉頰,眼神之中是不敢置信的莫言。

“舞千尋!!!”不敢相信的看着千尋,手,着指向她“竟然是你?!”她沒想到王爺要找的罌粟鬼醫竟然真的就是舞千尋,她更沒想到,當年跳下萬丈懸崖的舞千尋竟然沒有死。

人算不如天算啊,當年她機關算盡,可是還是沒有要了她的命。

雖然現在的舞千尋半邊臉頰之上繡了罌粟花,可是,仍舊不失當年的風采,依舊美的奪魄,美的攝魂,美的,讓人炫目。

顫顫巍巍撫着桌子站起來,感覺到嘴裡的血腥味,莫言恨得牙癢癢,這一巴掌,她打的還真重啊。

“舞千尋,你憑什麼打我?!”這個女人現在有什麼資格對她動手,輕撫着紅腫的臉頰,莫言倒吸一口涼氣。

“憑什麼?!憑一個母親的資格,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孩子剛剛差點命赴黃泉,你是怎麼做母親的,居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孩子陷入膏肓卻不去找大夫,你這樣的女人跟本就不配做母親”剛剛那一巴掌,她還嫌打輕了。

“你,你”直指着千尋,看着一臉怒容的她,莫言詞窮,只能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鳳訣夜“夜哥哥,你看見沒有,她,她剛剛打我”露出那紅腫的臉頰,撩起了臉龐的碎髮想讓鳳訣夜看的更清楚

“該打!”冷冷的吐出這兩個字對上莫言詫異的眸子“你明明知道唯兒身子不適還硬要帶他出門,你明明知道本王已經準備回程,你竟然敢擅自跑了過來,天下,的確沒有你這般做母親的,如此棄親兒的命不顧,幸好唯兒無事,如果唯兒要是出了事的話,你休怪本王無情”銳利的視線直射莫言,讓她忍不住抖索的一下“罌粟鬼醫,不知道這些日子可否讓唯兒住在這罌粟樓內,鳳某上次所提的親人,就是他,所以,還請你好好的醫治他,鳳某在此不勝感激”朝着千尋微微頷首,見她點頭之後這才邁開步子走了出去。

“夜哥哥,唯兒是我的兒子爲什麼要把他留在這裡,夜哥哥,夜哥哥···”見鳳訣夜沒有理他,憤恨的瞪了一眼千尋之後這才急急的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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