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世界鳳城黃家密室內。
黃岩長吐了一口氣,緩緩收功。
自從接受玄天功後,黃岩日夜習練,在加上那天晚上從顧及與申屠家族幾個後天武者身上得到的資源。現如今黃岩已經開闢四十幾道穴竅,要不了多久就能開闢五十幾道穴竅,將體內一個小週天循環拓展到兩個小週天循環。
感受到體內澎湃的元氣,黃岩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弧度,心情也開朗起來。
走出密室,到後院中打了一桶水將體內擠壓出來的雜質清洗乾淨。
黃家大部分高手都已經遷居落安郡了,留在鳳城看守的高手不多,其中就有大娘一家。
在沒了家族一些長老之後,大娘一家比以往更加放肆了。
“唉,也不知道孃親今天有沒有受苦?”
嘆了口氣,黃岩朝後山小溪邊走去。
他很想將自己已經是後天高手的消息告訴孃親,很想在族人面前顯露自己的本事。
顯露自己的本事,固然能震驚黃家人,同時也會給自己招來更大的隱患。
兩個月前,自己還是廢物。突然間成了後天高手,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自己遇到了機會。
族人中若是有人想要搶自己的機遇,對自己無法下手,也會對孃親下手。
到時候玄天功法是交出去嗎?
前輩再三交代過,這玄天功沒有大成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顯露,小心招來殺身之禍。
黃岩在仔細斟酌了一番之後,覺得前輩說的對。
修爲未成之前,還需要隱忍。儘管他現在已經是後天高手,在鳳城已經是了不起的存在。要是成了焦點,有人暗中對你下手。
還是先去看看孃親吧!
想到這裡,黃岩加快了腳步。
後山小溪邊上,一羣人黃家女奴低着彎腰,不敢擡頭。
在這羣女奴面前,跪着一個半頭白髮的婦人,婦人面前做着以爲雍容華貴的女人。
貴婦左右各站着兩位武者奴僕。
“賤人,今天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貴婦緩緩開口道。
“主母,我真的沒有偷你的東西!”
跪在地上的白髮老婦磕頭道。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黃岩的母親。
在黃岩成了廢材之後,一夜之間白了頭髮,形如枯槁。子廢母親的地位自然下降,直接被打成黃家洗衣女人與黃家奴僕幹一樣的活計。
儘管遭受百般刁難,帶着兒子還是勉強活了下來。
以前,黃家管事都在。面前這女人還不敢親自出面刁難他們。自從黃家大部分高層搬離鳳城,去了落安郡。這女人責難她的手段越來越強烈。
爲了不給兒子添麻煩,她只有獨自吞下這些苦頭。
只是沒想到,對方由責難變成了栽贓嫁禍。
“沒偷?哼。那我掛在衣服上的首飾哪裡去了?”
“這個小婦不知!”
黃岩母親磕頭道。
“你不知?從我將衣服退下放在籃子,之後就到了你手中,然後我立刻拍蘭兒前來尋找。那首飾竟然不見了?這衣服從頭到尾也就經過你和蘭兒的手!蘭兒不屑於偷拿這些東西,除了你還有誰?”
貴婦急斥道。
站在她身旁的幾個僕人都不屑的忘了一眼黃岩母親,臉上表情盡是幸災樂禍。
一個奴僕而已,還不是憑藉着兒子爬到了他們頭上,現在還不是被打回原形還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麼?
“冤枉啊!”
“冤枉?哼。聽說黃岩這段時間拿不少錢出去買妖獸肉,請問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貴婦呵斥道。
“我兒子……”
黃岩母親突然啞口。
她兒子有錢買妖獸肉了?她怎麼不知道?
莫非是兒子偷錢了?
殊不知這些錢是黃岩那晚截殺申屠家族和顧家後天高手,從那三個高手身上搜到的錢財。
怕母親擔心,黃岩不敢將這些事情告訴母親。
想到兒子有可能偷錢,白髮老婦低頭不再說話,若兒子真的偷錢買妖獸修煉,她替兒子抗下這些又怎樣?
“怎麼不說話了?定是你偷拿了主母的錢給你兒子買妖獸肉了!那可是妖獸肉啊!二少爺都吃不到!”
蘭兒上前,用手指在黃岩母親的額頭上點了又點。
黃岩母親低頭一言不發。
啪。
“不說就是承認了!”
蘭兒伸手就給了黃岩母親一巴掌,然後轉身對着貴婦道:“主母,這賤人承認了。”
“既然承認了,那就家法伺候!”貴婦輕輕瞥了一眼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女人,嘴角露出輕笑,隨即張開口淡淡道。
“一個奴僕竟然敢偷拿主人家的東西,爲了以儆效尤,按照我們黃家家法處以極刑!”蘭兒捋了捋袖子回頭對站在貴婦身後的一羣男子道。
“你們想幹什麼?”
呼。
一股風吹來,一道身影疾馳而來,在衆人還未回過神的時候,一個少年就出現在了跪地父母的面前。
“孃親,怎麼了?他們是不是又欺負你?”
黃岩趕緊伸手扶起母親。
“小子,你孃親偷了主母的錢財……”
“怎麼可能?我孃親每天衣服都洗不完,哪有機會偷東西!你們擺明了就是誣陷!”
黃岩回頭怒瞪那開口說話的武者。
“主母將首飾放在衣服上,衣服被我拿過來洗,然後東西丟了!”
蘭兒輕蔑的看了一眼黃岩,緩緩開口。
“呵。黃傢什麼時候有你這僕人說話的份了?”黃岩怒斥道。
“你下人生出來的廢物而已,有什麼資格讓主母開口?我能跟你們母子說話,都是看在你們可憐的份上,賞你們的榮光!”
蘭兒怪模怪氣說着,朝後面幾個武者招了招手,對那幾名武者說道:“剛纔沒聽見主母的話麼?還不動手懲戒犯事的僕人?”
幾個武者相互看了看,提着棍子上前。
一方是無權無勢的母子,另外一方是黃家旁系的主母,而且大兒子還是黃家的天才。
如何選擇,他們比誰都清楚。
“你們想幹什麼?”
黃岩聽到身後的腳步聲,猛地回頭怒瞪幾人。
“巖兒,這事情與你無關!”
跪在地上的白髮婦人忽然開口了,看向黃岩的眼神中滿滿都是擔心。
兒子被廢之後,公里根本沒有增長,對方這麼多武者,還有一個天才兒子,巖兒怎麼能和人家爭鬥?
“孃親,咱們沒偷他們的東西,就算事情鬧到長老那裡,也是我們有理!”
黃岩怒道,想不明白孃親爲什麼要退縮?那些東西不是他們偷的,爲什麼要搭上自己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