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着綠毛圓滾滾的身子,摸着它肚子下方的那顆蛋,腦海則在想着:在這三陽峰中,她孃親去了那三陽子那裡應該不會有事,三陽子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自己冠上一個謀害弟子的惡名,就算是要對她孃親出手,估計也會是私底下的。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她孃親又只是金丹修士,讓她與那三陽子周旋實在是不太放心,若是可以將她先送離這裡,到冷霜他們那裡去的話,也許,剩下的事情由她來處理會更簡單直接一些,更何況,也只有她孃親離開了這裡安全了,她才能放開手腳去做事。
她坐着沉思着,懷中的那隻綠毛被她按壓着,腦袋都直不起來,只能趴在她的懷裡靜靜的呆着。
良久,鳳九站了起來,她放開綠毛後先進洞府,打算休息一會後等到傍晚無人時再去沐浴。在這地方,沐浴對她來說不是很方便,洞府裡沒有沐浴間,只能等夜深無人之時她才能去沐浴。
然而,約莫傍晚時分,她還在洞府中休息着,就聽見外面傳來了駱恆的聲音。
“鳳九?鳳九?”
駱恆在外喊着,有着擔心的問着:“你還活着嗎?”
聽着這話,她從牀上躍了起來,披上外衣後沒好氣的往外走去,見到那在外面喊着的人時,道:“什麼叫我還活着嗎?難道你現在看到的我不是我,是鬼不成?”
他愣了一下,擺了擺手:“沒有沒有,我沒那個意思,我只是想着過來看看你是不是還活着?”駱恆說着,又問:“當時的獸潮你沒碰見嗎?你可是在深處裡面的,怎麼會一點傷也沒受呢?”
鳳九點了下頭,道:“碰見了,當時我在山頂,遠遠的就見到下面的萬獸往外奔着,對了,陳師兄呢?他沒事吧?”
一聽這話,駱恆臉上的笑臉瞬間斂了下來:“陳師兄他、他……”
“他怎麼了?”看到他神色的異樣,雖極力想要掩飾,卻仍被她捕抓到。
“他怎麼了?你倒是說啊!”鳳九催着,心下微沉着,暗忖:難道陳道死了?若是遇到獸潮正面的話,那死亡率還真不是一般的低。
見鳳九一再的追問,駱恆嘆了一聲,將當時發生的事情仔細的跟他說了一下。
“我帶他回來後就讓峰裡的人給他醫治,可是他們只會煉製丹藥,根本無法駁骨固定,更有一名醫者和一名煉丹師說,陳道師兄這一生只怕是站不起來了,因爲傷在腰椎,而且說什麼已經錯過最好的治療時間。”
聞言,鳳九皺了皺眉:“他現在哪?我去看看他。”
“我剛送他回洞府,只是,他的情緒很是激動,接受不了自己永遠站不起來的事實,在洞府那裡砸着東西,我勸了也不聽,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免得到時被砸傷了。”
駱恆說着,輕嘆一聲:“早知道就不進去了,這次進去的時間極短,沒多久就出來了,又弄成這樣,真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