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讓他們幾人起內訌,然後自相殘殺,不用自己就能解決掉他們幾個人,只是沒有想到的是,這白霧竟然對人類又沒有作用,只是讓那兩個魔獸之間起了反應。
而且,若不是她加大了白霧的量,指不定那個蠢鳥和那條蠢龍還在鬥嘴。
沁月有些窩火的瞪着他們的背影,這次讓你們恰巧逃走了,看下次怎麼折磨你們!
東籬回頭看了一眼,因此速度稍稍減慢了一些。
凌音奇怪的看向東籬,問道:“怎麼了?”
東籬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詫異。
他回過頭,目光對向面前的凌音,輕笑了一聲,才說道:“沒什麼,我以爲火堆還沒有滅。”
“傻,剛纔我們不是一起弄滅的麼?”凌音丟給他一個白眼,便飛快的朝前飛去。
東籬覺得好笑:“我若是傻,還能領導整個十絕宮麼?”
“你要是不傻,爲什麼會被白狐那小孩子給抓住,眼神的元素之力還被他給抽走了?”
凌音撇着眼睛看向他,帶着些嘲諷的語氣說道。
本就是玩鬧,就算是認真的,東籬也不會與凌音生氣。
不過,凌音的這話,倒是讓他有些啞口無言了,竟一時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了。
那件事的緣由,他不想告訴凌音。
爲了改變離火族族規就捨身冒險一番,對別人來說是,不值得。但是對他來說,就算是拿半條命來換,又有什麼的呢?
離火族與外界封閉,已經是幾百年來習以爲常的事情了,想要改變他們這樣的觀點,爲了他們能接受凌音一個外族的血脈,他稍稍的犧牲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說你傻,你就是傻。”凌音揚着下巴,很是自傲的說道。
“好好好,你覺得我傻,那我就傻好了。反正你總歸是要嫁給我,至於嫁給一個傻子,還是嫁給一個天才,那就看你的了。”東籬挑着眉毛,一臉無賴的說道。
凌音這回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沒臉沒皮,天下無敵,原來你這天下第一的名號,竟然是這樣的來的?”
她露出一臉驚訝的模樣,但明顯假裝出來的,不用刻意就能看的出來。
“當然,這世界上,我也就對你一個人這樣無賴。”東籬笑嘻嘻的說道,伸手就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十指緊握,密不可分。
若是不是兩人現在就在天上飛,實在不方便,他怕是要將人直接摟進了懷裡,在她的脣上蓋上一個章了。
凌音再次白了他一眼,不過卻沒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看向外側的臉上,露出一抹喜滋滋的笑容,臉上也出現了兩朵小紅雲。
東籬笑着看着凌音紅彤彤的耳朵,心中十分歡愉。
這天下第一的美事,就是調戲自己的娘子,看着她羞紅的模樣,就十分的有趣。
他的眼前,忽然閃過剛纔看大的畫面。
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一身白衣仙氣凌人的身影,應該就是那個傳聞中原型爲錦鯉的神獸沁月了吧。
他看了眼凌音,沒有將剛纔看到的事情告訴她。
通往龍玄大陸的通道,只有這麼一個,她又是從哪裡進來的呢?
而且,爲何沁月會在這裡?她又究竟是敵是友?聯想到之前的白霧,東籬心中暗覺,這件事與沁月一定脫離不了關係。
沁月當初救了司空一一把,又與吹雪相識,她的身份,實在是晦澀難猜。
東籬在心裡加了了一個提防,沁月看起來不像是要來幫他們的樣子,那麼就要小心一些了。
路程是早已經安排好的,因此也不用費心,只是要找鍾離修他們三人,速度就有些慢了。
千鶴則是一直在休息,看來那白霧對他的傷害挺大的,東籬下手也不輕,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
孤鵬也是一樣。
因此今天的這一路,就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和諧又美滿。
一飛,又是一整天的時間,他們三人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到現在都還沒有他們的下落。
等到天黑的時候,又降落了下來,凌音的下半身都已經軟了。
任誰這麼多天一直掛在天上也受不了啊。況且還要集中注意力卻尋找他們。若是他們昏倒了或者是受傷了,不能朝他們發出求救的信號,因此而錯過他們,怕就要永遠的後悔了。
因此兩人找的十分的認真。
他們這次降落的地方,離魔角山又靠近了一些。這一帶都是小樹林,稀稀落落的。
他們找了個地方稍微收拾了一下,點了個火堆,便靠在一起取暖。
凌音探了下,千鶴似乎已經有了一點意識,但是那白霧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他到現在還身受影響,不能完全的控制自己的情緒。
無奈,凌音只能強壓住千鶴的意識,讓他直接陷入到沉睡中,打算等到效果過了以後,再將他弄出來。
召喚師能隨意的召喚自己的獸寵,控制自己的獸寵,對於這種壓制獸寵意識的做法,自然也是可以的。魔獸稱爲人類的獸寵,就相當於簽了賣身契,自然要怎麼辦都可以。
今晚沒有了千鶴與孤鵬的礙事,東籬的心裡都舒服多了。
凌音坐在火堆旁邊,她在空間戒指中掏來掏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東籬奇怪的看着她翻來覆去的找東西,不知究竟在找什麼,就問道:“你在翻什麼?可要爲夫幫你?”
凌音還沒回答他,就突然停下來,眼睛一亮:“找到了!”
她興奮的說着,就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來一樣東西,玄黑的木盒,如初生嬰孩的大小。
凌音將其抱在懷中,好奇的上下翻來覆去的看着。
“這不是從那石臺裡面取出來的東西麼?”東籬說道。
凌音點了點頭:“好奇怪,裡面明明是空的,這樣晃動還能感覺到裡面有東西,卻沒有一條縫隙,真不知道究竟是誰弄出來的這玩意,是怎麼將東西放進去的。”
“給我來看看。”東籬從凌音的手中將東西接了過來,也是上下打量了起來。
除了最上面的一個銀飾,整個木盒都是一片漆黑,就像是墨汁染上去的,摸上去就能沾的一手黑一樣。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也沒有一條縫隙。但是在晃動的時候,又能聽到裡面傳來的輕微的碰撞聲。
凌音沒敢大力的晃動,就怕裡面是個易碎的東西,這樣一用力就碎了。
她見東籬直接晃了一把,連忙拍掉他的手,白了他一眼:“清點不會啊!”
“嘿嘿。”東籬笑了笑,再次從凌音的手上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這次他的動作輕緩了很多,凌音就沒再將都木盒給奪回去了,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的動作,神情緊張的東籬都不好意思碰這個盒子了。
“你這麼緊張這個箱子幹什麼?難道你已經知道了裡面是什麼了麼?”東籬笑着問道。
“我怎麼知道?”凌音立馬說道。雖然她的陰陽眼能穿透任何的事物,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看不清這個盒子裡面的東西,整個木盒子就像是被下了什麼保護,讓她的陰陽眼對此無用。
“那個石臺已經是個很重要的東西了,這箱子從那裡面取出來,裡面肯定也是個好東西。”
凌音接着解釋道。
“小財迷,你難道不知道,十絕宮是這天下最富有的勢力麼?你嫁給我以後,要什麼不是伸手就來的事情?”
東籬騰出一隻手,摸了摸她烏黑的秀髮。
凌音見他一隻手託着,十分的不穩當,連忙湊上去將其抱在懷中:“你懂什麼,有些寶貝是錢買不來的好麼!”
說完,還賞了東籬一個白眼,十分鄙視他這種土豪的心理。
東籬無聲的笑了笑,是那種想要憋着,但是又忍不住的笑聲,附帶着低沉的聲音,聽得凌音渾身酥麻。
凌音稍稍離他遠了兩個屁股的距離,後者又黏了上來,她又挪開一個屁股的距離,他再次湊了上來,也就只能作罷。
凌音小心翼翼的翻轉着懷裡的箱子,還是沒有見到任何能打開的方法。
這東西,到底要怎麼開?
東籬再次將箱子拿了過去,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來一把外形絢麗的匕首。
之所以是外形絢麗,是因爲上面鑲嵌了不少的寶石,炫的人眼睛都要瞎了。
“這麼騷包的匕首?”凌音詫異的問道。
東籬挑了挑眉,眼神怪氣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她看向東籬手下的動作,見他手一揚,將匕首狠狠的朝木箱紮了下去。
凌音的心啊,跟着就提到了嗓子眼,匕首刀刃的長度可不短,這下若是紮下去了,肯定會戳到裡面,這麼鋒利的匕首,肯定要將裡面的東西給戳個透心涼。
不過,木箱看起來脆弱,卻沒想到,竟然這樣的堅硬。一刀下去,竟然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竟然這樣的堅硬。試問這天下,有什麼木頭竟然連刀子都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跡?東籬剛纔的那刀,也絲毫沒有少用力,他一個大男人,正常的力氣,加上鋒利的刀刃,竟然沒有在一個木箱子上留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