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我就等着江曼雲跟許世唯撒嬌哭訴,果然江曼雲梨花帶雨的撲上去無比委屈:“世唯哥哥,我聽說林小姐不舒服,就來看看,沒想到她,她就潑了我一臉水,還打我,又把水杯子扔在地上。”
女人之間那點兒小伎倆,許世唯怎麼會看不穿,只怕是我故意挽着他的手跟江曼雲示威他也看的清清楚楚。江曼雲這點兒小手段,他自然是看在眼裡。
男人最煩的什麼?就是蠢女人非要玩兒手段,非得給他惹事,不管兩個人感情有多好,吵架吵多了,感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果然,許世唯的臉色變得難看:“曼雲,你先出去。”
江曼雲見許世唯說這種話,頓時呆了,呆了兩秒之後,委屈的捂着她被我打的紅彤彤的臉走出了房間。
許世唯砰的將早餐放在牀頭櫃上,沉着臉問我:“她臉上的是你打的。”
“是……”我絲毫不隱瞞,這也太明顯不過了。
許世唯看了看地上的玻璃渣又問我:“這也是你摔的?”
“怎麼,你怕我欺負她?”我冷笑,我現在這種反應是最正常的,我要是假裝不生氣還不正常呢。
許世唯竟有些尷尬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曼雲的性格我很清楚,那臉上的水肯定是她自己潑的吧?”
“你倒還算清醒,沒有被她那張天真的臉給迷得七葷八素的。”我轉過身背對着他。
許世唯轉了一圈兒,走到我身前,那雙帶電的桃花眼盯着我道:“思佳,我知道,她在這裡讓你覺得不舒服,可是你也不用摔杯子打耳光吧!”
“那我要怎樣?對着一個間接害死我姐姐,害得我家破人亡的,還想搶走我男朋友的女人,我要對她笑麼?”我蹭的坐起來,對着許世唯吼道。
許世唯這一回並沒有和我吵,我說的並非無理,江曼雲要是招惹我,我還對着她笑,這纔不太正常。
許世唯拿出醫藥箱,小心翼翼的夾去我臉上的玻璃渣,然後爲我上藥。一邊兒上着,一邊兒好脾氣的對我說:“你看看你這脾氣,你沒事摔杯子做什麼?你打就算了,幹嘛摔杯子,你看看你的臉,疼吧。”
“沒有心疼。”我冷冷道。
許世唯放下藥箱,將我擁入懷中:“你看看你,怎麼總是瞎想,別瞎想,先吃早餐吧。你這臉色難看成這樣,我看咱們明天都走不了了,你之前受傷纔好了多久,現在這麼一生氣,舊傷復發了怎麼辦。”
我靠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不知道江曼雲看到許世唯這樣對我,將做何感想。一個男人想要成就一番事業,他的女人非但不幫他,還沒完沒了的阻撓,有事兒沒事兒總給他惹禍,他們的矛盾大約也就會越來越深。
許世唯現在心裡有江曼雲,他也夠了解江曼雲,今天江曼雲故意招惹我,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要不然他也不會讓江曼雲出去,只怕會先跟着江曼雲出去,再回來同我說話。
我當真是很想問他:“許世唯,你哄騙那麼多人,你不累麼?”
當然,我不會這麼問,我現在要做的是活下去,是救我父母,還有……報仇。
早餐之後,我告訴許世唯說我不舒服,需要休息,許世唯倒也沒說什麼,他可能以爲我是看到江曼雲覺得心情不好,所以也沒在意。
我一個人躺在牀上,摸出手機撥通了我師兄的號碼,我也不怕許世唯這個時候忽然闖進來,因爲他沒那個時間,只怕現在他正在和江曼雲談情說愛,哄着她呢,做人做成這樣,也真夠累的。話說回來,我明明很想一刀子捅死他們,卻要對着他們笑,也夠累的。
“喂。”如若沒有看見我師兄那一身黑衣錦袍,光聽聲音,我肯定還以爲他是那個身着白衣的儒雅公子,
聽到了他的聲音,我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石頭,出什麼事了麼?”我師兄有點兒着急。
我定了定色,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道:“師兄。”
聽見我說話了,我師兄彷彿鬆了口氣:“石頭啊,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我笑:“沒有。”
“要是沒有,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我師兄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我,如此一來,我還真是個狼心狗肺的,沒事兒的時候不找人家,一有事兒才聯繫人家,虧得我師兄脾氣還算好。
被他拆穿之後,我索性也不藏了,嘆了口氣問他:“師兄,六界的江山就那麼重要麼?”
我師兄沒有說話,他沉默了。我笑了笑,繼續道:“我不要什麼江山,我只想活着,好好的活着,可是爲什麼連這一點都那麼難?”
“石頭,我與你說過了,如果你累了,就回來,有什麼事師兄擔着。”我師兄還是那句話。
我搖搖頭:“如今回不來了,師兄,當初你爲什麼沒有帶我走,從一開始就帶我走?”
“對不起。”我師兄默了良久之後說了這麼句話,彷彿是有什麼苦衷。
罷了,我也不過是太難受,需要找一個人訴說,我想找蓮寶說,可是有些事情她終究是不懂,譬如我與許世唯的前生,能明白的人,大約唯有我師兄了。
我也沉默了,沉默了許久,我忽然笑了:“師兄,你爲什麼要與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半點對不起我的。”
“石頭,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我師兄很是着急。
我否認:“沒事,能有什麼事,就是師父走了,我心情有些不太好,不介意聽我哭訴吧。”
“怎麼會呢。”我師兄笑了:“要怎麼哭就哭吧,我聽着呢。”
我沒有哭,我就對着手機一直傻笑:“師兄,你是傻瓜。”
“我哪裡傻了?”我師兄永遠是那麼平靜如斯的,淺笑着問我。
我笑:“你就是傻,比我還傻,你說師父收了咱倆當徒弟,怎麼咱倆都這麼傻呢!肯定是因爲咱師父太傻了對不對?”
我不知道我與我師兄說了多久,就那樣一直說着,一直傻笑,直至許世唯回來。我也是琢磨着他快回來了,也趕快掛了電話,裝模作樣的在牀上躺着看書。
開門進來的時候,他還揹着手,笑着我問我:“猜我給你帶了什麼?”
“什麼?”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能給我帶什麼?無非就是那些虛僞的東西。
許世唯從背後摸出一枚戒指,是那種玉戒指,笑嘻嘻道:“我今天出去的時候,看到了情侶戒指,所以就買了一對兒,來試試看。”
說着,他就替我戴上。我看一眼那枚看着還算是上等貨色的玉戒指,上面是一顆桃心,許世唯手上那枚也是。我瞥了一眼,當時完全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你戴着不覺得你自己很像紅蓮麼?”
大約是習慣了,我也會下意識的說出某些話來。許世唯擡手看了看,略有些不悅:“哪裡了,你看看我這手,一看就是男人的手,哪裡像紅蓮了?”
我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他都沒有聽出來我是在說他娘炮麼?於是我毫不留情的道:“我是說,你戴着戒指,就像紅蓮似的,娘炮,娘炮的意思你懂吧?就是娘娘腔的意思?咳咳,你不會不懂吧?”
興許這樣的我,才更像是平常的我,我也是不自覺的就這般了。許世唯怒了:“我哪裡娘炮了,哎!我是真真的男子漢,你又不是不知道!咳咳咳,對吧……現在要不要試試。”
說着,他就撲了過來,我一把推開他暴吼:“滾!大白天的,你發春兒也挑挑時候好麼?”
許世唯一把將我抱住,低眸壞笑:“誰說的,反正現在房間裡就咱們兩個人。”
我被他扣得緊緊的,完全動彈不得。在這種時候,我總容易深陷,不覺的又陷入他的溫柔陷阱之中。我狠狠的捏了自己一把,劇烈的疼痛讓我瞬間清醒。
感情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我不能讓感情奪走了我的理智。我擡眸望着他,笑道:“許世唯,這裡隔音效果可不好,要是讓人聽見了什麼,你丟得起人,我可丟不起。”
“你別忘了,我是誰?我是許世唯,咱可以施法弄個結界什麼的……咳咳咳咳……”許世唯不要臉的說。
我白他一眼:“呸!不要臉的東西!”我這話倒是沒有裝,他的確是個不要臉的東西,這種不要臉的東西就適合好好虐虐。
許世唯倒是真的特別不要臉,他明明不喜歡我,卻要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蹭,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都以爲他是愛我的。
他的嘴忽然湊了過來,緊接着將我整個壓倒在牀上,然後開始扯我的衣服。我自然知道他想幹嘛,別的可以裝,可現在我卻裝不下去,許世唯……興許根本就是把我當作是泄慾的工具。想着,我冷不伶仃的來了這麼一句:“我餓了。”
許世唯蹭的坐起來,我也慢悠悠的坐起來:“幹嘛,不給我吃東西,我師父走了,你就虐待我!”
“瞧瞧,這話說的,好像誰虐待了你似的。”許世唯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異常,說話也和平常沒有任何的不同。
轟……許世唯話剛剛說完,周圍就地動山搖的,我下意識的撲進許世唯懷裡,結結巴巴道:“發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