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彥東把玩着酒杯,有一搭沒一搭的道:“冷公子,你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
冷梅君笑了,“當然不會,這樣太不禮貌了,只是城主,不如我另外幫你辦一件事吧!”
付彥東瞧着面前風流的人,忍不住笑了,“你加入魔教,我叫你做什麼你都會去做,爲什麼現在,我要丟了西瓜揀芝麻,只是讓你去單單辦一件事呢?不養着會下蛋的雞反而殺雞,冷公子,我真的是個愚蠢至極的人麼?”
付彥東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息怒,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冷梅君頓了頓,笑道:“看來,除了獻出靈魂之外,城主是不願意幫助梅君了。”
付彥東笑意有些冷意,卻又意味深長的開口,“咦……怎麼能這麼說呢,我與冷公子也算是舊識了,雖然說之前的見面並不怎麼愉快,不過……既然是老朋友嘛,怎麼也要幫一把。”
冷梅君聽到這話裡的鬆動,疑狐道:“不知是什麼事,梅君或可效勞。”
付彥東的笑意變的古怪了起來,眯起一雙眼,打量着面前風流的貴公子。
半晌,付彥東開口,“我見冷公子之美,可謂天下難得,禮貌恭敬,溫和有禮,但若論風流冠絕天下的,我卻認爲,冷公子之能屈居第二了。”
冷梅君端着酒杯慢悠悠喝完烈酒,淡笑道:“這是城主對梅君的高擡錯愛。”
付彥東笑了笑,拿着酒杯把玩,“我認爲嘛,這天下第一風流絕色之人,當時淳于公子。”
冷梅君眼眸不自在的挑了挑,有些意外道:“淳于公子啊,他……”
冷梅君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隨之笑了,“梅君後生晚輩,自然比不過前輩的,不過梅君和淳于公子倒是略有交情,不知,能爲城主做些什麼?”
付彥東笑意有些冷,帶着幾分殘忍,“只要冷公子幫我,修補魂魄之法,我便以修補魂魄作爲回禮。”
冷梅君微笑點頭,“梅君願效犬馬之勞。”
…………
永定城,八月的時候滿城花開,槐花一片片看去,將這個威嚴的城池點綴的多了幾分風流。
冷梅君就是迎着槐花香進的城,他厭煩永定城的人多,擁擠無比,特意挑了個深更半夜進城。
城門打開,偶爾還有見這些人,冷梅君騎馬而來,走了不遠,突然的安靜的夜裡傳來問候聲。
“冷公子,深更露重,不如上來喝一杯酒,暖暖身子。”
冷梅君勒停了馬,仰頭看去。
一邊酒樓的二樓,簾子高高捲起,有一人倚在欄杆邊,手裡端着酒杯,正微微低頭,看着馬背上的人。
冷梅君心裡有些不悅,也有些捉摸不透。
可儘管如此,對方已經邀請自己,若不去,那自己豈非拂了白之夜的臉面?
冷梅君頓了頓,面色不動的下了馬兒來,踏步上了二樓。
二樓此刻已經沒有了客人,只有白之夜一人坐在欄杆邊的桌子上,正悠閒的喝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