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殷都想要他們率先動手,他們就千萬不能動手。
只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刻,實在有些進退兩難。
他們三人想要退後去告知容初九都不行了。
繼續前進的話,只會讓他別人的陰謀詭計得逞。
而戰無雙與容白被影無塵一拉,那滔天的怒火頓時冷靜下來了不少。
戰無雙也回想着以前戰寒雷那兩兄妹總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惹怒自己,心頭也明白了殷都的打算,隨後輕哼道,“教訓你,怎麼看?要真的教訓的話,到時候還不得被算計的連骨頭都剩不下。”
戰無雙的話就差沒指着殷都的鼻子罵是殷都在背後算計了。
“別說這件事不是我搞得鬼,即使是,容初九能做虧心事,還不許別人說嗎?武力一流,人品下流,還真是貼切啊!”殷都笑眯眯的反撲道,不僅洗白自己,還惡狠狠的黑了容初九一把。
“初九做什麼虧心事了,這曲瀲灩的案子,但是不有那麼多人現場看着嗎,你還想着污衊初九,其心可誅!”戰無雙氣極,她當然聽出了殷都的話外之音。
“那你說,容初九是不是白易的弟子?”殷都直接轉了個話題,笑眯眯的詢問道。
戰無雙頓時一僵,容初九的確是白易的弟子。
看着戰無雙不回話,殷都笑的越發得意了,“看,連你們自己都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戰無雙欲回嘴的時候,人羣中突然傳出一道清冷至極的聲音,“白易長老是我師父又怎樣?”
“初九來了!”戰無雙神色一喜,頓時就覺得像是來了主心骨一般。
下一刻,人羣自動的讓出了一條道路,容初九的身影就在此時朝着他們慢慢走去,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淡雅的氣質。
殷都望着容初九的那一霎那,目光也多了一層層的探究。
容初九手中拿着紙條,說明她必然是看到了上頭的內容了,既然如此,爲何能夠保持這般淡定的神情。
殷都有一瞬間抓不準容初九的情緒了。
而容初九的出現的確讓一旁不少議論的人暫停下了議論
,慢慢地等候着容初九能否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容初九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殷都的跟前,冰冷的雙眸直勾勾地盯着殷都,“你懷疑我,懷疑我師父白易長老其實沒多大關係,可是那日在場的還有鄭長老與院長,難不成,你還懷疑院長與鄭長老會包庇我不成,若你這樣認爲的話,我不介意與你在院長面前辯駁一番。”
“難道就不會是院長與鄭長老受到你們的蠱惑嗎?”殷都腦筋飛快地轉動,很快,就給出了一個較爲正確的描述。
“蠱惑?殷少還真的看得起我,你們殷家的蠱術纔是無家族能敵吧,當初,我們對陣時……”容初九意味深長一笑,未盡的話語帶着未盡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殷都的臉色驟然一變,他可沒忘記容初九身上似乎有專門針對他們家蠱蟲的東西,這容初九是在威脅他?
看着殷都的臉色,容初九卻未正面回答殷都的問題,卻是繼續深入道,“殷少,我有一個問題倒是想問,到底,你是哪裡認爲曲瀲灩會是我殺的?”
“當日,曲瀲灩被趕出的學院,我還在學院裡呆着呢,接下來就是一個月的閉關,不僅我師父可以證明,在學院內養傷的學員還有一些煉丹師更是可以證明,我有哪裡來的時候去殺人?”
說到這裡,容初九突然之間頓了頓,隨後又道,“還有,殷少你是如何確定曲瀲灩已死的?”
容初九的語氣咄咄逼人,讓殷都的氣勢在這一瞬間也弱了不少,可明明看着機會就在眼前,他又怎麼能輕易地放棄?
雙目對上容初九,“曲瀲灩已死的消息可不是我說的,而是一位好心的告密者告訴衆人的。”
說着,還特意的揚了揚手中的紙張。
“既然你不知道曲瀲灩到底是沒死,你又是哪裡來的自信站在這裡指責我?還有,告密者?能在學院內大肆發放這些傳單,一定是院內人員無疑,或者,這件事由始至終都是你搞出來的?”容初九環胸,神情閒適地盯着殷都。
“這件事與我有什麼關係!”殷都反駁,眉頭不由地皺緊,容初九的反應是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
外了。
聞言,容初九勾脣一笑,“既然跟你無關,你在我們面前蹦躂是爲了什麼?”
“你說誰呢?”殷都心煩,下意識的氣勢洶洶的吼了回去。
“不就是在說你嗎?”相對於殷都氣急敗壞的樣子,容初九這時正淡定地反擊道,明眼人一看就不像是一個做賊心虛,反倒是殷都,看起來問題倒是極大。
一旁殷都的根本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拉扯着殷都的衣角,這下,殷都倒是冷靜了下來,將話語在腦袋中過了一圈,才緩緩開口道,“容初九,你也別想藉着幾句話就能洗脫你之前的罪名!”
“洗脫罪名?呵,沒有罪名又何來的洗脫。”容初九冷嘲道,對方一句句都是將自己往殺人上牽扯,不願做任何的鬆口。
“那曲瀲灩……”
“若是殷少覺得是我殺了曲瀲灩的話,那不如找出曲瀲灩的屍體,我們當面對峙對峙?”容初九眉頭一挑,直接將皮球跳回給了殷都。
“屍體?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毀屍滅跡!”
“那麼我也可以說一句,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栽贓陷害!”容初九繼續道。
雙目相對,帶着一股猛烈的火花。
兩人誰也不讓誰,就這樣站在那裡,周圍的溫度在刷刷的往下降。
這一刻,一旁沒人能確定,兩人之間到底誰對誰錯,似乎說的都有禮,也似乎都有問題!
就在僵持之際,人羣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院長,還有白易長老來了……”
聽到這話,衆人紛紛地讓出一條道來。
“院長,白易長老!”衆人整齊地朝着兩人行禮道。
在易辰頷首示意之後,一些人才慢慢地擡起眸子打量兩人。
容初九也在行完禮後率先站在了院長面前垂首道,“學生容初九見過院長,學生有冤要伸!”
易辰落在容初九身上的目光帶着別有深刻的意味,隨即沉着語氣道,“你有何冤屈?”
“院長看過這個便知。”說着,容初九連忙將自己的紙張遞到了易辰的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