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條巨蟒還未曾停息片刻,便即翻翻滾滾起來,偌大的蟒身不住在地上翻滾來去。
蟒身在地上滾動之際,將那山神廟裡面的供桌,都打翻在地。
我藏身的那一口棺材也難以倖免,被那蟒蛇尾巴一下子掃中,再次撞到了牆壁之上,震得我胸膛隱隱作痛。
我強忍着沒有發出聲來。
那一條巨蟒翻滾了幾下之後,募地身子往上猛地衝了過去,而後重重的落到地上,砸到那一口山神像上,將那山神像砸的倒了下來。
那山神像倒下來之後,不偏不倚,又砸在我所藏身的那一口棺材之上,只聽得轟然一聲大響。山神像石屑紛飛,幸好我那棺材質地甚是堅硬,這纔沒有被砸的斷裂開來。
我身子被那一下巨震,震得晃了兩晃,隨即倒了下來。
我於是順勢就趴在那棺材裡面,擡眼望去,只見那一顆巨大的蟒頭此刻已經垂在地上,蟒身一動不動。巨蟒的眼睛也是失去了神采。
我一呆,心道:“怎麼這巨蟒竟然死了?”
我愣在那裡,不知所措,一時間竟然忘了要逃出這山神廟。
過了幾秒之後,只見那巨蟒的肚子上募地從裡面破開一個口子,鮮血募地流了出來。坑有宏劃。
隨着這鮮血流出的還有一個一身是血的男子,這男子正是那個矮個男子。
只見那男子一手拿着一把尖刀,尖刀上還滴着鮮血,另外一隻手上,提着一顆血淋淋的蟒蛇膽。矮個男子站在地上,四處轉悠一下之後,隨即將目光落到那童貞之女的屍身之上。只見他目光閃動,慢慢走了過去,來到那童貞之女的屍身之前,伸手摸了摸那童貞之女的脈門,隨後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邁步走到山神廟的門口,向着外面大聲喝道:“楊老大找來的那些人呢?都給我出來。”
片刻之後,那山神廟外面呼啦啦奔進來五六個人來,爲首一個正是那聲音粗豪的老徐,只聽那矮個男子聲如洪鐘道:“你們跟我來。”
這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矮個男子是什麼來路,爲什麼對他們頤指氣使?
那個矮個男子走出數步,聽不到衆人的腳步聲,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對衆人道:“你們是不是那楊老大派你們來的?”
衆人都是點點頭。
那矮個男子嘿然一聲道:“楊老大就是我派他找的你們,你們跟我進去,按照我的吩咐做事,而後我回頭一人多給你們一千。”
那幾個人都是大喜,滿口答應下來。
矮個男子隨即轉身邁步進到山神廟中,那幾個幫閒的也跟了進來。
矮個男子招呼道:“你們將這個童女的屍體放進棺材,擡着跟我來。”
那幾個人答應一聲,隨即走到那童貞之女的屍身之前,衆人都是紛紛戴上手套,這纔將那屍體擡了起來,走到那棺材之前。
我急忙閉住呼吸,將適才那一具女鬼塞到我口中的那個東西,再次含到口中。然後運起龜息功,躺在棺材之中。閉住雙目,一動不動 。
耳旁聽得那幾人來到我的身前,那老徐隨即低聲道:“先生,這裡面的這一具男屍怎麼處理?”
接着就聽到那個矮個男人詫異道:“怎麼還有男屍?楊老大這一次是買一送一嗎?”說着,自覺風趣,隨即哈哈一笑。
緊接着,就聽到那矮個男子的腳步聲走了過來,走到我的身前,跟着我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息撲鼻而來。
我強忍着心裡的噁心,一動不動。只覺得一雙滑膩的滿是血腥氣的手指搭在我的脈門之上,我急忙收起體內的那一點冥火,讓自己的身體依舊恢復至陰之體。
那拓跋真將我體內的至陰之氣吸走以後,我身體恢復數日之後,生機恢復,那至陰之體也恢復如初,只不過那一點冥火卻是永遠存在了。
那至陰之氣宛如磅礴大海,而我的那一點冥火,就好像海中的一輪紅日,只不過這紅日多半時間都隱沒在那海底深處。
那矮個男子手指搭在我的脈門之上,隨即發出一聲驚呼道:“咦,怎麼又來了一具至陰之體?那女子的至陰之體已經頗爲奇特,這個男子的至陰之體,更加奇怪了。”
老徐問道:“先生,這個男屍怎麼處理?”
我心裡暗罵道:“你纔是男屍,你們全家都是男屍。”
我心裡罵聲不絕之中,那個矮個男子已經下了決定:“將這兩具屍體都擡回去,我好好研究研究。”
我心裡又將這個矮子的祖宗八代問候一遍。
這幾個人將那山神像扶了起來,而後將那棺材又翻了過來,而後將那童貞之女的屍身和我都放了進去,最後在那矮個男人的吩咐下,將那棺蓋蓋上,這才一路向山神廟外面走了過去。
我在棺材之中,側身看了看身旁的那一具童貞之女的屍身,心道:“我和這個姐妹還真的是有緣,轉了一圈之後,又躺回一口棺材之中了。”
老徐出了山神廟的門口,向那矮個男子問道:“先生,我們去那?”
矮個男子沉聲道:“打鼓坪。”
老徐隨即招呼衆人,擡起棺材邁步便行。
我心道:“那打鼓坪在那裡?距離這雷公坪遠嗎?可別太遠了,要不然的話,走回雷公坪,都是個問題。”
我被那幾人擡着,感覺時間不長,便來到一個所在,而後聽得那矮個男子沉聲道:“就在前面。”又走了四五分鐘,我便感覺來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而後聽得開門的聲音,隨後我和童貞之女的屍身便被擡了進去,又是一陣關門的聲音,最後棺材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
緊接着,便聽到那個矮個男子的聲音道:“大家歇一歇,然後喝口水,我給諸位算賬。”隨後便聽得那個矮個男子大聲道:“老婆子,快去沏一壺好茶。”
不一會功夫,便傳來蹬蹬蹬蹬的腳步聲,似乎那老婆子端着茶水來了,跟着便聽得那老婆子將那茶水碰的一聲放到桌上的聲音,隨後又傳來哼的一聲,哼了一聲之後,那個老婆子的腳步聲這才走了。
那矮個男子過了一會,這纔對老徐他們道:“諸位喝茶,我去給諸位拿錢去。”隨即腳步聲也走了出去。
這屋子裡似乎只剩下了老徐他們幾個人。
我心裡暗暗道:“這裡看來就是打鼓坪了,就是不知道這打鼓坪距離那雷公坪有多遠?現在自己所處的又是什麼地方?
我心裡暗暗疑惑之際,只聽得外面那老徐低聲嘀咕道:“這個老婆子倒是脾氣很大啊,不知道這個矮冬瓜吃不吃得消。”
其餘幾個人低聲笑了起來,道:“這個矮冬瓜一定有過人的長處,要不然那個婆子看不上他。”
其餘幾個人都是低聲笑了起來。
衆人喝了幾口茶,其中一個忽然道:“老徐,你鼻子怎麼流血了?”
那老徐似乎一擡頭,也是低聲驚呼道:“小劉,你怎麼鼻子也流血了?”
另外一個人低聲道:“我怎麼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啊。”
我在那棺材之中聽的奇怪,心道:“這幾個人怎麼了?竟似出了意外似的。”我輕輕將那棺蓋推開一條縫隙,便聽到屋裡傳來撲通撲通的落地之聲,似乎是那幾個人翻身倒地。
我大吃一驚,心道:“這幾個人莫非中了什麼迷藥?忽然間想到迷藥不大可能,一定是中了毒藥,否則的話,這幾個人不會鼻子流血,而且這麼快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