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骷髏頭狂虐成了狗樣,便暈了過去,還好當時有我在,在危難之際救了你一把,否則的話你肯定連骨頭都被那些骷髏頭吃掉,哈哈,所以,你該怎樣報答我呀?”安貴聳了聳肩,說了一句連我都覺得臉紅的話。話說這傢伙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現在說出這樣的話竟然也不臉紅。
我拉着臉說:“你將我扔地上我還沒和你算賬,你竟然還想我報答你?”
老道這時說:“你別聽安貴的鬼話,其實你只是被骷髏頭咬了一下,就暈了過去,而安貴那傢伙,因爲我及時出手,那些骷髏頭連他一根寒毛都沒有碰到。”
“額……”其實我想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暈過去之後,我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那被鬼谷剝皮的夢,感覺好真實,真實到我現在都還感覺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膚在隱隱作痛……
想到這裡,我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臉皮也還在。
“喂,你沒事吧?”安貴見我舉止莫名其妙,便問了一句。
我說:“沒事……”
老道打量了我一眼,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事就好。”
這時,走在前面開路的鬼蠍走了過來,他嘿嘿地笑着,說:“你該不會還在害怕那鬼谷吧?”
我看了一眼他,發現他手裡多了一把大斧頭。
“你的斧頭是怎麼來的?”
“你不覺得這斧頭很像鬼谷的那把嗎?”鬼蠍笑着說:“哈哈,這是大師送給我的兵器!我還在苦惱我的鐮刀壞了以後用什麼兵器呢,不過現在好了,這斧頭挺稱手的,以後我就用它了。”
老道淡淡地說:“廢話少說,好好帶路。”
鬼蠍唯唯諾諾,連忙說是,迅速走到前面去開路。
“功南,你自己能走路吧?”老道又問了我一句。
我站了起來,試着走了幾步,發現並無大礙。
老道見我如此,便說:“行,那我們上路。”
這時我問:“老道,你怎麼會有一把大斧頭送給鬼蠍的?”
老道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隨手敲爆了鬼谷的腦袋,然後再把這斧頭從他的屍體上拿過來,送給鬼蠍。”
難道那斧頭就是鬼谷手裡的那把?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傢伙這麼輕易就幹掉鬼谷了。
隨即我又一臉不爽,這傢伙這句話,明顯有裝逼成分呀,說什麼隨手敲爆人家的腦袋,說得鬼谷這個boss就像是木魚那樣,任由他隨便敲。
我們一行四人,便繼續上路。
路上,安貴又對我詳細說了一遍我昏迷之後的情況。
原來無數骷髏頭從我們的腳下地面上鑽出來的時候,那把插在地面上的銅錢劍竟被骷髏頭頂了出來,然後我們周圍的金光牆壁便瞬間失效,無數骷髏頭如洪水猛獸般撲了過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也不知道老道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在一瞬之間生生將我們兩個人拉到了鬼蠍的黑暗收靈陣裡面。
進了黑暗收靈陣之後老道才發現,我的屁股後面還咬着個骷髏頭……
安貴說到這裡,我下意識得去摸了摸屁股,果然真有一道傷口。
安貴又說,老道救了我們倆之後,便出去和那鬼谷決戰,他只不過在這黑暗收靈陣裡面抽了一支菸,然後老道就回來了,而且手裡還帶着把大斧頭。這大斧頭就是現在鬼蠍手裡拿着的那把。
原來安貴也沒有看到老道大戰鬼谷的場面,我在想,不知道鬼谷死了沒有呢?
我還真希望這醜惡的骷髏人掛了,因爲一想起昏迷的時候做的那個夢,我就覺得渾身都肉痛。
我現在還搞不明白,爲什麼我會突然做這樣一個夢呢?
恍惚間我又懷疑,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嗎?……
聽安貴添油加醋發揮他那吹水功底講完這事兒,我便問道:“安貴,你知不知道老道要去找誰?他之前不是說要去找一個人嗎?”
這時,鬼蠍肩上扛着的大斧頭隨着他的身體的轉動轉了一百八十度,這一轉動,那斧頭板差點沒甩拉到一個耳光,幸好老道反應機靈,迅速往後一跳,這纔沒有被斧頭板拍一臉。
鬼蠍顯然沒有注意到老道臉上的變化,他苦笑一下,說:“不是人,是鬼,一個世界上最變態的鬼。”
老道顯然對剛纔那差點甩他一巴掌的斧頭板很不爽,於是立即對着鬼蠍便是一腳飛過去,說:“叫你帶路,你那麼多嘴幹毛!”
鬼蠍踉蹌而去,狼狽不已,不敢再回過頭來和我們扯皮。
老道這時卻對我們說:“其實你們不用擔心,他雖然變態,但是肯定不會吃了我們的。”
“呵呵……”安貴苦笑幾下,說:“道兄,你這是在提醒我們待會兒見的那鬼是會吃人的嗎?”
老道卻很隨意地說:“是呀,不過其實也沒什麼可怕的,鬼吃人的性質和人吃雞鴨鵝其實差不多,你想象自己吃雞腿的時候,還會流口水呢,所以說沒什麼好怕的。”
這傢伙這一番很隨意說出來的話,說得我和安貴更加蛋疼不已。
若是說那鬼真的會吃人,那麼,我和安貴最有可能成爲他的盤中餐,因爲鬼蠍是鬼,不可能鬼吃鬼吧,而老道又那麼強,也不可能被吃,最後只剩下我和安貴這兩個戰五渣的人了,那鬼不吃我們,那吃誰?
這時老道有安慰我們說:“剛纔那是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咳咳,現在說正經的,其實你們真不用慫,不是還有我在嘛,有我在你們就不會有事的。”
我和安貴都向老道投以不信任的目光,這傢伙雖然牛逼,可是他只一個人,要是到時候打起來,他未必能兼顧到我們。
不過轉而一想,其實我還有靈力在身,至少還能支撐一陣子,而安貴……
呵呵,看來到時候有人墊背了呀……
這時我問道:“老道,我們爲什麼要去找那傢伙,難道他身上有神珠呀?”
“沒有。”
我一臉驚訝,問:“那你來找他幹吊?”
老道說:“他雖然沒有神珠,不過,他卻知道神珠的下落。”
我說:“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老道說:“秘密。”
轉而老道又說:“要見到那知道神珠下落的boss,我們還需要打一個小怪,打通這一關,就可以見大王了。”
安貴幹笑幾下,嘴裡罵道:“兄弟,這可是玩命呀,你丫的竟然當玩遊戲呀!”
走在前面的鬼蠍也不禁吐了一個槽:“看來比起那鬼的變態來,大師您的變態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老道卻說:“過獎過獎。”
這時,鬼蠍突然停了下來,怔怔地看着前方,說:“第二個關卡,到了……”
我擡頭一看,卻發現,前方的路中間,擋着一座破屋。這破屋的大門緊閉着,不過中間卻破了一個大洞,透過那洞口,可以看到屋裡面一片漆黑。
鬼蠍這時艱難地嚥了一口臭口水,說:“這次我們遭遇的,可不像鬼谷那樣人傻腦門大,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
“啪!”
老道毫不客氣地賞了鬼蠍那露出腦漿來的腦袋一巴掌,說:“你要是敢逃跑,我就用棍子將你這腦袋裡面的腦漿攪爛,然後拿去餵豬。”
鬼蠍聽了這話,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幾下。
老道這時淡淡地說:“我們進去吧,去拜訪一下這屋子的主人。”說着,他便徑自向破屋走了過去。
我們三人都露出一臉苦逼的笑,最後只得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可老道剛從大門的破洞鑽進去,卻突生變故!
大門上的破洞,竟然突然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