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小飛沒有再留手,不但用匕首劃破了那些大漢的衣服,甚至還在他們的胸口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趴在值班室的司機都看傻眼了,慢慢直起腰來,跟看電影大片一般,完全忘記了害怕。
砍瓜切菜?
勢不可擋?
靠,已經很難用任何詞彙來形容葉小飛的勇猛了。
看着一個個大漢光着身子,司機口水流了一地。
這一會兒工夫,那三四十號大漢全部只穿着一條褲衩,胸口還留下了一條長長的刀痕。
甚至這些大漢都不明白,什麼時候自己這幫人變得跟弱雞一樣了?
在葉小飛面前,這些人的確不堪一擊。
可是,讓葉小飛更加驚異不定的是,在這些大漢的胸口處,全部都紋着蝴蝶的紋身,除了大小不一樣外,其餘毫無區別。
我靠,難道這些人都是蝴蝶幫的?
一幫大老爺們,在身上紋蝴蝶,讓葉小飛莫名想起了電影中的斧頭幫,不過,人家紋斧頭多霸氣啊。
這些爺們紋蝴蝶,也太他孃的娘們了吧?
葉小飛晃着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看着只穿着褲衩倒在地上哀嚎的一干人,卻是冷笑一聲,走到領頭的大漢面前,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惡狠狠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大漢面露驚恐,第一次感覺到了真正的恐懼。
“你、你是什麼人?”
大漢反問道。
“呵呵,我是什麼人?你還沒資格問!”
“砰!”
又使勁朝着大漢的胸口踹了一下,大漢劇烈的咳嗽了兩聲,臉上的表情也扭曲了起來。
幸虧這個公交站比較荒涼,平時也沒什麼人,這一番打鬥並沒有什麼人看到。
可是,值班室的司機卻是完全傻眼了。
看着葉小飛的樣子,跟看到天神下凡一般。
司機不斷的吞嚥着口水,只感覺自己渾身燥熱,正猶豫着是否該出去的時候,值班室裡響起了高亢的鈴聲。
該發車了。
司機哆哆嗦嗦站了起來,卻又不敢往外走,一時猶豫不決。
葉小飛見大漢不肯說,又擡起一腳,踹在大漢的胸口,怒罵道:“不說是吧?好啊,我今天不會殺了你們,可是,一會兒等警察來了,我想你們誰都跑不掉!”
這麼多人,全部拿着匕首,而且動不動就挖眼殺人,足以將他們抓起來了。
大漢見葉小飛要報警,立刻嚇得連連擺手道:“不、不要,今天算我們認栽,只要你放了我們,我告訴你我們是誰?”
“別他孃的屁話!”
葉小飛又是狠狠踹了一腳:“快點說!”
“我、我們是……”
“大哥……”
大漢剛想開口,卻有另一個人喊了一聲,大叫道:“大哥,不能說啊,說了老闆會將我們全殺了的!”
領頭的大漢聞言,立刻閉上了嘴,死死的咬着牙齒,將頭一扭,卻是不再看葉小飛。
葉小飛見此,卻是明白了過來。
這些人絕對不正常。
這時,關採荇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小飛,你放他們走就是了,我悄悄跟着他們看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葉小飛聞言,默默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匕首朝着地上用力一扔。
噗嗤!
匕首直接扎進了大漢的大腿上。
“啊……!”
又是一聲慘叫!
大漢痛得汗流浹背,渾身的肥肉也跟着抖動了起來。
其餘的大漢紛紛面色驚恐,不知道葉小飛下一步會做什麼。
可是,葉小飛什麼也沒做,而是回身朝着值班室喊了一嗓子:“大哥,還不發車嗎?”
司機跌跌撞撞從值班室跑了出來,看向葉小飛的眼神都變了,連連點頭道:“開車開車,現在就開車。”
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般,司機跑進了44路公交駕駛室。
葉小飛也跟着走進了公交車。
整輛車上只有司機跟葉小飛兩個人。
直到公交車開出去兩站後,司機才扭頭看了看站在旁邊的葉小飛,又敬又佩道:“小哥,你、你功夫這麼厲害啊?竟然把那幫人……”
一進起那幫人,司機連忙又閉上了嘴,像是生怕被別人聽見一般。
葉小飛看着司機欲言又止的樣子,愈發肯定他可能瞭解一些什麼,笑呵呵的問道:“師父,這裡沒有別人,我們的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放心好了。”
司機嚥了一口唾沫,“小哥,看、看你的樣子,似乎是在調查天竺小區吧?”
葉小飛聞言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司機道:“誰會沒事跑到這裡來啊?而且,看你的身手,絕對不簡單,肯定是在調查十幾年前的那次公交事故吧?”
自從有了44路公交車,司機就在開這趟車,也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猜出了個大概。
葉小飛見此,倒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沉聲道:“大哥,不瞞你說,我是來這裡抓鬼的。”
“抓鬼?”
“吱……!”
司機方向盤猛得打了一個轉,急急的踩了一下剎車,傳出一陣尖銳的摩擦聲。
司機瞪眼盯着葉小飛,聲音也跟着顫抖了起來:“小哥,你、你怎麼確定有鬼的?”
葉小飛擺了擺手道:“大哥,有些事我不方便透漏,你也不想一直守着這路破車開一輩子吧?”
司機稍微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點了點頭,再次將車發動開。
不過,這一次司機開得很慢,似乎是爲了刻意將開車的時間延長。
“小兄弟,不瞞你說,當時發生事故的時候,我就在現場。那時的情景太慘烈,我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些心驚膽戰呢。”
司機看到葉小飛的身手,知道他不簡單,哪裡還敢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訴了葉小飛。
司機說,當時他就在值班室準備接班,那趟44路公交車正好載着一車乘客往終點站開。
本來到公交車已經停了下來,可沒想到,還沒等司機將車門打開,裡面突然起了一場大火。
大火起勢迅猛,眨眼間就將整個車廂裡的乘客吞沒。
邊說着,司機的手再次哆嗦了起來,眼圈泛紅,喃喃道:“當時……我、我老婆跟孩子……也、也未能倖免於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