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從浴室裡出來,都是一副很享受的神情,但是過不了半個小時,馬上又像死狗一樣撲進去。
“我哪有想不正經的事情,我就想着有大塊大塊的冰,我想着在空調房裡,我想着有冰鎮的糖水……”鬆寶說着,口水都差不多垂涎三尺了,但是它越是想,身體就越是熱,嗚,這簡直就不是松鼠能過的日子嘛。
“鬆寶,你想過頭了,你還是冷靜點,幻想一下自己現在就在北之極,你肯定就不覺得熱了。”
納蘭初七靠在牀頭前,正翻看着這幾天的報紙,報道上說,警方正在深入地調查着兇殺案,但是,來這兩天了,她連一個警員的身影都沒有見到,她真的很懷疑,他們是不是怕了這神秘殘酷的兇手,根本就不敢來這裡調查。
“如果我能像和尚一樣入定就好了。”鬆寶剛降下去的體溫,又開始升上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鬼,別理它,讓它自己折騰去。”東方不悔枕在納蘭初七的大腿上,就像枕着冰涼的冰絲枕,舒服的打緊了,《植物大戰殭屍》已經打到無盡版,繼續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他隨手把手機扔到一邊,翻身壓在納蘭初七的身上,把臉直接靠在她的胸上,滿足地低吟,“真涼快,舒服死了。”
一旁的鬆寶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了,心裡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它還沒成年好吧。
納蘭初七臉色發青了,趕緊伸手按住他的腦袋,把他推開,羞窘地嬌嗔:“東方不悔,你這是在做什麼,趕緊給我滾開。”剛纔他硬是要把她的大腿當枕頭,她已經很忍讓,沒有推開他了,誰知道,他居然得寸進尺,靠她胸來了,明顯吃她的豆腐,而且還在鬆寶的雙目睽睽之下,他臉皮厚不打緊,她臉皮薄啊。
“別動。”東方不悔霸道緊緊抱着她,把臉埋得更深,只差沒直接把她的衣服扒了,納蘭初七是鬼,本來是沒有溫度的,自從喝了他的血之後,就有了溫度,不過還是比正常人低很多,抱着她,無疑跟抱着不會融化的冰枕差不多。
納蘭初七被他緊緊抱着,想動都不能動,按照以往經驗,只要他不放手,她別想掙扎開,只能臉紅耳赤地瞪着他。
真是沒眼看了,鬆寶伸手捂臉,轉過身去,免得越看越傷心,能夠闖入他心扉的松鼠妹妹,到底在哪裡?
它真被他們這對虐得體無完膚了。
這燥熱的天氣,太陽下山之後,總算變得涼快。
天氣轉涼快之後,鬆寶立即竄出去找隔壁的狗小姐談談動物們短暫的一生去了。
張婆在外面收拾曬乾的豆角,見東方不悔和納蘭初七從屋子裡出來,便提醒說:“天氣預報說今晚會有一場大暴雨,你們今晚早點休息吧,下大雨之後,天氣會變得很涼快的。”
納蘭初七擡頭望天,真才發現天邊已經被烏雲掩蓋,偶爾有閃電掠過,難怪天那麼黑,原來是要下大暴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