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驚恐的瞪大眼,這怎麼又繞回來了?這個問題,他貌似已經解釋過了好不好?敢情這位主子,壓根就沒聽到心裡去!
他崩潰的癱軟在椅子上,把嘴巴閉得緊緊的,再不說話。
都說怨婦可怕,原來怨男也挺可怕的,都是同樣的夾纏不清。
“你怎麼不說話了?”顏無歡拿毛筆戳他的屁股。
“頭暈,目眩,無力,胃泛酸……”溫良有氣無力回,他其實想說,他餓了,該用午飯了,剛纔急慌慌過來彙報情況,他還沒來得及吃飯。
“這是有喜的症狀,你有喜了?”顏無歡冷不防丟過來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嗆個半死。
“王!你饒了我,好不好?”溫良連連恭手。
“不好!”顏無歡淡定搖頭,“本王心裡有個結,解不開,你得幫本王解!”
“王,那是個死結!是牛角尖!”溫良大叫。
“本王不管!”顏無歡仰着頭,“總之,你得幫本王解!”
溫良很想吐血。
但身爲發小兼屬下,註定是被奴役的命,他能怎麼樣?
他勾頭坐在那裡,拼命想,想啊想啊,突然,眼前一亮。
“我有一個絕佳的主意!”
“講!”顏無歡像被打了雞血一般瞪大雙眼。
“我覺得,王妃內心深處,應該對你是有感覺的!不然,她臉皮那麼厚,爲什麼一見到你就臉紅?”溫良彷彿發現其中玄妙。
“有道理!”顏無歡一陣激動,“每次本王靠她近些時,她的臉就紅得像抹了胭脂一樣!”
溫良在心裡腹誹,就你那雙銷魂冷眼,盯着誰瞅,誰都臉紅啊,您是王啊,氣場強大啊!
當然,這些話,他在心裡說說罷了,千萬不能把真相說給王聽。
“既然她喜歡本王,又爲什麼死不承認呢?”顏無歡一臉苦惱,求知若渴。
“因爲您之前給她的印象太不好,她覺得,您是在玩她,所以,死扛着不肯認,因爲一旦認了,她就輸了!”溫良也不管分析是否正確,只管信口胡說。
但顏無歡卻深以爲然。
“是了是了!就是這樣!”他頻頻點頭,“那要怎麼破?”
“這事急不得,要循序漸進纔好!”溫良舌生蓮花,滔滔不絕,“既然她反感您的溫柔,您就先不要來溫柔攻勢了,保持平靜淡定,嗯,最近事兒比較多,王少想點男女情長也好!”
“就這樣?”顏無歡不太滿意。
“當然不是!”溫良搖頭,神神秘秘道:“您還需要一劑猛藥!”
“什麼猛藥?”顏無歡一臉狐疑。
“要激發一個女人內心的真感情,最好的辦法,不是男人的窮追猛攻,而是,另一個女人!”溫良得意的打了個響指。
“什麼意思?”顏無歡愈發不解。
“就是,用和另一個女人的暖昧,來激發女人心底的嫉妒心,如果王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王妃吃醋嫉妒,那就說明,她心裡有您,在她氣急敗壞妒火中燒之際,您再來個溫柔霸氣的一抱,哈哈,兄弟啊,您就等着抱得美人歸吧!”
溫良說完,得意大笑,雖然一開始是胡說,但現在突然感覺自己智商爆棚!
“別說,還真是個好辦法!”顏無歡面現歡喜,“好!就這麼做!只是,女人到哪裡找?”
“王最近,不是要去看一個女人嗎?”溫良好心提醒,“另外,其實有件事我沒敢告訴您,許姑娘自殺前說過一句話!”
“嗯?”顏無歡看着他。
“她說,她已被欺得無路可走,除非王肯接她入王府,否則,她只能一死了之了!說起來,許姑娘也蠻可憐的……”
“那就接進來吧!”顏無歡打斷他的話,還要說什麼,忽然聽到外頭有腳步聲響起,忙道:“別說了,她進來了!”
溫良愕然:“這還真是上心啊,連腳步聲都聽得出來?”
顏無歡朝他擺手:“你可以滾了!”
“見色忘義!”溫良回了一句,如釋重負般走出去。
唐笑霜耷拉着腦袋,徑直往寢殿走。
終於把心裡窩着的那口氣爆發出來,爲什麼還是有點不開心呢?
感情這種東西,果斷是不能碰的啊,還好,她覺醒得早!
走到自己的小牀前,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拿牀單系了,打成一個包,背在身後。
“想幹嘛?”身後有人發問,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我想搬到舅舅的院子裡去住!”唐笑霜回答。
“不許!”顏無歡一句話堵得死死的。
“大叔,我以爲我們都說開了!”唐笑霜皺眉。
“正因爲說開了,你才得住在這兒,不是嗎?”顏無歡挑眉,“本王的恩愛妻子,怎麼可以與本王分房而居?嗯,不光不能分房而居,也不能分牀而居!青渺!”
“奴婢在!”青渺乖巧應。
“把這小牀撤走!把王妃的被褥放到本王的塌上!”顏無歡吩咐。
“好!”青渺飛快點頭。
“爲什麼?我不……”唐笑霜忍不住又要抓狂。
“不是要演戲嗎?”顏無歡冷冷回。
唐笑霜無語。
“推本王去藥室!”對方恢復常態,對她發號施令。
雖然被人這麼呼來喝去的很不爽,但這位老先生本來就是個盛氣凌人的貨,他的臉色不好看,唐笑霜反而心安。
總比看他那張假惺惺肉麻麻的僞暖男臉要強得多!
兩人一路無話。
到了藥室,李思景迎上來,問:“王準備好了嗎?”
“可以了!”顏無歡點頭。
“那麼,藥浴就從今天開始!”李思景招呼自己的小徒弟,兩人將早已準備好的一間房門打開,屋子正中,放着一隻大浴桶,還帶着一個大蓋子,蓋得嚴嚴實實的。
“這裡頭裝的什麼?”唐笑霜好奇的問。
“藥!”李思景回答,同時和帶徒弟一起把蓋子挪開。
“那個什麼天山雪蛤也在裡頭嗎?”唐笑霜好奇的往裡瞅,裡頭果然都是草藥,鋪了厚厚一層,聞起來一陣清香,她吸吸鼻子呵呵笑:“倒是蠻好聞的!”
“那裡頭鋪的,是十幾種名貴的草藥!每一味都極是難得呢!”小徒弟特意加重名貴兩字,唏噓不已,想來,這些草藥平日裡都是以兩來用的,這會兒倒跟鋪草垛子似的,可見此次治療,絕對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