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姐你可真會說笑,你可曾得到過?我只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而已。今天要不是我,我們林府不知要鬧出多大的笑話,你要懂得知足纔是。”
“妹妹我呢也不要三姐姐你說感謝,只請你記得以後不要隨意拿別人的東西。如果你早說要來參加這個比拼直接跟妹妹說一聲,我也不會不教你的,偏偏你要偷偷摸摸的。”說完林清淺淡淡的說,卻擲地有聲。
她就是要氣一氣林清喜。
“你少假惺惺的,你們都不要被她騙了。”她還指着周圍的人說道。
“許姨娘你就不管管她,一會自己去跟老爺交代吧!”太太李氏道。
許姨娘不是林清喜,知道現在該怎麼做,一場鬧劇後林清喜被許姨娘連同許家妯娌押上了馬車。
“林七姑娘不開個點心鋪子那還真白埋沒了那手藝。”說話的夫人自己嫁妝鋪子中有一個點心鋪子遂試探道。
“經夫人一提醒我倒是有心開鋪子。”有對李氏道:“不過這都得看母親的意思,我已經教會幾個丫頭了。”
對外林清淺是個官家小姐,哪能說自己親自動手,那夫人聽着是誇讚自己手藝,實則那埋汰的意味可明顯。
她如此一說,太太答應了那以後做起事來更方便,不答應自己也可以悄悄幹。
“夫人的提議極好,好東西啊就應該大家一起吃才香。”太太李氏笑道。
她斂下睫毛哂笑,不就是暗地裡擠兌我是商戶之女,廳裡的夫人都活成精了人,哪裡會不知道自己的底細,那我就夯實了它。
那位夫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林夫人還真是開明啊。”
林清淺很樂意聽到這樣的答案,靠到母親身邊小聲問道:“母親說的可是真的?”
“假的。”李氏佯裝給她整理帷帽,順口吐了兩個字出來。
母親你這樣真的好麼?
反正我是當真了,你自己在衆目睽睽下說的。
請國公府老太君向林清淺走來,衆人都讓開了一條小道,李氏見狀站了起來,把位置留給老太君。
請國公府老太君和藹了擺了擺手道:“今日老身坐得夠久了,就是好奇林家姑娘是打哪兒學的手藝,可有師傅?”
太太李氏一怔,師傅是有,那神仙師傅可不能對外人言啊,她微微捏了一下林清淺的手臂。
“師傅倒是有的,當時在江南豐州外祖家遇到一個賣貨郎,機緣巧合之下買了他的方子。”林清淺說道。
這位老太太倒是個實在人,不像那些人上來一陣唾沫亂飛的誇讚,而是關心起手藝的源頭來。
林清淺又不能照實說,遂編了賣貨郎的事來,外祖家遠在江南,也沒人吃多了還去查實,也無從查起。
其實請國公府老太君哪裡是隨意一問,她那是不死心呢。
如今聽到這樣的答案,倒是與玉兒說的不謀而合啊。
貨郎走南闖北的,先走江南那邊授藝於林姑娘,如今到了京都也說的通的。
“原來是這樣啊,可能你師傅如今也來京都了。”請國公府老太君點點頭道。
林清淺這下不淡定了,雖然隔着面紗看不清老太太的神情,可聽她的語氣不像是隨便說說的。
難道世界真的很小,京都也有自己的老鄉?
慕容清趁着祖母與林家姑娘說話,沒注意到自己的時候,卯足勁吹林清淺的帷帽。
她纔不信林七姑娘臉上長紅疹子的鬼話,她要麼是醜的不能見人,要麼是美得不可方物。
不管是醜還是美,都最多限度的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慕容清還沒有得逞之時,林清淺已發現了她的小動作,而那邊的談話也已結束。
陸九好長一段時間都像石墩子一樣立着,停不下來的是他一雙眼珠,左右來回的晃動。
憋了好久的陸九終於開口道:“要不咱們去前面看看熱鬧,再不去就要散場了。”
“走吧,我們也準備散場了,好好的一天就被子陌耽擱了。”晉王一揚摺扇道。
“剛剛不是補償過了,就你話多。”東方玉道,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江濤切了一聲,“那糕點跟你又什麼干係,沒見過借花獻佛是你這樣的?”
陸九點點頭,又搖頭。
你還別說,那關係可大了,那林姑娘可是我們家大少爺盯上的山頭。
還有要不是英明神武的大少爺看破了林家三姑娘想李代桃僵的計謀,又厚着臉皮去跟珍饈閣的提點意見。
你們,還有外面的那些人,能吃到這樣的糕點?
要說最最可憐的就屬自己了。
看來以後自己的哄着點杜若纔是。
鄭惠兒見過吃糕點後跟侯夫人說了幾句,然後就找林清淺去了,林家的那場鬧劇她也在場,因着自己嫂嫂的緣故。
她不好直接站出來替林清淺出頭,她更相信林清淺能處理好。
結果果然如自己所料,最後才走進與林清淺閒聊起來,也因爲鄭惠兒林清淺纔沒有和母親一起回去。
而是上了鄭惠兒的馬車。
“你會做糕點怎麼沒有早告訴我呢?”鄭惠兒揪着林清淺的臉道。
鄭家大妹子,你跟我見過幾面啊,哪能什麼都跟你說。
“你別仗着比我大就欺負我啊,你又沒有問。”林清淺掙脫她的魔爪。
“你個小妮子說什麼呢,還有你裝神弄鬼的戴個帷帽做什麼?”
“那個情況特殊,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你就當沒有看見吧。”林清淺若無其事的說道,今天的事還真不是一兩句話就說的清的。
“我才懶得管你,不過嫂子倒是常唸叨你,說你給韻哥兒做的那些穿的用的多好多好,還有那些小玩意他都不會玩,也被說的多喜慶。”鄭惠兒滿含醋意。
“你這是掉醋缸子裡了吧?”
“胡說,我巴不得多個人疼他。”鄭惠兒道。
“那你得儘快給他找個姑父纔是。”林清淺打趣道。
鄭惠兒一聽,羞紅了臉,“看我不撕爛你的嘴,真是不害臊,什麼都敢說。”
二女在馬車裡打鬧着。
外出會友的林甫還在去的路上,此時摸着滾燙的耳朵,自言自語。
老爺我耳朵多久都馬油這麼燙了,難道王家那老對頭今天在扎紙人不成?
他哪裡知道不過半天時間,他的家事已然成了夫人太太們的談資。
提到許姨娘要說道林甫。
說到不要臉的林清喜要提到林甫。
提到做糕點的林清淺要數落林甫。
議起李氏又要提起林甫。
他纔是成了風口浪尖的人物,沒多久就妥妥的成了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