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紀嘆了一口氣:“我不知道其她人如何,我只知道我們這一脈,始終生的是女孩,而且總是感覺被一個地方召喚着,身心都渴望回到這裡,有一隻看不見的手一直牽引着我,我無法拒絕,迫不及待地要回來,尤其是在我知道自己身患重病,將於不久於人世的時候,這種感覺就越發地強烈了,我來到這裡,才知道,我算是楊玉環最直系的後人,所以玉釵也在我們這一脈上,這是信物。”
始終生的是女孩,相較於這個,當初金鷹令的成員,代代都是生的男孩,當初是合撒兒動了手腳,以邪術控制生育,那麼這一回呢,又是用了什麼方法?
楚影這一去,不是以分鐘來計的,而是以小時來計的,一直到天黑,她也沒有回來,符羽不禁擔心起來:“她不會有事吧?”
美紀搖搖頭:“假如是去那裡,是要費一些時間的,你們再等等看吧。”
天黑了,唐三成的肚子也餓了,一直咕咕地叫,他正準備掏出揹包裡的乾糧來補充一下,那名老尼姑推門進來了:“我們準備了一些吃的,你們也一起吧,只是,都是素菜。”
“謝謝。”白逸率先站了起來,活動自己痠麻的雙腿:“走吧。”
叢陽見白逸他們一幅淡然的樣子,脫口而出:“不對呀,這老尼姑在這裡,楚影呢,她一個人去了哪裡?”
白逸回身敲了叢陽一記:“亂說什麼呢,這麼沒有禮貌!”
叢陽吐了吐舌頭,剛纔那句老尼姑純屬脫口而出,他連忙說道:“大師,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剛纔是……”
“這些都無所謂了。”老尼姑說道:“那位姑娘一個人進去了,因爲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進去的,只選擇她一人,我想自有道理,等她回來以後,所有的一切我們可以問她。”
也只有這樣了,這裡沒有電,完全是與世隔絕,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還點着煤油燈,昏暗的餐堂裡,桌上擺着很多碟小菜,主食是米飯與饅頭,雖然簡單,可是味道不錯,早就餓了的唐三成哪怕它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吃。
那些尼姑全部都低着頭,小心翼翼地咬着饅頭,這樣顯得唐三成像入侵進來的土匪,在別人的地盤上大搖大擺,沈冰咳了一聲,見唐三成還不懂得收斂,一胳膊肘過去:“你慢點吃,行不行?上輩子是餓死的?”
唐三成差點噎到,看那些尼姑小心的樣子,他這才反應過來:“不好意思。”
那些尼姑,不論年紀長的,還是年輕的,全部都抿着嘴巴,拼命地忍住笑,氣氛就因爲唐三成和沈冰的互動放鬆下來,符羽更是站起來向各位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因爲我們過來,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請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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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尼姑們齊齊舒了一口氣,還是那位年長的尼姑說道:“唉,你們不是壞人,我們也看出來了,又是美紀的兒子帶來的,是我們太小心了。”
“光憑你們保護神樹,力量也太單薄了。”白逸說道:“我們能夠上來,也會有其他人上得來,這樣,你們……”
“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老尼姑說道:“只是最近力量好像薄弱些了,以前曾有人在這崖上攀巖,可是連四分之一也會上不來,會有一道力量將他們阻隔在那裡,可是最近這股力量越來越弱,已經無法阻擋上來的人了,要說我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恐怕就是這個了。”
“力量?”唐三成吃了一驚,剛纔上來的時候完全沒有感受到,看來她們所說的力量已經失去保護的作用了。
安倍晴一直默默地吃飯,這個時候擡起頭來,對唐三成說道:“我們合力,說不定可以重新構築那道保護層。”
老尼姑吃了一驚:“早聽說美經的兒子是陰陽師,那麼這一位是?”
“我算是屬於道家。”唐三成說道:“也有一些修爲,安倍晴的建議,我們到時候可以嘗試一下,反正無害。”
那些尼姑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來,符羽這時候注意到,角落裡亮着一盞燈:“奇怪,怎麼把燈放在角落裡?”
“哦,在這燈熄滅以前,那位叫楚影的姑娘可以一直呆在裡面,一旦這燈熄了,她就得出來了。”老尼姑說道:“這是代代傳下來的方法,我們若是進去,也是一樣,這燈的來歷我說不上來,好像是當年夜郎古國的人送給我們的先祖的,這算是進去的鑰匙。”
“原來如此。”符羽依然有些擔心,她看着那盞燈,它時不時飄搖一下,好像有風,這裡雖然有些殘破,可是建築和十分嚴實,夜間風涼,窗戶也關着……
楚影這一夜都沒有回來,睡在臨時安排的地鋪上,大家都有些睡不着,安倍晴陪伴在他母親的房間裡,重新找回來的親情來之不易,時間又在流逝,安倍晴格外珍惜現有的一切,白逸翻了一個身,明明已經是深夜,可是窗外還是很亮堂,月亮照射在院子裡,襯得破爛的院子居然多了幾分美感。
“都睡不着,就開口說話吧。”叢陽翻了一個身,一腿一伸,搭在小山的肚子上,小山不耐煩地推開:“別壓着我。”
“不說話都裝屍體吶。”叢陽又說道:“這些尼姑難道都是楊玉環的後人?不同的時期過來的?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就像符羽以前是守棺人一樣,這是一種使命,這些尼姑是因爲那個契約來的,而且不由自主地就來了,甘於平淡與孤寂,真是不可思議,你們覺得是不是夜郎古國的那羣人做的手腳?”
“如果是當初的協議,這樣就談不上是做手腳了,又不是偷偷摸摸的勾當。”七邪說道“那叫交易。”
“切。”叢陽說道:“憑什麼她做交易,讓她的後代來償還,這樣分明就是自私自利,你們說,是不是?”
沒有人吭聲,叢陽打鼻腔裡噴出一聲來:“她人又不在,你們應一聲會死啊。”
“背後不講人是非,更何況她有可能就是楊玉環本人?”沈冰說道:“現在想想都覺得滲人,我們自己沒啥感覺,放在別人身上,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還真是不能背後講人,沈冰話音剛落,唐三成就聽到了院子裡的動靜,他迅速地爬起身來:“院子裡有人,是不是楚影回來了?”
看唐三成這麼積極,躺在地鋪上的沈冰氣不打一處來,腳一身,就絆了唐三成一下,唐三成身子不穩,直接栽倒在地上,不知道撞到了哪裡,頭“砰”地一聲響,惡作劇的沈冰有些後怕:“沒事吧?”
唐三成半天不說話,沈冰真的嚇到了,她看到過不少意外撞傷大腦的例子,趕緊爬起來走過去:“沒事吧,唐三成?”
唐三成猛地擡起頭來:“沒事。”
沈冰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幹嘛,嚇死我了。”
“你要是死了,看你怎麼辦?”唐三成一改平時的溫吞,惡狠狠地說道,這讓沈冰恍了神,幾時見過這樣的唐三成?
他們倆還在這裡磨幾,後面的符羽和白逸已經越過他們,打開門來,站在院子裡的可不是楚影,只是她呆立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楚影,你沒事吧?”符羽走近楚影,看到她面色發紅,符羽嚇了一跳,以爲又和上次的情形一般,馬上伸手去觸摸,冷不防楚影驚醒過來,握住了符羽的手腕,只是這一回,她是輕輕地握住地:“我回來了?”
“你回來。”符羽確定地說道:“你平安回來了就好。”
楚影突然落下淚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沈冰這時候纔看到她手上握着一塊令牌樣的東西,令牌是古代軍事行動中,用於表明獲得軍事長官授權的一種憑證,又是道教的一種法器,唐三成說道:“這是道教中的令牌,道教的令牌多爲木製,其形狀是頂端爲弧形、下端爲直線形的長條狀,取意天圓地方。”
幾人還沒有來得及問楚影發生了什麼事情,那老尼姑走了出來,看到楚影就說道:“半夜睡醒了,看到燈滅了,就想着你應該出來了,果然沒錯。”
那燈就這麼靈敏?楚影嘆了一口氣:“謝謝。”
“找到答案了?”老尼姑看到楚影手上的令牌,吃了一驚:“他們從來不讓我們從裡面帶東西出來,怎麼會把這東西交給你?”
“他們說,只要我願意,可以選擇自己想走的路。”楚影說道:“一切就在這令牌上了。”
老尼姑的表情越發地驚愕了:“你……你難道真的是她的輪迴?”
“是的,他們說是的。”楚影說道:“雖然我已經想到過這一點,不過得到論證依然讓我很震驚,唐三成,我需要睡上一覺,我累了。”
唐三成不敢動,看了一眼沈冰,符羽心裡無奈,這兩個人!“我扶你去休息吧,一切等到天明再說,走。”符羽扶着疲憊的楚影回到屋子裡,大家雖然快被好奇心給吞噬了,可看楚影這狀態,也只有等到明天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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