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這樣的人,你幹嘛還要爲她求情?”
“她剛纔還在威脅你呢?”
“是啊,她剛纔還在威脅你呢?你可別忘記了,人善被人欺啊!”
“就是,這女人就是毒蛇,小心哪天又會被她給咬了!”
“……”
衆人的話舒雲沁都聽在耳中,但她還是很堅持的繼續道,“父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不管如何,沁兒現在都好好的,只要郡主肯改過自新,看在沁兒的面子上,您就原諒郡主一次吧!”
“沁兒,你……”舒敏有些傻眼了,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女兒原來心胸要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要寬廣,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燒了幾輩子的高香,才換來如此孝順懂事的孩子。
只是如此以來,舒敏更加覺得對不住舒雲沁了!
“父親,你不必多想,畢竟妹妹和弟弟還要郡主的照顧。沁兒和弟弟已經早早失去了母親,自然能體會失去母親的痛苦,所以,不想弟弟妹妹也失去母親的疼愛,您就應了沁兒吧!”
舒雲沁說着,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了舒敏的腳邊。
看到這一幕,先不說舒敏,就是圍觀的衆人都爲舒雲沁這樣的胸襟所震撼,有些淚窩淺的人也再次被感動的落淚。
舒雲沁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再次將所有人的心都拉到了這邊,這正是她想看到的,可這些卻讓安陽郡主感到憤怒了。
她果真是變了,變得如此有心計,變得如此會拉攏人心,變得會扮柔弱來博得衆人的同情,看來她還是低估了舒雲沁!
看輕了這些事實,安陽郡主心中的火氣再次升起,擡起腳,就朝着舒雲沁的心口處踢去,“滾開,本郡主不需要你假好心!”
“小心!”圍觀的衆人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個個都爲舒雲沁捏了把汗,這舒小姐若被踢到胸口,就算不受傷,只怕也要半天爬不起來了吧!
舒敏本來被舒雲沁突然間的舉動搞得有些驚訝不已,還未反應過來,安陽郡主的腳就已經踢到舒雲沁的面前了,這可是更驚呆了舒敏。
舒敏乃一介文官,不曾習武,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唯一配合上的便是那一聲驚恐的高喝,“沁兒!”
安陽郡主本就討厭舒雲沁,恨不得她去死,而此刻下手,也是絲毫不留情,她恨不得這一腳就踢死了她。
舒雲沁在跪下的時候就料到了安陽郡主會這樣做,但她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是以,在安陽郡主出腳的時候,她便已經察覺,憑她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但她卻完全沒有動作,就這樣任由安陽郡主的腳到了她的面前。
“舒小姐快躲!”圍觀人中有人驚呼,可一切儼然來不及了。
膽大的還傻愣愣的看着,膽小的捂上了眼睛,轉過去身子,不忍心再看。
“啊——”一道痛苦的慘叫聲撕心裂肺的傳來,但這聲音卻貌似不是舒小姐的!
“活該!”那些膽大的最先回過神,淬了口唾沫,憤恨的說道。
聽到身邊人這樣說,那些膽小的人也轉過了頭,看向面前的場景。
“啊——”安陽郡主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右腿痛苦的叫着,而順着她的手指縫,還有絲絲血跡滲透出來。
而那跪在地上的舒小姐,此刻卻被一帶着鬼魅面具的男子攬在懷中,站於一側。
原來在關鍵時刻,宣景煜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以雄厚的內力打折了安陽郡主的腿,並將舒雲沁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參見戰王殿下!”待圍觀衆人回過神來,在舒敏的帶領下,恭敬的參拜聲震耳欲聾。
鬼面戰王宣景煜,一代戰神,保護大燕百姓免受戰亂之苦,且公正廉明,爲許多受冤百姓洗刷冤情,深受大燕百姓愛戴。
他和舒敏,曾被大燕皇帝成爲大燕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足以定乾坤!
大燕的百姓也都以宣景煜和舒敏爲榜樣,習武的送去參軍,都以能跟隨戰王上戰場爲最大榮耀習文之人都以能夠得到舒敏的指點爲榮幸,爭做像舒敏一樣的清官爲己任!
但大家沒想到的是,舒敏的家裡人居然如此的惡毒齷齪,如果不是今日安陽郡主這般無理取鬧,他們還都以爲這舒丞相里裡外外都是一把手呢!
不過,舒敏爲國盡忠,他們都是很理解的。
“額……”舒雲沁看着跪了一地的人,感覺很不爽,可她被宣景煜攬在懷中,雖然很想和他劃清界限,可無奈這人的手臂很有力,讓她動彈不得。
“平身!”宣景煜微微擡起手臂,高聲道。
他很享受這種軟玉在懷的感覺,因此心情很好。
雖然很憤怒安陽郡在居然敢傷害舒雲沁,但也感謝安陽郡主,給了他這樣一個可以接近舒雲沁的機會。
他承認,從來沒有女人這樣靠近過他,除了他的母妃。而他一直認爲女人也不過是男人的工具而已,當然,他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可這一刻裡,他的這種思想轉變了。
他第一次深切的感覺到,一個女人的身體原來是可以這樣柔軟,這樣美好的,尤其是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讓他想要吮吸更多,甚至有一種衝動,他想要一直這樣抱着舒雲沁,讓她永遠只屬於他一人!
“謝戰王殿下!”衆人謝恩,起身。
“沁兒,你沒事吧!”舒敏起身之後,疾步走到宣景煜和舒雲沁身邊,一把便將舒雲沁從宣景煜的身邊拉了出來,藉着給舒雲沁檢查是否受傷的機會,讓宣景煜不得不鬆開了手。
宣景煜見舒敏防他像防賊一樣,也感覺到很尷尬,無奈的他,只能擡手去摸鼻樑,可手剛到鼻樑處,就發現他帶着面具,是夠不到自己的鼻樑的。
於是。
他只能將那拳頭輕握,擋在脣邊,尷尬的輕咳兩聲,轉移一下衆人的視線。
“父親放心,女兒無事!”舒雲沁微微一笑,又轉了個身,對舒敏寬慰道。
見舒雲沁果真無事,舒敏高懸的心也總算是放了下來,但他還是不忘朝着宣景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的警惕也是毫不遮掩。
若說昨日戰王來舒府是有事相告,那舒敏是相信的,畢竟對於他來講,舒雲哲的事情是大事。
可若說今日戰王是路過,他可就不相信了,這哪有這麼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