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半個月中,王興國沒有同那些隱匿起來的親衛隊員們取得任何聯繫,因此,雖然沒有發現他們被捕捉的消息,但他心中還是有很多憂慮的,另外,再加上凌菲一直都沒有消息,使得他這些天的心情變得非常壞。
而偏偏在這個時候,王興國迎來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李達文從直升飛機上跳了下來,在幾個軍官的簇擁下,向着王興國駐地這邊走了過來,早就被直升飛機的聲音驚動了的王興國第一時間就看見了李達文的身影,在稍稍的驚慌之後,王興國立即在帳篷中裝扮了起來。
李達文不比那些搜查的士兵,他絕對不好糊弄,而且,他曾經同王興國在一起很長時間,對於王興國他肯定有很深的印象,因此,王興國這次的裝扮就不像應付那些士兵那麼簡單了。
匆匆忙忙的吩咐了那些親衛隊員之後,王興國急忙鼓起了口內的膠囊,這麼長時間了,口腔內的異物已經讓他備受折磨,如今,口腔內的傷口處已經開始化膿,每天,他都要花一定的時間去處理傷口,這個他帶來了很大的困擾,平時,就是碰一下都會疼得不得了,現在讓他再次吹起來,更讓他有種痛苦難耐的心情。
在帳篷中匆匆的裝扮一番,然後王興國戴上了一幅金絲邊的眼鏡,搶先一步走出帳篷,向着李達文他們一夥人走了過去。
所好的是,那些牧民都被艾力帶着去放牧了,因此,這一次王興國不用擔心會被那些牧民發現異常。
走到李達文的面前,王興國故意不同他打招呼,他只是主動地對着旁邊一個軍銜最高的軍官遞上了身份證,然後開口說道:“這位同志,你們這已經是第六次來我這裡調查了,這是我的身份證,我身後的這些事我的僱工,他們只是一部分,還有另外一部分出去放牧了,估計晚上能夠回來。小夥子們,把你們的證件都拿出來,不要耽誤同志們的時間。”
應付這種情況,王興國他們已經經歷過不少次了,因此,聽王興國把話說完,那些親衛隊員們主動的掏出證件,自覺地排成一排,等候着那些人的搜查。
那個軍官顯然很滿意王興國的表現,他拿着王興國的身份證只是稍微的看了一眼,然後遞給了李達文,說道:“李總,這已經是第十一夥人了,看這裡也沒有您提供的那幾個人,估計這個地方又會讓您失望了。”
李達文微微的一笑,依然是那份鎮定自若的神情,他看了看手中的身份證,然後繞着王興國轉了一圈,開口說道:“這位先生,半個月前你們這裡是不是來過一個少女,她都說了些什麼?根據報告,那個少女是在你們這裡被發現的。”
王興國一笑,故意眯着眼睛望着李達文,說道:“這位先生說得沒錯,當時是有一個小姑娘來到這裡,她當時是迷路了,所以想要在我這裡借住一宿,在那個時候,我又怎麼能夠拒絕呢?所以就讓她住下了,不過,當天晚上有幾個士兵把她接走了。”
李達文笑了笑,然後又繞着王興國走了兩圈,似乎想要找出什麼來,但是,王興國現在臉型已變,長髮也變成了小寸頭,再加上這些天所受到的各種折磨,使他的鬍子也開始長了出來,臉色也非常憔悴,這一切,都不符合李達文印象中的樣子,因此,李達文在轉了兩圈後放棄了追查,轉而開始察看那些親衛隊員們。
王興國暗自出了一口氣,故作鎮定的望着旁邊的那個軍官笑了一笑,然後走上前去,掏出一盒香菸殷勤的遞了上去。
軍官和善的笑了一笑,拒絕了王興國的香菸後,向着李達文叫道:“李總,我們還是離開吧,剛纔我的手下已經檢查過了,而且他們的帳篷裡面我們也都看了,沒有任何異常情況。離開這裡,我們還有十多個地方要去,所以還是抓緊點時間吧。”
聽到他這麼說,那邊的李達文不太情願的轉過頭來,向着這邊走了過來,一邊走,眼光一邊一遍遍的掃描着那些親衛隊員們,無奈,在他們之中,他就是沒有找到那一張令他熟悉的臉。
看到李達文回來了,那個軍官同王興國握了握手,然後說道:“真的很抱歉,我也知道,你們已經被搜查過很多次了,但是,爲了能夠順利的追查出恐怖分子的下落,我們這麼做是必然的,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再見了,或許不久以後還會有人前來搜查的。”說完,他敬了一個軍禮,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感覺異常靈敏的王興國突然就覺察到了一陣異常的能量波動。
王興國心中一驚,急得冷汗都要冒出來了,因爲他非常肯定,這種能量波動就是凌菲將要到達的先兆,爲此,他既感到高興,又感到憂慮。
他不想同眼前的這些軍人發生衝突,雖然他並不害怕這些人,但是從本能上,他不願意同他們作對,因此,對於凌菲要在這個時候出現,他還是非常擔心的。
體會着前方那越來越強烈的能量波動,看着前方那逐漸扭曲變形的景物,他不由得驚喜交加,望着那些軍人,他恨不得他們一步之間就消失在這裡,好讓凌菲順利地出現。
但是,眼前的軍人似乎也是非常敏感的,在前方空地上開始出現景物扭曲現象時,他們就不由自主地都停下了腳步,然後四處散開,手捧槍支緊張的望着那個異常的地方,似乎要準備應付突發的情況了。
王興國大急,他不知道凌菲能不能看到這個地方的情況,但是很明顯的,她快要出來了,因爲王興國所感受到的這種能量波動已經越來越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