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劍道

一劍斬斷山河,一劍決定蒼生!

沒有多餘招式,沒有繁華盡美的舞動,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劈,給東方傲天的感覺,即使是蒼穹,也可劈開!

不知有意或是無意,老者轉過了身,看向東方傲天!

至此,東方傲天才真正看清了老者的面容,鬢角斑白,鷹勾之眼,凜冽目光,不敢直視!衣衫隨風飄蕩,獵獵作響。手持桃仙劍,斬盡天下物!

“我只演示一遍,領略多少,看你天資!”老者的聲音竟然與古樹的聲音一模一樣,但他此時給人的感覺,卻與古樹完全不同。若說古樹是參透世間大道,無悲無喜,那麼此時的老者就彷彿是天地之間的一根劍,劍指蒼穹,霸氣側生!

“當桃木劍握在我手中之時,我即是劍,劍即是我!”老者自顧自舞起劍來,刺、挑、劈、掃,一個簡簡單單的招式,在老者的手中卻變化無窮,東方傲天絲毫不感分神,無法馬上理解就硬着頭皮記下來,可是老者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如行雲流水,東方傲天剛剛看過,馬上就忘記了。

一刻鐘後,老者收劍,筆直的站在山巔,俯瞰整片大地。

“記住了麼?”老者像是在與東方傲天說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東方傲天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但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有記住,就那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糾結了起來。

“記住了就是記住了,沒有記住就是沒有記住,爲何這般吞吞吐吐!”老者眉頭一皺,看向東方傲天。

“弟子不才,沒有記住!”東方傲天見狀,心裡反倒是清明瞭起來,坦蕩恭敬的答道。

“你我同爲道門子弟,我亦不是你之師傅,不可以師徒相稱!”老者眉毛一挑,說道。

東方傲天明瞭,忙以道門稽首之禮相待。

“嗯!”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世間大道,保羅萬象,劍道便是其中一種!我之前所舞劍招,均是劍道小成之境,何爲大境,我尚且不知!但,我卻參悟了劍道中成之境,你可否想聽我講道!”

東方傲天忙點頭稱是。

“劍道之道,在乎殺生,能殺生之劍,纔可謂之於劍!我這把劍雖然只是桃木所鑄,但死在它手中的生靈沒有一萬,也近八千……”

就這般,東方傲天靜心聆聽,老者傾心講道,不知不覺,一日已過。

“使劍者,殺人之招纔是最佳選擇,其他招式,雖然可以起到掩護之效,但未免本末倒置了!故我之劍意,只有一招——殺人之招!若一刺可以殺人,我定不刺兩次,若一劈可以殺人,我定不劈兩次!你可懂?”老者淡淡的問道。

東方傲天仍在認真汲取,老者之言,他以前從未聽過,道家之人,雖不計殺生,但也未曾這般處處言殺!但老者所說乃是劍道,也是大道之一,故此他雖然感到有些怪異,卻也未拒絕分毫,全盤接收!

少頃,東方傲天點了點頭,但又問道:“不知晚輩如何才能達到前輩的水平呢?不晃虛招,一招制勝!”

“對着太陽,刺上十萬次,劈上十萬次,掃上十萬次,挑上十萬次,方可初窺門徑,若想再進一步,只有殺生之時,方可感悟!”老者擡頭直視太陽,高聲說道。

“可是我只有七日時間……”

“規矩是我所定,自有我之用意,你自可按我之意練習,待你練習完畢,七日之期方纔會到!”老者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東方傲天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他也不做停留,站起身來,尋得一處好地,便對着太陽練起……

無法拔出桃仙劍,他就以棍爲劍,對着太陽橫掃、直刺、豎劈、上挑,一招接着一招,一式連着一式,不做分毫停留。慢慢的,他的動作越發流暢,他的速度越發迅速,到最後,只以肉眼已經無法跟得上他的速度了……

時間已不知過去了多久,懸掛高空的太陽始終未曾移動過,即使黑夜來臨,太陽也仍舊停留在高空,東方傲天也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太陽不落,他不停頓。如果走的近了,就會發現東方傲天的雙眼已經沒有神采,憨憨的呼聲悠長而連綿,他竟然就這般睡着了,但他手中的動作卻未曾停頓!

“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

“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

“第十萬次!”

最後一劍上挑,一道淺白色的實質劍氣凝現,直接擊中空中白雲,雲彩頓時消散,不留一絲痕跡!

東方傲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他收起手中的桃仙劍,擦了擦額頭上的淚水,按照老者的教誨,東方傲天已經完成了橫掃、直刺、豎劈、上挑各十萬次的練習!雖然仍達不到老者的實力,卻也讓他對劍道的領悟更上一層,更使得他本身的實力上升許多!

他慢慢睜開了雙眼,一股鋒芒畢露的劍氣從他眼中射出。

“傲天,你也醒了!”錦言的聲音從東方傲天身後響起。

東方傲天聞言轉身,發現錦言正在笑吟吟的看着他,面臉的笑意。

“七天了嗎?”老者曾言,他修煉完畢之日,便是七日達成之時。

錦言點了點頭,並指了指空地之外的樹青衆人,說道:“已經第七天了,我也是剛剛纔完成傳承,真的好累啊!我的頭都痛了!”

東方傲天這才發現,錦言給他的感覺有了很大的不同,如果說以前的錦言就像是一個鄰家小妹妹的話,天真無邪,那麼現在的錦言就像是一個天使一般,聖潔親和!雖然錦言的面貌沒有任何改變,性格也還是那般,但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卻實實在在的存在。

“你受了很大的好處吧?還敢喊累!小心樹青族長他們聽到,不給你吃的!”東方傲天嚇唬道。

“啊?可不能不給我吃的啊,我都七日沒有吃飯了,再不吃,就餓死了!”錦言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一臉懼意。

東方傲天也不點破,他站了起來,帶着錦言向樹青衆人走去。

“傳承是否順利?”待東方傲天二人走近,樹青熱情的走上前,親切的問道。

東方傲天點了點頭,錦言還在心裡嘀咕着不累,她謹慎的看着樹青,看那樣子是真的怕樹青不給她東西吃。

“族長,我們已經七日未曾進食,您看?”東方傲天見錦言模樣,心裡嘆了口氣,張開口說道。

“啊!你看我這把老骨頭將這都忘記了!”樹青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着說道,“食物已經準備好,請跟我來!”

一個時辰後,飯飽之後,樹青領東方傲天二人到達休息地方,讓二人好生休息,一切事情等他們恢復再說,東方傲天二人接受傳承過程中也很是勞累,故此並未推辭。

第二日清晨,東方傲天在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就醒來了,他走了出來,一躍跳到房頂,看着紅紅的太陽,緩緩閉上了眼睛。老者曾跟他說過,太陽乃是萬物生命之本,萬物力量根源,在初陽升起之時,接收太陽之靈,可滋養體魄,蘊養靈氣。

半個時辰後,整個森林都熱鬧了起來,東方傲天睜開了雙眼,跳了下來。當他跳下之時,發現樹青和木生已經在下方等待。

“族長,長老,這麼早找我們,有什麼事情嗎?”東方傲天笑着迎了上去,問道。

樹青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只是來看一看你們休息的是否舒服!”

“撒謊都不會!”東方傲天心裡搖了搖頭,但他仍是笑着說道:“這裡的環境非常不錯,我們休息的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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