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客同志們注意啦,由XIAN到金陵的列車馬上就要進站了;請旅客同志們拿好自己的行李按秩序下車!”列車裡面傳來播音員那甜美的聲音。
楚羽寒伸了伸懶腰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後從行李架上拿起自己的揹包背在肩膀山,這一路上他可是累壞了。他背的揹包一看就有好多年頭了,可以稱得上古董了,可是這也是他唯一能用來裝行李的東西了。楚羽寒排着隊跟着人羣朝着車站外走去。
站在車站外的廣場上,楚羽寒愣在了那裡;他有些不知所措,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而哪裡是他該去的地方。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離開自己的老家來到這樣的大都市,他除了喜悅還有意思的迷茫。楚羽寒的老家是享有盛名的十三朝古都——XIAN,不過那裡只是屬於XIAN地界,而且還和其他兩省交界。
由於是一個極其偏僻的地方,而且也是十分的貧窮,所以每個地方的**都不怎麼理會,可以說是一個真正三不管的地方。而楚羽寒去過最遠的地方也只是縣城,還是因爲在那裡讀了三年書,可是現在他早已經畢業好多年了,不能一直待在那窮鄉僻壤只能出來闖蕩了。
“帥哥,要住旅店嗎?有電腦、熱水、還有單獨衛生間,價格很便宜的!”這是幾個年紀四十來歲的婦女手裡拿着寫着‘旅館’字樣的牌子在他面前晃悠。看了一眼漸漸黑下來的天色,楚羽寒咬了咬牙跟着一個婦女走了。婦女帶着他左拐右拐的拐了好幾條巷子終於來到了一家旅店門前,看那旅店的樣子還算不錯只是位置偏了一點,很容易讓人聯想到‘黑店’。
在前臺交了80塊錢,楚羽寒拿着鑰匙朝着樓上走去,可是此時的他心裡面卻在滴血啊,80塊,那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多的了,畢竟他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千來塊錢!
走進房間,楚羽寒好好的洗了一個澡然後從那破揹包裡面拿了一套衣服換上。這破包裡面就幾件衣服還有一個盒子用黃布包着,那黃布已經有些掉色發白了。楚羽寒將黃布揭開然後打開盒子,裡面是一個很舊的木質羅盤,還有一本有些殘舊的線裝版的古書。他將那書拿在手裡翻看着,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如果從這點上就認爲他是一個認真學習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這書的封面用小篆寫着四個字‘鬼谷秘術’,可能很多人不知道這是什麼書,這其實是一本關於風水算命的書。
這是在他十歲的時候他無意中在他老房子的炕下面找到的,從那以後他開始研究這本書,以至於後來研究的只讀了高中就沒有讀了,原應就是他的學習成績太差了連一個專科都沒有考上,看着鄉鄰們失望的眼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這才離開家鄉到金陵來找工作掙錢來了。
在楚羽寒九歲的時候他的父母因爲意外去世了,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是吃百家飯穿百家衣長大的,還好這裡的民風淳樸鄉鄰們都十分的和睦,看到他可憐也都十分的同情,所以他才能在鄉鄰們的資助中長這麼大而且還讀了高中。雖然他沒有考上大學,可是因爲十多年的潛心鑽研,楚羽寒也將這鬼谷秘術裡面的東西學的差不多了,不敢說爐火純青那也是相差不遠了啊。
這書裡面講的大多是陰陽風水、星算相術以及奇門遁甲之術還有就是道家的道術以及符篆之術和鬼神之事。不知道爲什麼,他學習上沒多少勁頭可是對於這種雜學確實有着異常高的天賦,可以說是一學就會。看了一會書,他又擺弄了幾下羅盤,這羅盤叫‘乾坤定星盤’是鬼谷子留下的東西,這也是他在鬼谷秘術中知道的,而且可乾坤定星盤可以說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所以楚羽寒一直視如珍寶隨身帶着。
“咚咚……”這時響起了幾下敲門聲,楚羽寒將東西收好急忙起來開門。門一打開他看見一個穿着十分少的女孩子靠在門邊望着他笑着。
“帥哥,需要服務嗎?”那女孩畫着很濃的妝,眼睛上畫着眼線也塗了眼影看上去眼睛特別大。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小吊帶;下身穿着一條黑色的緊身皮褲,腳上穿着10寸長的高跟鞋,露在外面的腳趾塗着紅色的指甲油。楚羽寒一下子看的有了愣住了,雖然他從來沒有出過家門,最遠的地方也只是到過縣城,可是他也聽講了城市裡面有一種女孩子是做那種事情的,穿着十分的漂亮,而且個個畫着濃濃的妝。
所以楚羽寒一看到她穿成這樣就知道他是幹什麼的了,立馬說道:“不……不用了?”
說完正準備關門,可是那女孩卻用手一檔然後順勢倒在他的懷裡嗲聲嗲氣的說道:“帥哥,不要這樣趕人家走嘛!”說完雙手已經攀住了他的脖子,胸前那傲人的‘事業線’已經壓在了他的胸口,而頭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嘴巴對着他的耳朵吹氣。
楚羽寒可以說是一個未經世事的雛,怎麼經得起她這樣的折磨呢。而此時女孩那傲人的事業線正壓在胸口,傳來那種柔軟的感覺,此時他只覺得小腹裡面有一團火正在猛烈的燃燒着,可是他的理智卻戰勝了本能,他默默的念起了‘靜心訣’,想要壓制自己身上的那團火。
而就在這個時候,樓道里傳來陣陣腳步聲。突然幾個穿着警服的警察出現在了走廊上,爲首帶隊的還是一個十分漂亮的女警察,看她的樣子也就二十七八歲不到三十歲。
那女警察正好看到此時楚羽寒和那女孩子的姿勢,鄙夷的看了楚羽寒一眼,然後對身後的警察說道:“這兩個人涉嫌從事違法交易,帶走!”
那女孩子看到警察已經嚇得蹲在了一邊,而這時楚羽寒卻說道:“警察同志,我什麼也沒幹啊!”他此時覺得自己真是冤枉的,不僅如此而且還是天大的冤枉。女警察鄙夷的說道:“還想狡辯,難道我們這麼多人的眼睛都瞎了嗎?帶走!”說完拿出手銬給他拷上了,不得不說楚羽寒倒黴呢,就他剛纔和那女孩的姿勢十個人也會聯想到什麼的,更何況是這些警察呢。
審訊室裡,楚羽寒一個人坐在那裡手裡面還帶着手銬。自己被帶來這裡半天了可是卻沒有人理他,這讓他很鬱悶。“啪……”突然一本記錄本將桌子拍的震天響,那女警和一名男警察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說吧……”女警察冷冷的說道。“警察小姐,我是冤枉……”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女警怒瞪着他道:“你叫誰‘小姐’呢?”
楚羽寒這纔想起來‘小姐’這個詞帶有歧義,於是連忙道:“大姐……警察大姐,我是被冤枉的!”說完就將事情的經過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可是看到那女警察臉上一臉不相信的表情他立刻急了,道:“同志,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啊!”他剛說完審訊室的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男警察走進來在那女警察耳邊說了些什麼,那女警察看了楚羽寒一眼隨後走了出去。
“姚隊,事情都問清楚了,那女的也自己招了,是她自己上去的。那小子沒有做什麼!”那之前推門進去的男子說道。
姚夢,也就是那個帶隊的女警察,她是市公安局掃黃組的副隊長;同時也是市局的第一警花。可是就是因爲她的火爆脾氣和那彪悍的氣質,一般的男警察都怕她,根本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所以都28歲了還沒有男朋友,雖然長得很漂亮可是沒人敢要啊,這樣的母老虎娶回家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先關他幾個小時,然後放了吧!”姚夢說完走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那幾個男警察彼此對看了一眼露出一個無奈的神情。他們這個隊長就是這樣的性格,哪怕沒有犯罪也要給點教訓。給那些進了警察局的人長點記性,以後就不敢再犯了。
此時楚羽寒被帶到了拘留室關了起來,而他的那個破揹包卻被剛纔帶他來的警察隨手扔在了影印機上。這時姚夢拿着一疊資料走到影印機前準備複印什麼,她看到那個破包的時候說道:“這是誰的破包啊,還不拿開!”
說完就將那破包扔在了地上,那破包本來就沒有拉鍊只是用兩個鈕釦扣着,被她這麼一扔裡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散落一地,而那本書和羅盤也掉了出來。
這時一個男警察好奇的撿起羅盤和那本書說道:“這是什麼書啊,挺古老的啊!”
另外的一個湊上來摸了摸道:“這好像不是紙吧,好像是什麼皮?咦!這是什麼字啊!”
剛纔的那個警察笑着說:“不懂了吧,這是小篆!平時叫你們多看書不聽,現在知道了吧!”說完又看着那本書驚歎道:“看來這書有些年頭了,差不多兩千多年了啊!”
“不會吧吳哥,這破書還是古董啊!要真是這樣,可值不少錢啊”那個年輕一點的警察驚訝的說道道。要知道現在古書畫市場可是很火的,只要有些年頭有些來歷的書畫就值個幾十上百萬的,如果這書真的有兩千年了,那麼至少也值上百萬啊!隨後他看這本書的目光都直了。
這時那個叫吳哥的警察拿着那個羅盤仔細瞅了瞅嘀咕道:“難道這小子是個看風水的!”在他們的認識中一般只有看風水的纔會用到羅盤的。別看他們都是警察,也都是黨員,可是這個吳哥卻是很信風水這回事的,對於風水相術這一行也有些瞭解。此時看到楚羽寒揹包裡的羅盤他覺得楚羽寒可能是位風水師,不然誰拿這玩意幹嘛啊,一般人根本看不懂這東西。
“這麼閒着看什麼,沒事做啊!”姚夢複印完之後對他們說道,兩個人連忙將東西放在桌子上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桌開始做事了。姚夢拿起那東西重新塞回了破包裡面然後將那破包放在了自己的辦公桌上,剛纔他們兩個人的話她也聽到了,可是她卻是個無神論者,也根本不信風水算命這回事。在她看來楚羽寒就不是個好人,這當然是先入爲主的印象了。
楚羽寒被關在拘留室裡面心情十分的苦悶,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沒想到剛到金陵就被抓進了警察局真是時運不佳啊,他雖然能夠給人看相算命,可是他知道風水相師有一個規矩那就是不會給自己看相算命,這也是鬼谷秘術星算篇開頭提到的‘算人不算己’。凡是他們這一行的能人異士一般來說都是逆天的存在,因爲他們是在擾亂天機。正所謂有得必有失,他們雖然能夠算盡天下可是卻唯獨算不了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