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天書的氣息?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空間蟲洞消失的那種天書氣味,是不會錯的。”
一直到鐵面生開口,才一語道破天機。
“什麼?”
“這怎麼可能?”
“莫非真的是紀無常?”
“應該不可能吧?剛剛那個光影的實力,已經超越了我們理解的範疇,要是紀無常真有這麼強的實力,我們怎麼還能活到現在?”
小夥伴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並且有種止不住的趨勢。
因爲鐵面生提供的線索,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
我也傻了好久,甚至都不敢相信鐵面生的推導,因爲紀家上下,哪個人還會幫我們?
紀天晴會偷偷的幫忙,但是她的實力?
無形中,我暗暗搖頭,放棄了這個推論。
那麼除了紀天晴,紀家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還願意幫我們?特別是那一聲嘆息,又代表了什麼?爲什麼要嘆息?
誰能給我個答案?
看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鐵面生眼神複雜的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是他,那是個傳說中的人,比起張家、劉家、賈家那幾位不出世的老妖怪,還更傳奇。”
“到底是誰?”我實在忍不住好奇問他。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一時間戰場都忘記打掃了,都紛紛看着鐵面生。
鐵面生醞釀了好久,才聲音苦澀的說道“紀家之所以一直超然的存在着,是因爲一個傳說,一個有關囚籠的傳說,那個傳說簡單的形容起來,就是天地自成囚籠,但是有一個超級強者,就完全可以視這種囚籠如無物,縱橫遨遊,好不快活,這個人在傳說中,一直以紀家掃地人的身份出現。”
“啊?難道是他?”鐵面生的話音剛落,我身旁的喜幽蓮就驚呼起來,看她一臉震驚至極的模樣,我們更好奇了,一個掃地人,怎麼會有這麼可怕的力量?
“等等?囚籠法則?這跟天道規則又有什麼關係?”
莫名的,我突然就產生了這樣的聯想。接着這話衝口而出。
“規則跟天道法則,都不在一個層面上,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假如小山你現在是法則,那麼天道跟規則,充其量就是個不入流的轉運鬼,連聚福都沒達到。”
鐵面生深吸口氣解釋道。
這讓我更傻眼了。原來天道規則這麼不入流?難怪這麼早就被我們幹掉了。
“我想到了,當年我的分身曾經有一段記憶,就是關於世界的,她的記憶裡,其實不管天外還是天內,都不過就是一個囚籠,一個誰都無法逃離的囚牢。但是她曾經親眼見過,一個掃地的老頭,衝破了那個無數年來誰都沒有打破的囚籠,那無敵的身姿,讓她記憶猶新。”
我的震驚還沒消失,就被喜幽蓮的解釋打斷了,她的話雖然沒頭沒尾,但是我們都聽懂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呆若木雞,沒想到這個世界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還這麼多?囚籠?爲什麼是囚籠?又是誰製造的囚籠囚禁我們?
“哎,現在想那些還太早了啊,真到了我們有差不多的實力那一天,不等你去找,囚籠甚至掃地人都會自從出現的。”
鐵面生又一席話,把我們又拉回了現實,是啊,與其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還不如想想現在該怎麼辦?
到底是繼續衝,還是打退堂鼓,這個問題讓我都無比頭疼。
那個大石頭人,要不是光影奇人出現,我們恐怕都被他弄死了。現在在往前闖,天知道還會碰到什麼恐怖的東西。
但是現在要回頭,恐怕也不行了,一個是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不答應,就算我們自己也不答應啊。
就算出去了,又能去哪?外面完全是時空亂流的世界,難道就這麼在虛空中飄着,直至餓死?
這種結局,無疑比殺了我們更難受。
敵人這一手釜底抽薪實在太毒了,讓你不得不聽從他的指揮棒行動,讓人無可奈何啊。
“哎,繼續走吧,假如真是那位奇人的話,敵人估計也嚇破膽了,現在往前衝,絕對是最好時機,要不然萬一給敵人反應過來,奇人的心思就白費了。”
鐵面生這話在理,讓我們紛紛點頭,接着也不顧其他了,悶頭就往前衝。
或許是鐵面生的推測成真,又或許敵人真的被嚇破了膽,總之,這一路走的順風順水,就連漆黑甬道里那種飄揚的紙錢都消失了,一路沉默中,我們終於來到了甬道的盡頭。
前方,出現了一個個巨大的臺階,臺階上的血漬還沒有乾涸,露出猩紅的表面,無數碎裂的肉糜,鋪滿了臺階的兩側,中間,一個個巨大的腳印,一直延伸向視線的盡頭。
等我們剛從甬道里出來,漆黑的甬道,就化爲無數道光,突然消失在黑暗的天際盡頭。
那裡,彷彿有着什麼巨大的龐然大物,正虎視眈眈的注視着我們,那種感覺讓人無比的頭皮發麻。
即便漆黑的光芒消失,我們也始終沒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站在臺階最下面,我們一個個都有些猶豫不決,這臺階跟人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再加上突然消失的甬道,以及天際盡頭隱匿的恐怖東西,我們猶豫不決,躊躇不前。
莫名的,鐵面生跟喜幽蓮之前說過的話,突然又映入我的耳中。
這個世界,不過就是個囚牢,曾經有一個神奇的紀家掃地人,真的衝破了這個囚牢,縱橫遨遊,好不快活。
這情形,跟我們眼前的景象,何其的相似?
我們,不就是在衝破葬天棺的牢籠,想要縱橫遨遊,想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嗎?
只不過,敵人真的會這麼容易答應嗎?
天知道會有什麼巨大的“驚喜”在等着我們。
這種想法,不知我一個人有,恐怕隊伍裡的不少人,都會這麼想吧?
我正在胡亂猜疑着,一個人鬼鬼祟祟的突然跑到我身邊,接着不顧我的忌憚跟遲疑,他突然用手一指自己的頭頂虛空道“親愛的張,我們家老頭子說了,這裡很可能就是破解葬天棺甚至是囚籠的關鍵,他要你一定小心,一定要特別注意某些細節,還有,剛剛我被殺死的過程是真的。”
望着邦德那張鬼鬼祟祟的臉,話配合他的話,怎麼看怎麼透着一股子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