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輝還沒有解釋完的嘴巴微張,看着這個眉目秀麗的男生,他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他想啊,要是將這麼漂亮的人的照片印上去,肯定會很好看。
那時他不知道自己心裡覺得好看的不是那個獎盃,而是那個人。
果然,因爲恐高,宋思陽沒有報名參加攀巖比賽。一向寡言的範輝卻參加了。
宋思陽略帶驚訝地看着他,很快又神色如常,只是嘴角掛了一抹自己都不明白的微笑。
範輝的身子很瘦,手長腳長,確實很適合攀巖,原以爲一無所長的他竟然也在攀巖比賽中打了一次漂亮的反擊。
他攀到最頂峰的時候,全班人都驚呆了,繼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尤其是宋思陽的最爲響亮,幾乎都要把手掌給拍爛了。
沒想到其貌不揚的範輝也有這麼帥氣的時候。
後來老師將獎盃頒發給範輝並且要他提供照片的時候,他給的是宋思陽的一張證件照。
雖然是證件照,可是上面的小少年眉目清秀,十分漂亮清澈。
宋思陽拿到獎盃的時候,似乎是眼眶紅了紅,他沒有想到這個平時對自己不理不睬這麼多年的同桌,對自己的話居然這麼上心。
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突然友好起來,宋思陽還是當着他的小太陽,範輝也照樣還是那顆無人問津的星星。
可是有什麼東西改變了,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比如範輝偷偷畫完畫,都會給宋思陽看上一眼;宋思陽下去打球,就會邀請範輝,就算範輝不上場也好。
這樣的情形維持到初中,他們居然還在同一個學校,同一個班級。
宋思陽畫畫算一般般,所以當他第一次看見範輝的畫時,他驚豔了。
記得那是一幅盛開的花朵,一片片淡白的花瓣,栩栩如生躍然紙上。
“這是……曇花?”宋思陽看着上面的落款,問了出聲。
範輝擡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的反應讓他很滿意。“是。”
就算他們感情漸漸身後起來,範輝也還是不怎麼跟宋思陽說話。
“畫得真好,範輝,你以後念藝校吧!”
範輝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宋思陽這樣的有錢人自然不會知道他們窮苦人家的困難。
因爲沒有錢,範輝是不可能去念藝校的,以後的高中大學都成問題,怎麼敢將錢浪費在這種事情上。
範輝是單親家庭,家裡只有一個母親,而母親一早就給他計劃好了以後的路,他成績要是不好,就直接綴學,去工廠打工。
宋思陽自顧自地說着,“不過你這還比較稚嫩,如果去找專業老師學一下,肯定能夠趕得上那些名家的!”
範輝苦笑,“算了,就是一個興趣,可有可無,不打算髮展。”
“怎麼算可有可無呢?這或許決定你以後一生命運的東西。既然上天賦予你這個才能,那你就應該好好珍惜!”
宋思陽說畫畫或許是決定範輝以後一生命運的東西,沒想到會一語成讖。
“這幅畫就送給我,我以後就當你的見證人!見證範大畫家的成名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