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禽獸伸手拿過放在一旁的刀,目光陰鷙,“想死的,儘管叫!”
稍後又拍了拍他身上的皮袋,從裡面掏出一沓錢,“當然,保守秘密,並且願意幫我將這個女人運下火車的話,那麼這沓錢,全部歸你所有。如何?”
乘務員原本拿着對講機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而女人的眼神接近死一樣的沉寂。
我眼裡的希冀之光,頓時也滅了。
果真是世態炎涼。
天很快亮了,即將整個天色亮起的時候,火車靠站了。這個女人的命運將會怎樣?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生不如死。
我在地上撿到了一張紙,是一封信。是從那個女人身上掉下來的。
從信裡可以得知,1967年,文、革,她是知青下鄉的部分之一。她還有一個未婚夫,這封信就是她的未婚夫給她寫的。
1967年的n市還是一個小鄉村,未婚夫在信上寫,待他到了n市,便是兩人成婚之時。
我拿着紙張的手微微顫抖。
爲什麼,就沒有人來救救這個可憐的女人呢?
她原本可以過得那麼幸福的:她會有一個體貼的好丈夫,成羣的孩子,美滿的生活……
車廂裡一個個人都低垂着頭下了車,抱着孩子的婦女,拖着大包小包的中年男人,咳嗽的年輕人,那個臨陣逃脫的懦夫……
他臨走前望了我一眼,似乎在說: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是啊,我確實是,袖手旁觀。
“你們不是同一類人,你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所以沒必要在意旁人的看法。安安。”聞人傾墨冷不防在我耳邊說道。
我沒有回答,站在原地,閉上眼睛,良久。
再睜開的時候,場景變換了。
離開了那列火車,回到了一個熟悉但是又有點陌生的地方。
如果我沒記錯,這是馬家別墅的所在地,可是眼前的樓房明顯沒有馬家別墅那麼豪華。那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裡是馬家別墅的前身。
不知道穿越過來這個地方做什麼。
小小的院落,木門現在正微微敞開,我推門而進,“咯吱”一聲。
籬笆邊上的花已經開始謝了,可以看出主人根本就無心打理。擺在外面的桌子椅子也凌亂不堪。
我和聞人傾墨往裡面走去,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看見一個人,一個手腳被鎖着的,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她眼裡的絕望讓我很容易就看出了,是火車上被強x的那個女人。
看來,她被禁錮了。
我漸漸摸索到這個空間究竟是要我們看到什麼。也許,是在看整件事情的經過。
起因,結果。怨氣,緣滅。
一個光着上身的男人出現在女人身後,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肚子。她一動不動,宛如一具屍體。
男人似乎有點生氣,狠狠將她的身體掰了過來,強行吻了下去。
因爲生氣而抖動的面容讓他看起來很是面目猙獰。
女人還是沒有動作,冷冷地接受着那個禽獸的吻。
男人眼裡的暴怒越來越多,如同龍捲風的風眼,突然狠狠地將女人推開,轉身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