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所猜疑,藥靈便打算從旁側敲,看看慕無心的心思到底如何,猶豫幾秒,藥靈試探性的開口道:“喂,慕無心……”
“我沒事!”
誰料,藥靈話還沒說完,慕無心忽然從地上“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小臉緊繃,她一臉嚴肅的看着藥靈,再次語氣緩慢堅定的重複道:“我沒事。”
“……誒?”藥靈看着慕無心,頓時感覺有些莫名其,她這是怎麼了……開始間接性抽風了?自己什麼都還沒問,她就在那裡說着自己沒事,這不是掩耳盜鈴嗎?
藥靈心中吐槽之際,慕無心身形一閃,頓時從腦海中消失,等藥靈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看不到慕無心的影子了,並且不知在何時,慕無心居然切斷了與他的精神。
“慕無心不會是……”藥靈呆滯的坐在地上,腦中靈光一閃,“害羞了吧?”
因爲被人看破了吃醋的小心思所以害羞了?
這已經不能用純情來形容了吧!這叫什麼?蠢情?傻白甜?
天啊!他這個宿主前世難道沒談過戀愛嗎?就因爲這點小事就害羞了?!
藥靈目瞪口呆,頓時石化在原地。
另一邊,慕無心回到了現實世界後,她立刻聞到了一股飯菜香,睜開眼,便看到她面前的桌上不知何時早已擺滿了菜餚。
“你剛剛在修煉?”華容看着慕無心,問道。
剛纔慕無心一動不動的閉眼坐在那裡,確實很像修煉的樣子。
慕無心聞言,順水推舟的點頭答道:“嗯。”
慕無心不可能告訴別人藥靈的存在,畢竟這樣會暴露她那些秘密,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危險了,所以她才選擇撒謊。
“吃飯吧。”慕無心拿起碗筷,開始夾菜,吃了兩口後,她忽然道:“吃完之後,我就和你分開逛夜會吧。”
話音剛落,只見華容拿筷子的手頓住,他擡頭看向慕無心,眼底閃爍着暗光,過了數秒,他似乎理解了什麼,淡笑一聲,答道:“好。”
見華容沒有追問自己爲什麼,這點讓慕無心鬆了口氣,她淡淡的“嗯”了一聲後,便繼續埋頭吃飯。
很快,兩人吃飽後,慕無心便先離開了酒樓。
大概是東溟海與東溟歡做了一些措施,酒樓外的街道上重新出現了人流,慕無心提着花燈走在人羣中,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走了一會兒,慕無心腳下一拐,走進了一條無人的巷子中,躲在巷子的黑暗角落裡,慕無心一手提燈,一手捂着胸口,她眉頭緊緊皺起。
“到底是……哪裡不對勁?”慕無心低聲喃喃,“上一次感覺心口不舒服,是藥靈讓我矜持,導致華容疏遠我的時候,這一次又是因爲趙雪寒盯着華容看……”
如果這只是病症還好辦,慕無心前世作爲第一神醫,她能很輕鬆的治好自己,可她的身體並沒有出問題,但就是心裡會不舒服,所以慕無心才無比糾結,甚至斷了她與藥靈的精神,並且與華容分開逛夜會,爲的就是一個人冷靜一下,想想問題的根源,好設法解決它。
可讓慕無心奇怪的是,她與華容分開逛了,她心口的不舒服反而加深了,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難不成這事跟華容有關?”慕無心思考着,“這麼想來也有道理,我兩次不舒服的時候,都跟華容有牽連,可爲什麼遇到他的事情,我會不舒服呢?”
慕無心想不明白,就在她糾結此事時,忽然,巷子口傳來一聲驚叫,接着,慕無心就看到一名白衣女子朝巷子裡衝來,而這女子的身後還跟着一羣人。
女子低頭逃跑,慕無心沒有看清對方的模樣,但等到那女子跑得離慕無心近一些時,她發現了慕無心,想也沒想,她就拉住慕無心的手腕,將她往後方一扯,然後自己繞過了慕無心朝巷子深處更復雜的地方跑去。
慕無心沒有防範,一時間被那女子扯了個準,腳步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剛站穩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跑得沒影了,而剛纔追着那女子的一羣人則是圍住了她。
這羣人都是青壯年男子,各個身材高大,神情猥瑣,他們肆無忌憚的打量着慕無心
“被那娘們跑了,不過這丫頭也不錯啊!”
“看起來就知道沒經歷過人事,嘿嘿……”
……
一時間,這些男子污言穢語的聲音在慕無心周圍響起,慕無心皺了皺眉,瞥了眼女子逃跑的方向,心中有了猜測。
恐怕剛纔那女子出於某種原因被人追,看到她也在這裡,就順手那她當了替罪羔羊。
這還真是……
讓人不爽啊!
慕無心的神色冷了下來,她今日本就心情不佳,現在又被人利用,心裡頓時有股邪火往上冒。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自己跪下扇自己十巴掌就滾,要麼我親手烤焦你們!”慕無心冷冷說道。
“誒喲,小丫頭氣勢不錯啊,本大爺倒是想看看,你怎麼烤焦我們,是用你的身體嗎?哈哈哈……”
其中一名男人極爲囂張的朝慕無心的胸前摸去,只是還沒碰到慕無心,他就感覺眼前被一陣明黃色給包圍!
“啊——”
下一秒,巷子外行走的路人就聽到巷子裡響起一陣陣的慘叫,伴隨着燒焦的氣味,還有一些人看到了巷子裡有亮起華麗的明黃色光芒,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有幾個膽大的路人提着花燈走進巷子,纔看清了巷子內的場景,頓時,路人們驚叫連連——
在巷子的深處地上,有一羣燒得焦黑的人,看他們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模樣,想必還留有一條命,只是都燒成這樣了,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除了這些燒焦的人以外,巷子裡就沒有其他人了,路人們感覺這事有些邪乎,便紛紛逃走了,一時間,巷子內又恢復了寂靜。
若是這些路人可以飛到巷子上空的話,便會發現巷子更深處,那些錯綜複雜的小巷中,有一條死衚衕的盡頭,有兩名相對而立的女子。
一名女子身穿白衣,另一名女子身穿緋袍白紗,此人正是慕無心,而與她對峙的那名女子,雖然蒙了輕薄的面紗,但慕無心依舊認出了對方。
“我當是哪個不長眼的下三濫**想拿我當擋箭牌,原來是八公主東溟若歌啊,失敬,失敬。”慕無心淡淡開口,言語中帶着諷刺,她雙目視線猶若利劍般狠狠插進東溟若歌的心臟,讓東溟若歌渾身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