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半天不說話,他也知道,根據我的脾氣,問也問不出來,於是所幸問秦玉;“秦玉啊,你們這是去哪兒了不會真的去哪個白雲觀了吧?”
秦玉點頭:“對啊,我們被白雲觀的人恐嚇了,說是三天之內,交不出東西,我和吳常都要完蛋的。”
高曉東聽了,頓時大怒,一跳腳將腰間的手槍取了出來,張口罵道:“媽的,是誰這麼不開眼,竟然敢在我的頭上恐嚇我的人,真是不要命了,告訴我是誰,我分分鐘將他緝拿歸案。”
秦玉張口說道;“是一個叫黎風的人。”
高曉東聽了,神色微變:“黎風?”
秦玉點頭:“對啊,難道你認識?”
高曉東搖搖頭說:“好像在哪兒聽過。”
我於是將黎風和戴鑫的關係講述了一下。
高曉東聽了,更是吵嚷着要去抓黎風了。
我一陣的無語說道:“這件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你想啊,高曉東能夠在這麼遠的距離,殺死秦麗以及老先生,也就是說,他的手段很高明纔是,如果我們用常規的方法去抓他,搞不好我們還沒有到地方,就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
我這麼一說,秦玉和高曉東同時一愣,似乎默認了我的這個想法。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現在情況不是很樂觀,我麼還是想想辦法吧。”
秦玉低頭沉思片刻,然後說道:“我似乎有一個辦法,沒準兒我們可以試一試。”
我 看向秦玉,見他一臉自信,也不像是撒謊;“你倒是說說看,如果方法可以的話,我不介意試試。”
秦玉高深莫測的一笑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根據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可以看得出來,秦麗和老先生的死,都是割脈自殺,死在了鼻菸壺上面的兇獸,也就是說,黎風殺人的手段,其實很單一,只是利用這個鼻菸壺上的兇獸作案,只要我們想辦法破掉這個,我們再去直接抓人,豈不是兩全其美
。”
我聽了頓時一喜,有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秦玉說的沒有錯,或許我在心目之中,將黎風過分的神話了。
一個人就算在怎麼厲害,也不可能說在百里之外殺人不是,看來我還真的是被他給嚇到了。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我直接拿出鼻菸壺,晃了晃說:“既然這樣,我們乾脆就把它丟在鍋爐裡面,一把火融化了算了。”
秦玉見狀,連忙攔住我:“你瘋了,如果這麼簡單就可以驅除兇獸的話,這個兇獸未免也太弱了吧。”
我一愣,不解的看着秦玉:“那你說應該怎麼辦。”
秦玉搖搖頭;“這個東西是從賈家祖墳裡面挖出來的,如果想要解決的話,還是得去祖墳那邊看看纔是。”
我覺得這樣也是一個辦法,於是制定好了相關的計劃之後,便早早的休息了。
因爲有心事,所以這一晚上我睡得很不踏實,半夜醒來的時候,我擔心鼻菸壺再次丟失,隨手拿了出來。
在夜光之下,那個深藏在鼻菸壺之中的宮廷女子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之中,她不停的扭動着腰肢,像是在跳一段優美的舞蹈,但是我看得出來,她的舞姿雖然十分的優美,但是她的臉上一臉的憂傷,也就是說,她的內心之中,是充滿陰鬱感覺的。
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有着怎樣的心事,以至於積累了如此大的怨氣,害死了這麼多的人。
於是我試探性的晃了晃鼻菸壺,然後對着那個女人說道:“姑娘,你到底有什麼冤情呢?能不能對我說一下,沒準兒我可以幫助你呢。”
只是裡面的姑娘並沒有說話,她依舊是不停的在鼻菸壺之中舞動,舞姿越來越美,而且她的動作越來越快,隱隱覺得,她就像是一隻歡快的蝴蝶,但是蝴蝶嚮往的是花朵,而不是一個可以禁錮它的牢籠或者說蠶蛹。
當蝴蝶蛻變之後,無論這個蠶蛹多麼的溫暖,多麼的厚實,她依舊不會回頭,直接張開翅
膀,飛向蔚藍的天空。
我喃喃的看着瓶子裡面的女人,難道說,她想要的是自由?
我嘗試着將 鼻菸壺的蓋子打開,以爲她可以從鼻菸壺的蓋子之中鑽出來。
但是我想錯了,好半天之後,她依舊是在鼻菸壺之中翩翩舞動,並沒有要飛出來的意思。
我輕嘆一聲搖搖頭,然後繼續將蓋子蓋上,就這樣,我沉沉的睡着了過去。
次日一早,我和高曉東以及秦玉,就向賈龍的村子出發,此時老潘並沒有起來,所以並不知道我們的行動計劃,他醒來之後,依舊是要看着店鋪,所以我們也沒有說此行的目的地。
在八點之前,我們便來到了賈龍的村子,按照記憶,我們一路直接來到了賈家的祖墳之中。
圍繞着這個祖墳看了一眼,我看不出什麼特殊的地方所在。
於是又向新祖墳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新祖墳在後山,一番跋涉之後,我們看到新祖墳建設的頗具規模,和上次那個引魂童子帶來們來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
我有些不解的蹲在墳地裡面,從兩處墓穴的風水格局來看,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只是在老地主的墳頭上,似乎常年淤積着一絲絲的怨氣。
這些怨氣的由來,其實我們已經探查清楚,只是因爲宮女死之後,屍骨找不到了,這纔有陰魂不散的怨氣產生。
如此說來,整件事情似乎變得簡單而又複雜,我有些搞不明白,到底應該怎麼做纔好 。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我聽到不遠處的林中,似乎有人走動的聲音,我擡頭看去的時候,只見賈龍和賈虎兩個兄弟,一人提着一個籃子,慢吞吞的走上來。
看到我在這裡之後,他們兩個十分的驚訝。
衝上來對我問道:“大兄弟,你們怎麼在這裡?”
我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只是反問道;“你的籃子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有一種腥臭味。”
(本章完)